“查出來了嗎?”小男孩的臉也不像兒時的幼圓,臉已漸漸有了少年青澀的雛形,但這般的面無表情與冷意卻讓下面的人不敢不恭敬。
“是的,少主。”底下的人有些承受不住這壓力,一滴冷汗順着前額一直流向衣領裡,消失不見,那人卻不敢去擦,“是青龍幫的人。跟晏江近日來往密切,似乎想進入販毒這一塊。晏江還沒有下狠心的時候,晏家的獨生女晏菲就拜給了冷小姐,現在青龍幫的老大似乎想利用冷小姐在您這裡敲詐一筆,投入他們……”
“哦?”容劍成聽到這,劍眉微挑,手指敲了敲桌子,卻說道,“販毒,這可真是不好的事情。老師教導我們要做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不是嗎?”
他突然的語調轉變,似乎就像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小學生。可事實上他現在既不是在讀小學,而他的心也早不像小孩子那般的單純可笑了。
“那現在……”彎腰聽取命令的人還有些疑惑,不知道現在到底是要做什麼。
容劍成像個純真無邪的天使般純潔的笑着說道:“既然他們都犯了錯,當然要受到處罰。”
“……”沉默了一會兒,彎腰的男人答道,“是的,屬下明白。”
待他退下,男孩兒不復剛纔的淡定,手又一次的握成了拳,眼睛雖還似平時的黑,但如同正在凝聚的暴風雨一般,神秘莫測。
忽而,他輕聲道:“師傅,您應該知道然然在哪兒吧。”
原來他的身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穿着長袍勁裝的男人!
男人的頭髮未束,依舊的瀟灑倜儻,但是那一張正人君子的臉不知爲何總有一種違和感,似乎透着一種邪邪的魅惑感。他此刻依舊帶着笑意,似乎完全沒有明白爲什麼容劍成此刻會這麼的緊張,他乾脆若閒庭漫步的走向書房的大沙發上,就此躺了下來。
半晌,依舊沒有回答。
“師父……”容劍成有些遲疑的叫了一聲,平時所有他不懂的問題他的這位無所不能的師父總能回答問題。而且師父作爲一位強大修真者,也確實算的上是無所不知。爲什麼不告訴他?
男子倏地坐了起來,嘆了口氣,雙眼與容劍成對視,竟微微泛着紫色的光芒:“劍成,你太急了。你這樣可真不像你。”
“師父,你也說了,是我的人我當然得把握住,現在她一個十多歲的小女孩,我怎麼能不擔心!”容劍成很快就反駁了。
“所以呢?”男子笑着。
“所以你快告訴我她在哪裡,我要去救她。”
“劍成,你還記得我與你說過的強大麼?”
“我知道我現在的能力還不夠,”容劍成嘆了口氣,更像個小大人了,“但是我真的不能失去她。起碼現在不行。”
“夠了吧,劍成,你只是把這個姑娘當做一個只屬於你的玩具,你根本就不知道你自己真正的心情是什麼樣的。真正的強者,如果連自己都不懂那還談什麼強大。”男子似乎想到了什麼往事,眼中閃過的紫色更甚,“那個女孩你是不用擔心了,我不是說過麼,她有什麼瞞着你,這個事情我相信那個女孩自己一定可以解決。”
男子說完之後也不想再過多停留,又像來時一樣的一下就沒了蹤影。
男孩臉上閃過一絲狠厲,晏江,既然我找不到然然,那我也就只能找你了。如果然然出了什麼差錯。
我要你……
死!
現在冷沁然也算是被逼的沒有辦法了,她乘着寧畔沒注意就把寧畔給打暈了帶到了空間裡。外面的人也驚奇的發現本應該好好呆着的人沒了蹤影,開始急急忙忙的找了起來。
青龍幫老大看着那在地上以奇怪姿勢捆綁住的兩個人,大怒道:“他媽給我把那兩個狗孃養的小兔崽子找出來,這他媽不是在我臉上打了兩巴掌?”
