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樂是非常想跟着一起去的。
於百順想自己去,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她不放心,而且,她有預感這個叫荒原的男人會解開她身上的謎團。
“如果你要是打暈我什麼的,我會做什麼,你心裡應該很清楚。”
於百順嘆了口氣,有個太過聰明的女人,也不是什麼好事。
“你猶豫什麼呢,咱倆捆一塊這麼多年,什麼都沒怕過,這次自然也能化險爲夷。順哥,這次他能弄走童童和月哥,下次,也許就是我了。他在暗我在明,這次不弄清楚了,下次什麼時候出手都不知道,我們不可以這麼窩囊的活下去!”
“尊夫人說的沒有錯,對待惡勢力絕不妥協低頭,縱容一次就等於無數次的縱容,畢竟你不可能永遠將她保護得很好,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勞永逸!”
傭兵隊長對小樂的觀點是贊同的。
小樂央求的看着於百順,他心軟了。
“那你要答應我好好的,別出意外,進去了就站在我身後,不要和他有接觸。”
“放心吧,我比誰都惜命,還沒給你生小孩呢,死不了!”
這倒是真的,自從倆人在一起之後,每天都嫌時間過的太快,每一秒都是幸福的,就連偶爾鬧個小情緒,回頭想想那也是人生。
“傻丫頭。”他低頭吻着她的頭璇。
“你們夫妻感情很好。”隊長說。
小樂和於百順對視一眼,於百順揉揉她的頭髮。“這丫頭就是我半條命,你們得給我把人護好了,一根頭髮絲都不能少。”
“我們會盡到最大努力!”
一切準備就緒。一行人敢到荒原說的地方,在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僱傭兵下車,又隊長分配營救任務,於百順和小樂單獨進去。
他走在前面,她走在後面。
灰暗的廠房裡,荒原拿着望遠鏡向外看。
荒原的身後,童童被他捆在柱子上。嘴裡塞着布團,她的腳邊有一隻被手術刀戳死的野狗。
孟月語躺在她不遠的牀上沉睡,他被注射了鎮定劑。短時間不會醒來。
荒原拿起一把小提琴,緩緩的拉着一首童童沒聽過的曲子,如訴如泣,他一邊哭一邊拉琴。她恐懼的心被音樂所吸引。淚水滑落。
荒原看到她哭了,走到她跟前拿掉她嘴裡的布團,“你害怕了嗎?”
童童搖搖頭,“我覺得你不是壞人,爲什麼要這樣做?”
“什麼是好人,什麼是壞人?如果事如我願,我寧願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可是有的事情開了頭。就覆水難收。姑娘,你的母親。是王秀薇嗎?”
“嗯。叔叔,你到底是誰?你放了我和月哥行嗎?”
荒原沒有回答她,而是用手摸着她的臉,“你活的開不開心啊?我看你的簡歷,很多時候都是被陳小樂壓着的,會不會不甘心呢?”
“以前不開心,現在很好,叔叔,人都有想不開的時候,過去就好了,你不要走極端,現在放開我,小樂也不會追究,你的琴拉的那麼好,一聽就不像是壞人,一個心裡沒有愛的人怎麼會有那麼動聽的旋律,我們何必要走到這一步?”
時至今日,童童也很難討厭荒原,尤其是看到他臉上的淚痕,她能讀懂他的琴聲,充滿了對命運的控訴和不甘,傷感的好像心都會碎掉。
“王秀薇竟然能生出這樣的女兒,真是讓我難以相信。”
“你也認識我母親?”
“當然,她和我還有我妻子在同一家醫院,那個女人死的真早,否則我會讓她生不如死!”荒原的眼裡迸射出仇恨的光。
如果沒有王秀薇,也許,梅就不會走!
童童嘆了口氣,她媽到底做了多少事,怎麼走到哪裡都有人恨她。
“流着她的血液,你很困擾嗎?沒關係,今天以後,我會讓你用另外一種方式洗刷你的罪孽,你的心臟將被我移植到我兒子身上,你的音樂才華,將會化成他的...”
童童被他異常溫柔的聲音嚇的打了個寒顫。
“叔叔,小樂已經給月哥找到了心源,爲什麼要用我的?”
“她找到的,不是學音樂出身的,如果以後讓月語的性格發生變化怎麼辦?其實我一開始,最希望得到的,是陳小樂的心,可是,既然梅想護着她,那我就聽她的...”
提到自己的心上人,荒原的眼神迷茫起來,他很聽她的話,一直很聽,可是爲什麼,她卻再也讓他找不到,留他在這麼孤獨的地方無法解脫...
