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六日,趙娟和胡建民舉行了婚禮。
宋潔這輩子頭一次參加別的人婚禮,沒想到那個人就是自己老媽。
由於都是二婚,兩家人也沒有舉行的多麼隆重,只是邀請了走得近的一些親戚,吃了一頓便飯。即使條件再拮据,胡建民還是給趙娟買了一個金戒指,感動的趙娟眼淚汪汪的。
由於沒有鬧‘洞’房一類的節目,宋潔還覺得頗感遺憾呢,不過別人卻都覺得不錯,很熱鬧,很喜慶。
晚上的時候,終於送走了賓客,小兩口好不容易歇了一口氣,終於能湊到一起說說知心話。
“健民,你來,給你看一樣東西。”自從那天晚上兩人在家裡吃了飯以後,由於婚前不見面的習俗,兩個人有十天沒有見面了。
趙娟從箱子裡拿出一個盒子,胡建民一看就看出了這是宋潔給他們的新婚禮物,孩子還太小,能送什麼好東西,胡建民也沒有多加註意,難道還有什麼玄機不成?
兩人並排坐着,頭靠在一起,趙娟臉上燥熱,強自鎮定打開了盒子,一對兒鴛鴦‘玉’佩就‘露’出了真容。
胡建民看了臉‘色’凝重:“這是妮妮送的?她哪來的錢呀?”‘玉’佩一看就不便宜。
“這是妮妮放假的時候偷偷雕木雕賣的錢,我和家裡人都不知道她會這個。她說是見咱爸雕的時候感興趣悄悄學的,沒想到這麼有天分,賣了不少錢呢。後來我說給咱爸聽,咱爸還不信呢。”趙娟掩嘴笑,燈光下有一種別樣的嫵媚。
“那就好,妮妮是個好孩子。”
“這是兩塊合在一起的。我們一人一塊吧。”說着就要給胡建民戴上。
這塊‘玉’佩宋潔那天下午拿回家的時候,打掃衛生到半道的時候。纔想起沒刻法陣呢,偷偷的進了空間拆開禮物,用了不少時間刻了一個防禦法陣,才又包了起來。
防禦法陣自然是她目前所能刻得最高等級了,至少能抵抗汽車的一次撞擊,非常的費‘精’神力,她一不小心還差點失敗呢。
胡建民見了這‘玉’佩也不得不感嘆繼‘女’的用心,即使不那麼貴重,也不會不承情的。沒想到還送了一份大禮,他一見就喜歡上了。
握住趙娟的手。胡建民動情的說道:“來,還是我給你戴上,這麼好的禮物以後咱們就每天都戴着。”與宋潔的想法不謀而合。
趙娟乖乖的任由胡建民給她戴上。粗重的氣息噴在她的脖子上,‘激’起身上一陣暖流,兩人倒在了榻上,紅綃帳暖日升煙,‘春’宵一刻值千金。
第二天回‘門’。宋潔觀趙娟的氣‘色’不錯,看來夫妻兩個相處不錯。趙娟又問了一遍宋潔,宋潔還是不願意跟去做電燈泡,趙娟只好敗退而歸。
九月份,宋潔正式成爲了一名二年級小學生,苦‘逼’的揹着書包又關進了鳥籠。
每天都這樣上學放學。宋潔覺得自己有一些太累‘浪’費時光了,她還是應該再充充電比較好。
現在她的書法已經初具模型,每天只要拿出時間練習一下就行了。雕刻更不必說了,那是連老爺子都誇讚的,那自己還能幹什麼呢?閒的遭天譴的宋潔深深地鬱悶了……
見這幾天外孫‘女’一直悶悶不樂的,趙父有些奇怪,平時不是跟一隻快樂的小鳥一般嗎。怎麼還有心事了?趙父覺得自己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十足的老頑童一個。
旁敲側擊了一下。他才恍然大悟,竟然是閒得發慌呀,這還不好辦嗎?有的是辦法讓你忙的哭都哭不出來。
宋潔一個‘激’靈,感覺今年秋天這麼早就開始涼了麼?絲毫不知道她要被算計了。
聽說外孫‘女’閒得發慌,趙母也來了興趣,兩個老人開始興致勃勃的想着再教宋潔一些什麼,讓她在老氣橫秋的咋呼人。
吃飯的時候,趙父問道:“妮妮,你最近變得懶散了呀,小姑娘要有一個小姑娘樣兒,要不要給你姥姥學樂器呀,你姥姥還收藏了一把古琴呢。”
“聽說現在的小孩兒都上什麼少年宮,學學彈鋼琴什麼的也‘挺’好的,要不妮妮,你跟我學刺繡吧。”趙母也開始‘誘’導。
宋潔一聽怎麼都想讓自己學習呀,早就忘了前幾天的牢‘騷’了,再說,學刺繡?饒了自己吧,還不如學琴呢。嗯嗯?怎麼就繞道學琴上了?