“醒醒!”那老大旁邊的小弟看着老大的臉色趕緊把昏着的兩人給叫醒。
叫雷子的人砸吧砸吧嘴,一副還沒睡醒的樣子。
青龍幫的老大看着以後更加怒氣沖天:“我草你們兩個王八蛋是怎麼給我看的人,兩個十多歲的小鬼你們都看不好是怎麼做事的?!要是找不到這兩個小鬼,你們兩個就把手剁下來賠我這次的損失。”
兩人剛清醒就聽到這噩耗自然是嚇得直哆嗦。可完全不知道狀況的兩個人要問起話來也是一問三不知。
“我真是養你們這兩個飯桶!”老大順腳把兩個人踢到了地上,臉色鐵青,他緩了一會兒,說道:“如果真要這兩個小鬼跑了,容家那小子估計真會記恨於我,雖然十歲的小孩兒也做不了什麼,但是在w市跟容家結仇也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這兩個小鬼人也小,應該不會跑多遠,你們快點去搜搜。”
有幾個小弟就出去辦事了。而遺留着青龍幫老大和之前守屋子的兩個人接着守在這裡,防止冷沁然與寧畔兩個人就在附近又回來。
雷子看着老大眯着眼,手指夾着跟煙若有所思的樣子,雖有些害怕但還是直接的問道:“老大,既然怕得罪容家,那爲什麼要去綁架這個女孩子,其實真得罪容家,我們也沒什麼好處吧。”
“你小子懂個什麼,”青龍幫老大冷哼了一聲,將煙摁掉了,“容家雖然可怕,但是如果我們青龍幫壯大起來了還怕他們個鳥。我們之前那都是些小打小鬧,但現在想幹大的也得有資本,如果那小女孩沒跑,我們搞到資金立馬跟容家翻臉也沒問題。販毒這個事情哪裡都可以做,w市實在呆不下去也不是不能走。但是那女孩兒要是跑了,錢也沒要到,以後還能去哪兒發展我們青龍幫。”
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青龍幫再小也是在w市混,如果去其他地方又得重頭來過了。
躲在空間裡的冷沁然苦不堪言。
誰想理會這些中二說些什麼,現在她最需要的是組織的關懷啊。她並不想把空間的事情流傳出去,不管說寧畔這個人多靠譜,但畢竟對於這類事情有心理陰影,她不敢。
空間與外面時間的流速基本不同。她能感應到外面的人一直沒走,從什麼地方進的空間,自然得從什麼地方回去。這下可真是糟糕了,她不可能一直不停的喂寧畔迷藥或者重複打暈寧畔吧……
這時的一中學校營地也鬧的熱熱鬧鬧的。
“這可怎麼辦,都到這個點了,哪裡都搜過了,就是沒有冷沁然跟寧畔。”一班的班主任跟隨行的輔導老師說。
輔導老師是個性格略微淡定的男性,他不假思索的就說道:“通知校長,這東西還是他來解決吧。”
“滴……”電話那邊很快就有人接通了,班主任略帶焦急的說道:“寧校長,現在我們找不到寧畔……已經找了兩個多小時了。我們懷疑是有人綁架了他。”
“什麼?!誰敢綁我兒子!”寧校長笑面虎的臉變了。
對面的班主任唯唯諾諾的答道:“其實也不算是綁架,只不過這孩子不見了,我們又找不到,擅自推測的。這邊也完全沒有辦法了,您有沒有辦法幫忙找一下。”
“廢話!我兒子我當然要找!”
“與他同行的冷沁然也不見了……”反正要罵也是遲早被罵的,趁這機會班主任趕緊補上。
“冷沁然……”寧校長的眼睛反過一陣精光,“是不是那個跟容家小子走的很近,那天校園集會上大放光彩的小姑娘?”
“是……”
“寧家小子是不是請假直接坐私家車回去了?”
“是……”
“我大概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白老師,你好好幹,別再出這些個岔子了,好好看着其他的孩子,這邊的事情你不用管了。”
寧校長說完,掛了電話,又撥了一個號碼:“晏江同志啊,不好意思這麼晚了還跟你打電話,其實,我是想就退冷沁然學的事情單獨跟你談談。雖然現在也有些晚了,但我平時也確實很忙不是,你現在有時間麼?”
探險是吃完飯舉行的,現在兩個小時過去,恰好是八九點。
“恩,好的,那就這樣決定了,你現在來我這邊一趟吧。”寧校長笑眯眯的掛了電話。當電話掛下的那一刻,幾乎背後完完全全盛開着美麗的黑百合。
“敢綁架我兒子,我該怎麼報答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