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冷沁然有些奇怪的用手在金一笛眼前晃了晃,但是沒有得到迴應。
今天的金一笛怎麼這麼奇怪,一直都在走神,她本來想過來討教一下這宣傳片拍完了如何處理學校的同學關係的,金一笛雖然一直在藝術團學習,但是平時也讀的是普通高中。
“你怎麼了?”冷沁然看晃手無用,乾脆捏起了金一笛的臉頰。金一笛這下子可就清醒了過來:“你在幹什麼。”
“幫助你清醒一下啊。”冷沁然無辜的瞪着大眼,這可是向江弦那妹紙學的一招,千虐萬虐我不怕,只要大眼就賣萌。
“……”金一笛再一次的陷入了沉默之中。
“是最近遇上什麼煩心事情了嗎?”冷沁然乾脆拉開金一笛旁邊的板凳坐了下來。要知道藝術團的飯菜並不差,金一笛也沒什麼厭食症,該吃的一定會吃,但是眼下金一笛身前的那一碗東西依舊的沒有動兩口,顯然是沒什麼食慾。
“其實也還好,不過就是家裡人突然斷了經濟來源而已。”金一笛表現的很淡然。
“那應該也沒什麼吧,你也可以接工作了啊,錢什麼的完全不必擔心了呀。”冷沁然想了想,金一笛這一次的宣傳片出來之後,肯定會有公司找上她的,而且以金一笛的能力也是不愁沒有工作的。
“是啊……”金一笛還是那樣自信的笑着,但其中卻有些苦澀。冷沁然不知道的是其實金一笛便是跟她結過仇的金權的女兒,金權因爲金一笛執着進軍娛樂圈的事情一直都對她很不滿,況且他的女兒也不只金一笛一個,感情已經冷淡到不行了。
這一次的宣傳片出來之後金權找上了金一笛,並且叫她對她現在所認定的朋友實行陷害。
她姑姑金琪弄來了一種藥,無色無味,弄在事物裡吃下去會產生過敏的現象,但是時間一久,整個臉也就毀了。
金一笛根本就不願意。
金琪看着她這般的不聽勸告,不禁說道:“冷沁然明明對這個行業並不熱愛,還百般挑剔,如今卻輕輕鬆鬆的能得到各樣的機會。你不是應對此很討厭她麼?女人嘛,難免經歷生老病死,容顏衰退,你只不過是讓這個時機提前了一點點而已,況且冷沁然對娛樂圈可沒有那麼執着,這樣一來其實也傷害不了什麼。”
金琪的眼神充滿着誘惑,彷彿是誘惑吃下蘋果的白雪公主一樣。但是得來的卻是金一笛肯定的回答:“不要。”
“你!”金權其實一直在旁邊坐着聽,他本想說金一笛這一次把事情辦好了他一定好好的犒勞她,誰知金一笛竟然做出這樣的回覆還十分的決然。
他怒道:“你就不能好好聽爸爸的話麼?你混得比別人差就算了,現在給你一個機會爲你剷除路上的障礙你竟然還不願意!從前我就覺得你這孩子太不聽話,現在看來是太愚蠢了。”
“呵……”金一笛一陣冷笑說道,“我不認爲我的能力比任何人差,即使是冷沁然也一樣。我是嫉妒,嫉妒她無論選擇什麼都有家人的支持,而自己卻只能靠自己!我從沒想過能力上比她差分毫,如果你們覺得我差,我就再比過來好了,讓你們真正的瞭解到最終站在影視女皇地位上的這個人會是我!”
“……”金權沉默了一會兒,放起了冷話,“這事情你做也得做,你不做也得做。不然我會讓你知道一個公司都籤不了,一部片子的主角也眼不了的演員是怎樣淒涼的度過餘生的。”
“好啊,我拭目以待。”
……
現在的金一笛卻是除了後悔就是後悔,當時怎麼就這樣說了啊。雖然說金家沒容家厲害,但是金家也是傳承好些年的名頭了,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基本的小公司都不敢招惹它。而一些大公司有些交情的都懶得爲了新晉小演員而得罪金家的。
金一笛雖然是個千金大小姐,但是這些年混的時候也是自己摸爬滾打着,走到這個地步的。
“唔,你不會是擔心簽約的事情吧?”
“你怎麼知道?”金一笛一驚,要知道她現在完全不想讓冷沁然知道金權是自己的爸爸還要自己害她的事情。
“估計是太多公司,挑花了眼吧。”冷沁然說的很肯定,還滿滿是對金一笛的信任。
金一笛倒是一愣,要是說起來自己真正堅持不陷害冷沁然的原因倒並不是自己有多認定冷沁然這個朋友,其中絕大多數的原因都是自己的原則問題。
可她沒想到的是冷沁然竟然對她如此的信任,這讓她不禁心中是一暖的。
她自小因爲家庭富裕,自己個性又高傲,並沒有太多的朋友,或者說根本沒有交心的朋友。
雖然說這些日子已經跟冷沁然混熟了,但是人生在世,點頭之交多的去了,哪有什麼稀罕的。
“不如你去容劍成的公司吧?”
“你是說天娛?”
冷沁然被金一笛的視線弄的不好意思:“我可不是幫那小子做推銷,不過他確實一直都是個靠譜的人,雖然天娛纔剛剛起步,但是我相信它之後一定會成爲娛樂圈頂柱的大公司。你加入這個公司這麼早,福利待遇肯定會很好。”
金一笛糾結的想了想,就突然給冷沁然來了個擁抱:“謝謝!”說完就跑走了。
“到底怎麼了?”冷沁然有點摸不着頭腦。
穿着一件白襯衣,偏偏不似文弱書生,硬生生的有着一股王者氣派的容劍成在咖啡廳慢慢喝着兩口,精裝的硬皮書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這衣服穿在你身上可真是變了個樣。”
容劍成擡頭看着妝容精緻,臉還帶着嘲笑的金一笛,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只不過然然最近很喜歡這個風格而已,隨便穿穿。”
金一笛不免是鄙視一番對面的男人,擺出一副冷沁然喜歡什麼樣的他就能變成什麼樣的,實則是把冷沁然喜歡的東西霸道的變成自己的東西而已。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容劍成勾勾脣,“你可以進天娛,我也會花大手筆來捧你,但是你只能遵守一點。”
容劍成右手輕輕向前微傾着,挑了一下金一笛的髮絲,聲音卻是那麼的危險:“永遠不準背叛冷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