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着肖燕咄咄逼人的態度,李秀英並沒有慌亂,她是心裡已經早就準備好面對這一天了,可是看在東進生的眼裡卻覺得就像妻子說的,這個小李果然不簡單,現在事情都被戳破了,她竟然還能這樣不動聲色,就像什麼錯事也沒有做。
這樣的事情,在東進生的眼裡,起碼她該有一個認錯的態度,而這樣還得覺得自己沒有錯,顯然是品行方面不行。
東進生的想法馬上就在他的臉上表露出來,在場的人自然也都收入在眼底。
特別是肖燕,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那眼裡的得意別提有多明顯了,而且態度上也越來越強勢,被驚呀到的小高從驚呀中回過神來,心中雖然不解,卻也擔心起來。
至於東守安,則和李秀英一樣,穩於泰山。
李秀英面對肖燕的質問,不緊不慢的開了口,“我並沒有死不承認,我剛剛也承認了我是隱瞞了自己離婚的事情,可我並不是騙子,畎國我隱瞞個人的事情,你怎麼指責我我都不會反駁,但是不能因爲這樣的事情,就給我定下騙子的罪名。還有那些吃的東西,並不是我偷藏起來的,是過年的時候王營長給我拿的,你們現在就可以給王營長找電話,問問他我說的對不對。”
“王偉給你拿東西?你不過就是個小保姆,讓一個營長給你送禮,你當我們都是傻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肖燕跟本就不相信。
一直沒有開口的東守安卻開了口,“小高,給王營長打電話。”
小高也正犯愁呢,要是肖燕嫂子不同意,也就證實不了秀英姐說的是不是真的,他們這些人是相信秀英姐的,可是外人呢,比如肖燕嫂子。
這一刻聽到首長的話,簡直是天外來意,馬上就跑過去打電話。
肖燕張了張嘴,剛想叫住小高,這才記起是公公讓打的電話,張開的嘴又閉上,話音也轉了,“即便你說的是真的,東西是王偉給你的,那你隱瞞了離婚的事就是個大事,誰好好的人離婚?一定是做了什麼事,人品方面就不行,我們這樣的人家,找保姆可是先看人品,最後才能決不決定用,你這顯然是怕說出離婚我們家不用你,這不是騙人嗎?”
李秀英手扶着沙發站起來,並沒有回肖燕的話,而是面向東進生,瘸着腿對他深深的鞠了一躬,擡起頭才鄭重的和東進生道歉道,“首長,當初從農村出來,我沒有落腳的地方,兜裡也沒有錢,只想馬上個工作,當時你問我的個人情況時,我想過要說出事實,可是怕你因爲知道我是離婚的,而不用我,所以撒了謊,我知道一直瞞了你這麼久,很過份,對不起。”
說完,李秀英又深深的鞠了一躬。
小高在一旁打着電話,眼睛也注意着這邊裡也跟着着急,電話卻一遍遍也打不通。
而肖燕不等東進生開口說話,就又開口道,“哼,做這副樣子給誰看呢?不要以爲你弄這副樣子,就能博得原。這件事情現在既然已經扯開了,我們家不能再留你,你收拾一下東西走吧,至於你的醫藥費,就算是我們家好心,不和你要了。”
說到這,肖燕冷嘲道,“在我們家做保姆,還在外面拿活做,你這也太目中無人了點。”
東進生卻是有些矛盾,他心裡是怪小李沒有說出事實真相,可離婚又不代表着人品就不好,從這一點上他又不贊同妻子說的話,看着小李這樣誠懇的認錯,東進生想說這事就過去了,結果話就被妻子搶過去了,妻子趕了人,他現在要是再留人,妻子這邊也沒有面子。
以前他一直覺得這小李不錯,爲此還與妻子冷戰,現在這樣的事情被扯出來,東進生也不想再爲了一個外人而與妻子之間有什麼矛盾和摩擦。
老爺子那邊也一直沒有開口,東進生也不知道老爺子是什麼態度,這樣一猶豫下來,便也沒有面對站着給他鞠躬認錯的李秀英說什麼話。
正當這時,小高那邊的電話終於撥通了,他的聲音也很激動,“是王營長嗎?我是小高。”
“把電話給我。”東守安打斷了小高要說下去的話。
小高對着電話那頭說等一等,首長要和你說話,這纔拿起電話又把線扯出來一些送到了東守安的身邊,東守安接過電話,當着衆人的面就直接問起那些吃食的事情,他點了點頭,對着電話說等一等,就把話筒遞給了一旁的肖燕,“你來接。”
“我?”肖燕詫異。
東守安點點頭,肖燕確定沒有聽錯,這才接過了電話,把話筒也靠近了耳朵,“王偉。”
她打了聲招呼,隨後便沒有再說話,而是聽着電話那頭說話,皺頭最後擰了擰,“是這樣,那我知道了。”
這才把電話收了。
東守安就問道,“問清楚了?”
肖燕面上有幾分的不自然點點頭。
“以後做什麼事情,要有根據再下定論,不要隨意給別人定罪名,你是軍人家庭出來的,本身也是個軍人,這樣的話不用我再和你說第二次吧?”東守安的語氣很平淡,卻帶着一抹強硬。
肖燕就又不自然了幾分,強點了點頭。
換成誰前一刻還在那裡犀利的指責別人,下一刻卻自己論爲被教訓的都會尷尬。
“至於小李離婚的事情,我早就知道,當初她到家裡來的時候,王偉就和我說過。小李以前是個軍嫂,丈夫和王偉是戰友,我這樣說你不會質疑我在騙你吧?”
眼前的場景因爲東守安的話馬上就又轉換了。
除了李秀英,其他三個人都錯愕的看着李秀英,沒有想到她以前是個軍嫂,而且男人還是王偉的戰友。
那麼先前肖燕對李秀英人品的那些指責,還有李秀英隱瞞離婚的事情,就是錯的了。
肖燕不相信她得到了這些,公公一句話就全翻盤了,“爸,你既然知道爲什麼沒有告訴我們?”
“爲什麼告訴你們?”東安守不客氣的反問。
肖燕被問住了,張着嘴愣愣的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