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謝謝老朋友蘭妮的打賞,麼麼噠,熊抱。
這天又是午夜時分,一彎月牙已經隱沒在雲層的後面,就連星星都稀疏的掛在黑幕上無精打采。
老刀的身高可是不矮,足有一米八五的個頭,再加上臉上斜到眼角的傷疤,讓人一眼就能注意到他。
不管他怎麼僞裝,這個身高也足以鶴立雞羣了。雖然看着體型高大,可是他的行動卻非常靈活,有一種大巧若拙的感覺。
手下跟着他早在七點多鐘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在這裡打埋伏了,剛剛入秋的氣候還是稍稍的有些炎熱,更可恨的是秋天蚊子比夏天的蚊子還要毒,時間才這麼久,就已經被叮的滿頭包。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老刀示意手下開始行動,等爬上牆頭,竟然開始起霧了。老刀心裡一沉,這跟自己那幾個手下說的一模一樣……
接下來他經歷了這一輩子最難忘的事情,他看見鬼了,並不是跟書上寫的跟人差不多,吐着長舌頭什麼的,而是模糊的影子一飄而過。
開始老刀還很淡定,拉着手下的手,二人背靠背。過了一會兒,手下不見了,他背後也冒出了汗水,精神緊張起來。
開始他還會用手去打那些影子,直到打不中之後才停了下來。接下來不管怎麼走,都走不出眼前的大霧,直到體力耗盡,才氣喘吁吁的坐在了地上。
這時他眼前又出現了幻覺,那還是當兵時候的事,他因爲誤傷了同伴被踢出了軍隊,現在他滿眼都是同伴那滿是鮮血的模樣。
“啊~~~啊~~~”他捂住自己的頭不願意再看見這種畫面,腦門上的汗水大滴大滴的往下流淌。很快在他的腳下匯成了小溪。
他此刻雙眼通紅,佈滿了血絲,不住的對自己道:“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宋潔沒想到這人的意志力還挺高,都陷入幻覺中了,還不肯放棄。
這時已經過去三個小時了,距離四點鐘只剩下一個小時。天空忽然一聲驚雷。下起濛濛細雨來,被滴落的雨滴砸在臉上,老刀清醒了過來。茫然的看了看四周。
宋潔看見沒有好戲可看,就撤了魔法陣,反身走回了屋內,量他們也不敢再往家裡闖了。
周圍的霧氣漸散。老刀恢復清明之後,就看見自己的手下正滿身泥濘的跪坐在地上。形象全無,眼睛全然沒有焦距。
老刀挪了過去,在手下的臉上拍了拍,他的手下這才把目光對準了他。沒想到其中竟然有淚光隱現。
老刀現在只想說一句:老子也想哭啊!!!
二人互相攙扶着起身,慢慢的走遠,後來老刀回頭望了一眼這曾經駭人的牆壁。心中只留下的無限的恐懼。
宋潔心想,這都親眼所見了。以後也該放棄了吧。
果然老刀回去之後什麼也沒有對手下說,閉門不出兩天之後,他在對方再一次的單線聯繫他之後,把這件事情給推掉了,定金也給對方退了回去。
其實老刀心裡對這種事情也還是心中存疑,如果真的不是有鬼神,那麼就一定是有高人在背後扶持,這一點比真的有鬼神還要可怕。
那樣的人恐怕只伸出一個小手指頭,就能把他滅殺了吧。有錢是好,可是也得有命花才行,憑什麼他就能把自己的勢力發展的那麼大,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他的識時務。
雖然對方對他一頓痛罵,不過還是沒有繼續要求他再進行下去,看來對方已經死心了,老刀也跟着放了心,人對於未知還是恐懼的,他還深深的記得那天晚上的陰森恐怖,和記憶深處的鮮血淋漓,這都是不忍回想的事。
雖然這一邊的事情解決了,可是宋潔並不知道背後的黑手是誰,雖然託了那麼多的關係去查,可是都沒有什麼線索。
到最後只抓到了一個偷東西的小毛賊,他的供述讓人聽了啼笑皆非,只是有人僱他,他就去了,竟然連別人的樣子都沒看清,只是憑一個電話就行事,也幸虧對方沒有食言把錢打給他了,不然豈不是血本無歸?
線索到這裡就全部中斷了,宋潔有些挫敗,雖然師傅表現的十分豁達,表示他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可是她依然覺得時間很緊迫,這已經不僅僅是一個藥方的問題,還有其中關於她空間的這個秘密。
對方有了真的藥方,就會想要知道神奇的水是從哪裡來的,那麼深遠的大山,她到底是怎麼進去的,是不是有了她的方法,以後自己也能夠進去呢?會不會牽扯出她有空間的秘密?
