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魚心中一慘,雙眼通紅的嘶吼一聲,看着一層層喪屍張牙舞爪的將自己包圍起來,同伴想要救援已經無望,他舉起手中手槍,將槍口對準了自己的頭部!
“肥子!”耳畔突然響起了大煙鬼的吼叫聲,肥魚向聲音處望去,竟見大煙鬼正從外面向裡廝殺,意圖打開缺口救下他!
肥魚心中一驚,看着大煙鬼險些也被後圍上來的這羣喪屍包圍,他大吼一聲,“快跑!”
在大煙鬼之後,呂克,馬漢等人都是衝了過來,除了羅欣扛槍在遠處掩護他們安全,外加保護一衆老小外,其餘人基本都是衝了上來!
看着大家紛紛爲救自己陷入困境,肥魚心中突然燃起一股希望,他要活下去,活下去!
衆人並肩作戰,大煙鬼已經在羅欣的掩護下殺到了肥魚身側,衆人硬生生從喪屍羣中擠出一條缺口,浴血奮戰,勉強將缺口保持住!
“快走!”大煙鬼一把拉住肥魚胳膊,可在他看不見的身後,一隻喪屍正伸出利爪,掏向他的後心窩!
砰,一聲槍響,子彈射入那隻喪屍頭部,羅欣再次護住煙鬼一命,後者抓緊時間與肥魚向回殺去!
因爲槍聲與吼叫聲過大,周圍喪屍越聚越多,看着同伴們陷入喪屍羣中,境況危機,步步驚險,安寧心中一緊,毫不猶豫的伸出素手,對準喪屍最爲密集的一處便是釋放出大量能量!
綠芒瞬間擴散,將那大批喪屍包裹,而後綠光強烈閃爍了一瞬間,便是帶着喪屍消失無蹤!
安寧身體一空,卻是再次放出綠芒,手臂一推,利用能量將面前喪屍推飛幾米遠,然後轉身向着大車跑去!
剛剛安寧那一招,令呂克肥魚一衆人瞬間壓力大減,也是以極快速度抽身回撤,大煙鬼目光一掃,見喪屍被分解的地面竟有七八粒能量球,他剛忙飛速跑過去,將能量球一一拾起,再連滾帶爬的鑽進車廂!
砰的一聲,車廂大門全部關嚴,車子發動,不顧前方喪屍晃盪,馬漢一腳將剎車踩到底部!
砰砰砰……
接二連三撞上喪屍,從其屍體上無情碾過,車子左搖右晃,終於一一衝出了喪屍羣,朝着郊外飛速駛去!
衝出郊外,走上國道,四周樹木乾枯,萬物寂靜,只有汽車轟鳴之聲,衆人卻是剛剛在死亡線上走了一遭,再次從死神手中搶回生命,這種感覺……
“真是太棒了!”再也沒有起初碰到喪屍,死裡逃生後的絕望情緒,此時的衆人,都已經不再是剛剛經歷喪屍的末世雛鳥。
羅欣口中叼着一把小鑷子,左手拿着點燃的打火機,右手一把手術用的小刀,這是她趁着下雪時,從一間醫療器械用品商店翻到的。
將小刀燒熱後,羅欣讓安平咬着一塊手巾,面無表情的說,“忍住了,會有些疼。”說着,手起刀落,將傷口呈十字割開,放出裡面的髒血,而後用鑷子將子彈取出,消毒。
整個過程中,安平死死咬住手巾,頭上冷汗連連,眼球死死瞪大,慘呼聲在嗓子裡盤旋着,卻衝不出喉嚨的枷鎖,令所有人擔心不已。
大伯早已臉色煞白的抓住兒子手臂,意圖給予他挺下去的力量,父子間無需多言。
大娘劉麗早已在一旁泣不成聲,安媽媽輕聲勸慰,待安平子彈取出後,安寧利用異能將他傷口癒合,劉麗這才哭聲漸緩,不敢置信的盯着兒子傷口。
雖然早已聽聞這件事,卻是一直未曾親眼所見,今天看到這一幕,絲毫不亞於末世之初給她的震撼。
而安寧,在處理完安平的傷口後,卻是靠坐在車廂裡閉目養神,她的身子剛剛休養好,再次消耗大量能量,着實讓她有些吃不消了。
傍晚,車子突然急剎停住,將衆人身體都是向前一帶,險些翻倒!