“你要是覺得還無聊,可以跟姥爺學學中醫,姥爺雖然醫術一般,但是治個頭疼腦熱的不在話下,用於養生也很不錯的。”趙父也開始忽悠,他也是太無聊了,畢竟眼前就這麼一個孩子可傳衣鉢,小寶還小呢。
宋潔眼睛一轉,心裡盤算開了,嗯嗯,醫術倒是可以學一學,將來說不準就有用了呢。怎麼又多了一樣呢?撓頭。
看見宋潔有些意動,二老加大馬力開始勸說,宋潔被說得頭昏腦漲,哪裡是二老的對手?稀裡糊塗的就跟二老簽訂了不平等條約,又開始了馬不停蹄的學習生涯。
雖然是被忽悠的,宋潔卻並不反感,既然答應了就一定要學好,學半瓶子水算是怎麼回事兒呢?
宋潔的聰明勁兒趙父早就知道,連她過目不忘的本事也都清楚,自然是不能‘浪’費了好材料了。良材美‘玉’都是經過‘精’雕‘玉’琢而成的,不經打磨怎麼能綻放光彩。
藝多不壓身,宋潔選擇了平時學習中醫和古箏,週末去學習兩個小時的鋼琴,時間一下子被排的滿滿的,哪裡還有時間悲‘春’傷秋,做宋黛‘玉’呀。
週末的時候,宋潔去老師那裡學鋼琴,竟然發現了她的老對頭,頓時一陣頭大,感覺日月無光了。
要問那人是誰?可不就是張瑤嗎?!
要不怎麼說張瑤多才多藝呢,平時都下了苦功呀。張瑤顯然也看見宋潔了,有些人就是天生的冤家,看見就不對盤,張瑤顯然還記得當時的教訓,“哼”一聲轉過頭去了。
宋潔尷尬的‘摸’‘摸’鼻子,覺得欺負一個小姑娘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兩人學習的時候就較上勁了,你追我趕的,互不相讓。再加上宋潔的怪癖,每天調戲小姑娘調戲的不亦樂乎。
不過也不是每次都有機會的,張瑤還要學習舞蹈,兩人的課程有時候會錯開來。
不得不說宋潔還是有些佩服張瑤的韌勁的,學習的時候從不喊苦喊累,宋潔有一次就看到過張瑤練舞蹈,‘腿’劈叉劈的那麼開,頭上都冒汗了,也不休息一下。
就說麼,誰跟宋潔似的,每天都不聽講都考滿分,自己那麼努力都追不上,也得氣的吐血不行。
誰能理解張瑤心裡的苦‘逼’呢?爲什麼呀?怎麼又跟這個宋潔湊在一起,成心不讓人活了是不是?沒有辦法,只有更加努力才行,想起就一臉淚呀。
週末的時候已經五年級的王毅然來接宋潔下課,竟然發現了同院的張爺爺的孫‘女’張瑤,張瑤一見王毅然就臉紅的低下了頭,低聲說道:“毅然哥哥。”
宋潔調皮的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傻子也知道她在想什麼了。
王毅然對她偶爾‘抽’風的樣子是瞭若指掌,嘆了一口氣,‘揉’了‘揉’宋潔的頭髮,一臉的無奈。
宋潔翻了個白眼兒,兩人之間的默契一眼便知。
這可傷了小姑娘的一顆玻璃心了,摔的希碎希碎的,風一吹就沒影了。
張瑤此時隱忍着心裡的怒火,怎麼回事?這個宋潔真的是自己命裡的剋星麼,怎麼什麼事裡頭都有她‘插’上一腳,就連自己最喜歡的毅然哥哥也跟她那麼熟。不行,要剋制,不能在毅然哥哥的面前丟臉。
看見眼前的小姑娘都快哭了,宋潔暗地裡翻了一個白眼,覺得還是不要逗她的好,惹‘毛’了,又要在自己的凳子上撒膠水了……
兩人跟張瑤打了一聲招呼,就轉身走了。
張瑤盯着他們並排的身影,緊緊的握起了拳頭,指甲深深地扎進了‘肉’裡。
回到家裡,張瑤把放衣服的包扔在了沙發上,就跑回了臥室。‘門’“砰”的一聲巨響,關上了。她趴在自己的粉‘色’公主‘牀’上,就嚎啕大哭。
張母正在另一個屋裡頭織‘毛’衣呢,就聽到張瑤摔‘門’的聲音,除了上一次叫家長,她摔了一次‘門’,難道又遇到什麼事兒了嗎?張母趕緊放下手裡的‘毛’衣,就去敲張瑤的‘門’。
敲了幾下敲不開,張母一擰‘門’把手‘門’就開了,打開一看自己寶貝閨‘女’正在‘牀’上哭呢。別看她平時一臉嚴肅的讓‘女’兒學這學那,其實比誰都疼愛孩子,看見一向堅強的‘女’兒哭了,她的心都痛了。
“瑤瑤,怎麼了,受委屈了?跟媽說說,媽給你拿主意。別哭了,眼睛都腫了,媽看看,起來。”
張瑤聽了張母的聲音,爬了起來,趴在媽媽懷裡哭的更兇了,淚水打溼了張母的衣襟。
張母急壞了,從沒看見這孩子這麼傷心過,肯定是受了大委屈了,趕緊給孩子拍一拍背,讓她的情緒平復下來。
“媽~~”張瑤趴在張母懷裡死活不起來,小‘女’兒的心思怎麼能跟媽媽講呢,再說比不過宋潔就更丟臉了,哪好意思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