童童不敢說話,眼裡滿是恐懼,荒原拿起布團再次塞在她嘴裡,自己拿着望遠鏡繼續觀看。
看到小樂扮演的郝雪梅的身影時,他的手不停的顫抖。
終於,又要見到你了嗎...
一別數十年,我們已經不是年輕的模樣,人來人往的街頭,我找不到你的方向——
他摸着心臟的位置,眼角清淚劃過,等你好久好久。
小樂按着上次見到郝雪梅時她的衣着弄了一身,頭髮也全部綰上去,帶了頂帽子,一個太陽鏡遮擋住半邊臉,乍看上去,跟她母親極像。
於百順覺得小樂家的遺傳基因真是很流逼,她媽和她姨都是這副美人坯子樣,過了40還不顯老,小樂前世幾年後的樣子跟現在也差不太多,就是氣質有些變化。
等解決了問題,讓她給自己生個女兒吧,說不定也能遺傳到這強大的美人基因。
當腳步聲迴盪在空曠的廠房,塵埃擾亂了心傷。小樂和於百順相繼出現在入口。
她一眼就看到了被捆綁的童童和昏迷的月哥,握緊雙拳,此時她和於百順離荒原的位置。大約能有10多米。
於百順的耳朵裡塞着微型的通話器,藍波告訴他,已經有好幾名狙擊手從不同角度待位,但是荒原比較狡猾將童童捆在一個死角,他就站在死角的邊上,如果不引他出來,無法保證人質安全將他撂倒。
比較好的消息就是暫時看不到他有同夥。一羣精英對付一個人,還是希望很大的。
“人,我給你帶來了。能不能把我們的人放了?”於百順朗聲道。
“梅,是你嗎?”
小樂不敢開口,一開口必然露餡。
荒原的情緒看起來有些激動,於百順心裡默唸。走過來。只要你能走幾步,外面的人就可以打出麻醉槍。
荒原的腳擡起來,又落下。
突然,他哈哈大笑,“小樂,你別裝了!”
小樂和於百順都是一驚,臥槽,這眼睛是x光機嗎?
隔着這麼遠。立刻就能看出來?小樂現在的樣子跟她媽非常接近,他們那麼多年沒見。竟然一眼就看出bug?
“雖然你跟梅挺像的,但是那種愛的感覺我沒有,你或許可以瞞過別人,但是我那麼愛她,不可能連你和她都分不出來。”
“她感冒了說話不太方便,你走近一點看,就是她。”於百順以爲他這是誑人。
“是不是,要給她放點血,你們纔會學乖,嗯?”荒原突然掏出一把手術刀抵在童童脖子上。
小樂當時就hold不住了。
她摘下墨鏡,“是我,你有什麼話衝着我來,別對她!”
“哈哈,小樂,你怎麼那麼可愛呢。”荒原並沒有把刀挪開,反而是狂放大笑。
“我媽的電話打不通,我沒辦法聯繫到她,你給我點時間,我肯定能讓你見到她,或者你現在把人放了,我帶着你去她家,我們有必要把事情鬧這麼大嗎?”小樂嘗試着跟他講理。
“不,我撐不到那麼久了,你改變了我的遊戲規則,那就要付出代價!你很在乎你這個姐姐嗎?那麼,如果我說,你和她只能活一個,你會怎麼選擇?”
“你放了她,我過去給你劫持!”
於百順瞪了她一眼,用手拉着她,小樂遞給他一個眼色,意思說她想辦法讓荒原挪地方,外面的人趁機拿下他。
“不不,女孩,你收起你的小心思,我現在不想玩。這樣,我給你一支曲子的時間,也給她一支,誰的不能感動我,我就讓誰活下來,好嗎?”
他想搞什麼鬼?小樂和於百順都遲疑,突然,荒原的手用力的向童童的脖子微用力,童童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血痕。
“住手!按着你說的做,你想讓我怎麼辦!”小樂喊道。
“你向後退三步,左手邊的桌子下,有一把小提琴,你拿起來。而你——”荒原解開捆着童童上半身和手臂的繩子,只留下束她腿的,她現在的姿勢是腿部被捆在柱子上,手是自由的。
“我的琴借給你,你先來,記住!誰的不能感動我,我就留下誰,所以你們兩個如果想讓對方活下去,就要使出全力!”
童童顫抖着手拿起小提琴,她看到十幾米外的小樂,她是那麼關心自己,她甚至願意趟這趟渾水只爲了自己活下去。
而她,是罪人的女兒,她欠了小樂很多,她必須要讓小樂活下去!
她深呼吸,努力的調整情緒,她必然要做出最好的一面。
而她心裡,最好的樂曲,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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