“朋友!你怎麼回事!”肥魚不悅的大叫了一句,抓住一旁長刀爬了起來,探頭從車頭一看,嚇了一跳!
“是樑中尉他們!”肥魚厭惡的朝着地上吐了口口水!
衆人大訝,沒想到他們逃了出來,還逃到了他們前面?
細一尋思,也確實如此,樑中尉一行人可能逃出來後,徑直跑到郊外,而安寧一行,卻是睡了一晚,加之掃蕩超市,所以晚了不少。
看了看天色,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黑了下來,不宜再走夜路,安寧便道,“告訴阿三他們,把後面車廂大門鎖好,取出帳篷,我們就地紮營。”
馬漢應了一聲,用對講機通知後面幾輛大車就地紮營,而後便拿着手槍,當先走下車去。
安寧衆人從後車廂魚貫而出,取出紮營物品,後面的幾輛車中,馬漢手下兄弟阿三等人也是取出東西,就在樑中尉一行人驚訝的目光中,相隔他們營地十米遠處駐紮下來。
“怎麼是你們!”樑中尉那陰沉的相貌,就算是驚訝的表情也十分不討喜,此時他確實是驚訝的望着衆人。
安寧回頭打量起樑中尉,發現他衣衫破爛,身上、臉上濺得到處都是黑血,想來也是一番浴血奮戰才得以逃生。
而樑中尉後面,只剩下七八名或穿着警(禁詞)服,或穿着軍服雜亂不等的人員,在他們身後,竟是還有着十幾名百姓,多是身強力壯的男人,應該也是跟着衆人一齊衝殺出來的。
想到那一衆老弱婦孺,在那種情況下定然是被無情的拋下,安寧心中就是說不出的煩悶。
轉過身,沒有理會樑中尉的問話,衆人開始搭起帳篷,拿出乾糧,他們不敢生火,怕引來喪屍。
而對面的樑中尉一行人,卻都是一臉憔悴與疲累,飢腸轆轆,身上只有一點點糧食,衆人分食下來,根本堅持不了兩天,所以他們不敢食用,卻是雙眼放光的打量着安寧等人的車子。
任誰都看得出,這種車子行路極爲安全,並且可以儲存大量食物,甚至可以在車內休息。
天色徹底暗了下來,樑中尉的人馬拾了些幹木柴,燃起篝火,馬漢卻是帶着兄弟上前,不由分說,便把柴火踩滅,樑中尉一行人在他們踩滅後才反應過來,當即叫罵着紛紛後退舉槍,與安寧一衆形成了對持之勢。
“媽的,你們要死沒人攔着,要死死遠點!別他媽帶上我們!”馬漢呸了一句,轉身往回走去,絲毫沒把這衆人的槍口威脅放在眼裡。
“我們生火管你們什麼事,荒郊野外能有幾個喪屍,就算來了,這麼多人還崩不死它?我看你們是被喪屍下破膽子了!大冷天不取火,難不成想凍死!”一名身穿警衣的女警察站起身形,挺起胸膛,橫眉豎目的看着衆人。
馬漢等人都是一愣,這女人穿着警衣,帶着警帽,一身破爛不堪,要是沒開口說話,還真沒認出是個女人。
這時,一旁盤膝坐在小凳上,抽着香菸的大煙鬼齜了齜牙,冷笑道,“要光是喪屍倒還好說,呵呵,難道你們忘了那些讓你們傷亡慘重的屍鼠?”
提到屍鼠,樑中尉一行人均是倒吸了一口涼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