所有的所有,這一切的煩惱都會冒出來,讓人一想就不寒而慄,必須把這個隱藏在暗處的人找出來,從源頭上掐滅。
宋潔在自己的屋裡頭團團轉,儘管一時嚇唬了人心情很爽,可沒有人會願意讓自己永遠處在麻煩裡,這和自己懷揣着一個定時炸彈有什麼區別?
忽然她靈光一閃,並不是完全沒有線索的,還有一個地方她還沒有去————醫院。
自從師叔一家來到師傅家住之後,周圍並沒有什麼認識的人,也沒有什麼機會往外說這件事情,所以有百分之九十的可能就是在醫院裡面泄露的。
那麼給師叔吃藥的時候,到底是有什麼人在場呢?其中又把這件事情傳給了誰呢?順藤摸瓜也許還有可能找得到。
宋潔把自己的想法跟張舒同說了一下,張舒同也覺得這也算是沒辦法中的辦法了,要是真有人把自己的徒弟或者弟弟一家抓了去,他肯定就就範了。
要是隻是他自己,那可是要寧死不屈的。
宋潔馬不停蹄的往醫院趕去,到了醫院,先找到了內科的主任,就說是丟了東西了,想讓他幫忙查一查當時醫院裡住的都有誰。
“丟了東西,都這麼長時間纔過來查嗎?”內科主任明顯覺得這件事情不對頭。
宋潔拿出一個信封:“真的是很貴重的東西,我們是體面人家,不願意鬧得人盡皆知,也不會追究醫院的責任,但是東西還是要追回的,所以你們只要提供當時同一個病房的人的名字和住址就行了,不麻煩吧。”
內科主任看了一眼眼前厚厚的信封,嚥了一口口水,這可不是有病人過來要求要幫忙好好治病才塞的紅包,而是意外的收入,人家也不要求驚動醫院,完全是神不知鬼不覺。
想到這裡,他還是伸手接過了信封:“行吧,你要的東西在這裡。”他從桌子裡拿出了存檔,遞給了宋潔。
宋潔翻起來一看,很快的就找到了師叔住院期間都有誰跟他一起住過同一間病房,連轉走的都沒有放過。
其實也就是隻有一會兒的時間,宋潔已經把這些都深深的印在了腦子裡頭。
合上本子,她把檔案遞給了內科主任:“謝謝您的幫忙,再見。”
“再見……”內科主任吃驚的接過了檔案,這麼快就已經看完了嗎?
等宋潔關上了辦公室的大門,他把信封悄悄的開了一個口子,“嘶”他倒抽一口氣,裡面足足有五千塊,這麼多錢他心裡反而有些不安起來。
不過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這麼多錢不拿白不拿。
宋潔按照自己的記憶把記住的那些人名和地址都記在了空白紙上,逐一的看去,有一個名字和地址進入了她的視線。
目前已經轉去幹休所的杜國樑,他姓杜,而且身份也不簡單,能去幹休所的人都是有背景的人,再一個就是他在張舒行快不行的那一天也在醫院裡。
隱晦的在醫院裡頭跟當時的護士打聽了一下,爲什麼這個首長咋還住普通人的病房啊?難不成是高風亮節,覺悟高?
護士“切”一聲:“什麼覺悟高啊,不過是有人比他來頭大,他裝相而已。當時沒有病房了,他就把自己的高級病房讓出來,讓官兒大的住了,其實還有雙人間的,他不住,非跑來四人間跟人家擠。人家一看,不是欠他們家一個人情嗎?
你別不信,我叔叔可是在這裡當副院長,什麼我不知道啊?小姑娘,我跟你說,要是有事兒就來問我,阿姨可是什麼都知道。”
宋潔連忙應是,心裡卻想還不是看在自己給她的紅顏化妝品的面子上嗎,要不然她纔不會跟自己多廢話呢!
這跟她的猜想又近了一步,其餘的那些人暫時都還是住在離京城較遠的地方,地方也不是什麼高檔的地兒,所以,她覺得只有這一個纔有這麼大的能量。
當然也不排除有什麼有好親戚的人家,拿着他們的事情獻寶的,人心難測,這些都是不可預料的事情。
宋潔來到了張舒同的家裡,拿出名單再跟師傅細細的對上一對,免得她年輕不識人,再有什麼重要的信息給略過去就不好了。
張舒同也仔細的看了幾遍,他跟宋潔的看法是一致的,都覺得杜家的可能是最重的。
要說這個杜家也不是一般的人家,在京城雖說是數不着頂級的,可是也算是中不溜丟了,這個家族還真是有那麼些奇聞異事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