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怎麼樣?”卡洛琳獻寶似得對着跪坐在他對面的李清遠問道。
真的不怎麼樣!
因爲這家店鋪要求的是所謂的正宗日本風格,所以吃飯的地方也只有一個四四方方的卓附臺。
卓附臺就是大家經常在日本動漫裡可以看到的那種幾乎只有二三十公分高的小桌子,估計給正常人當凳子都嫌矮,但是很悲催的是,日本人就是用它來當桌子的。
因爲這麼矮的桌子,所以很自然的,也就沒有凳子了,大家都只能跪坐在榻榻米上面,一頓飯吃下來,膝蓋不好的估計都別想站得起來。
而且估計日本人是以前窮怕了,不管上什麼都是很小很小的一嘴,完全還沒嚐出味道就沒有了,對於現在經過血蘭花強化的李大師來說,簡直就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只不過不管怎麼說,今天都算是自己跟卡洛琳的燭光晚餐,當然不能說什麼煞風景的話題。
“不錯,很好,就是分量多點就好了!”一口將面前的所謂魚子醬雞蛋膏吞下肚,李清遠違心說道。
“呵呵,我這份給你吧!”卡洛琳嬌笑着將自己的那份遞到了他的嘴邊。
拜託,這種分量的東西,少說也要來個二十份我才能吃個半飽吧!
李清遠有些哭笑不得的吃掉了卡洛琳遞過來的料理,這玩意吃的真是受罪啊!
“我們明天就可以拿預覽圖和文件去申報了,只是這方面,我真的不是很熟悉。”卡洛琳將手中的料理餵給了他之後,這纔開口說道。
作爲聰明的女人,自然知道如果單靠臉蛋吸引男人的話,那根本就不是什麼長久之計。
以色娛人,色衰而愛馳,卡洛琳從小就被馬丁.錢寧教育成爲一名合格的當家主母,自然知道這個道理。
只有自己的作用不可被人代替,那麼她的身份可以得到保證。
所以卡洛琳會盡量的幫李清遠處理好他所不擅長的那部分,而且對於自己不懂得那部分,她也絕對不會不懂裝懂。
畢竟沒有人是萬能的,承認一些自己的缺點,並不是什麼羞恥的事情,反而可以更好的獲得對方的信任。
“這麼說,我們要找個律師了?”聽了卡洛琳的建議,李清遠輕輕釦了扣桌案說道。
在美國,只要是中產階級以上的人士,基本上都會有着自己的私人律師和私人牙醫。
當然了,這種所謂的私人其實只不過是雙方互相合作罷了,並不是代表那個律師或者牙醫真的只爲你一個人工作。
他以前那個律師查維斯已經死在了傑森的刀下,這段時間因爲一直世界各地到處飛,也沒有忙到這一塊。
現在看來,自己真的要找一個律師了。
“是的,李,以你現在的身家,不說僱一個律師團,至少專人律師是肯定需要的。”卡洛琳點點頭說道。
當初馬丁.錢寧還沒破產的時候,手底下法務部門裡面的律師都有十幾個,若不是李清遠直接在網上將他的假賬給揭露了出來,引起了國家稅務局的暴力介入,估計光打口水官司都要打上好幾個月。
“專人律師,很難找啊!”專人律師跟私人律師可不一樣,這是專門負責一個人的律師,以前查維斯沒死的時候,基本上就差不多是這個身份。
可是這玩意,真的是可遇而不可求。
作爲他以後起家的專人律師,不僅需要深厚的法律基礎和強悍的自身素質,而且最重要的是一定要守口如瓶外加忠心耿耿。
固然說做律師的,基本上都會對僱主保證最基本的忠誠,但是凡事總有例外是不是?
查維斯那老傢伙,不就是被別人收買了?
再說以他的爲人,估計以後違法亂紀的事情絕對不會少做,如果找了個正義感爆棚的律師,那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不好意思,打擾二位,請問你們是準備找律師嗎?”正在這個時候,一個柔媚的聲音突然從旁邊響了起來。
圭子施耐德自從進入了這家店之後就一直在注意着那對小情侶,固然說對方可能記不住她了,但是她可怎麼也不會忘記對方的那張臉。
作爲一名律師,她在日本的法律界也是一塊響噹噹的招牌,當年跟那個爛人雙劍合璧的時候,可是號稱打遍日本司法界無敵手的。
可是自從跟那個爛人離婚然後嫁給了現在的老公後,她就只好從日本來到了美國,本來以爲以自己的本領,就算是在這洛杉磯,也可以迅速的打出自己的名頭。
但是很可惜的是,事實證明,不管在什麼地方,人脈總是比能力重要的多。
美國人雖然嘴上面天天喊着人人平等,但是在實際操作的時候,總是處處彰顯着不平等。
她作爲一個日本人,還是一個女人,先天上就處於職場劣勢,事務所每次分派任務的時候,好的官司根本就沒她的份。
想她堂堂金牌大狀,結果每天只能跟什麼小學生校園約炮或者老公在外面喝花酒過多導致回來不交公糧這種坑爹案件打交道,簡直是能把人給氣死。
有心退出事務所單幹吧,但是考慮到自己在美國這邊根本一點名氣都沒有,就算單幹估計也根本別想接到單子,這可讓圭子施耐德愁得差點臉上都起皺紋了。
所以心情煩悶之下,她那天晚上就跑去了酒吧喝酒,然後就看到了在哪裡喝悶酒的李大師。
當時她也只是想去看看到底誰那麼海量,畢竟當時的李大師可是酒到杯乾,簡直可謂是酒中王者。
然後嘛!
事件就很簡單了,喝的醉醺醺的李大師直接將她摟到了酒店裡,反正她也不是什麼貞潔烈女,酒吧約炮什麼的也沒少做,自然也就半推半就的跟着對方一起上了牀。
只是令圭子施耐德沒想到的是,對方竟然那麼勇猛,比她當初找的那個黑人都要厲害!
那一夜,可謂是她三十多年來,最舒服的一夜。
當然了,如果對方沒有在第二天上午把她弄暈了順便還在牀頭扔下一萬塊錢的話,那就更好了。
圭子施耐德現在還記得,當自己晚上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牀頭那一萬塊錢時,真的是有些哭笑不得。
自己好歹也算得上是律政界的知名人士好吧,怎麼就被人當成應招的了。
不過你還別說,對方出手還真是大方,洛杉磯這邊最頂級的應招,好像也就三四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