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地密室的隔音效果極佳,剛纔屋內發生的躁動,外面卻是沒有聽到半分動靜。
天虎手中端着一杯果汁徘徊在安寧房門之外,這果汁在末世可是罕見物,他們也只有冰窖中所剩不多的罐裝果汁,天虎是副盟主,纔可以隨意出入冰窖,若是尋常人,只怕連冰窖十米外都無權踏入。
他對安寧很有好感,更覺得若是能博取安寧好感,將她娶到手中,那麼對付安家軍就可以不動一兵一卒的拿下。
畢竟安寧美麗而優秀,又有着一股令十分吸引他的冷冽氣質,這樣的女人,會令男人產生征服的快感。
只是安寧心冷他感覺得到,想要征服她,只怕並不容易。
他決定從小事開始,先博取她的好感,女孩子都是愛喝一些果汁的吧?現在末世資源匱乏,安寧又是平民歧義,雖然傳聞對百姓不錯,治理領地時出手闊綽,但那些東西應該都是打下城鎮後的戰利品,安寧本身想來也不可能嚐嚐喝到這種東西。
要知道,就是他們狼虎盟對於果汁飲品這些稀罕物也是難得一見的。
當然,這東西也並不是如何重要,當不得日常必備,所以拿它博取女孩子歡心,是天虎目前想到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方法了。
再冷情狠辣,說到底不也是一個女子?
他站在房間外徘徊了一會,便高聲叫道,“安帥睡了嗎!”
漆黑幽暗的石室房間中,男女身體相貼,呼吸相灼。
安寧抿脣看着陸澈,儘管屋室之中漆黑一片,她仍舊可以感受到那灼人心扉的炯炯目光。
聽到外面天虎的高聲叫喊,安寧頓了頓,放低聲音道,“放開我!”
陸澈卻是不動,只是輕輕親吻着她的臉頰,安寧忍住羞惱,鎮定的大聲迴應了一句,“已經睡下了,副盟主有什麼事明早再說吧。”
陸澈低低笑了起來,聲音清軍儒雅,卻有一股子幸災樂禍的味道。
外面的天虎猶豫了一下,又叫道,“我沒什麼特別的事情,只是打了一份果汁,給安帥睡前喝的!”
安寧抿脣,暗怪這天虎多事,這時迴應他有多尷尬,只有安寧自己清楚。
她只得生硬的回了句,“謝謝副盟主好意,安寧沒有睡前喝飲品的習慣,現在已經睡下,不方便出去,還請回吧!”
話音落下,陸澈已經吻上了她的脣,舌(禁)尖如靈蛇般與她的丁香纏(禁)繞在一處,堵住了她的話語。
屋外的天虎又叫了一句什麼,安寧沒有聽清,半晌,屋外再無聲音,想來是天虎已經走了。
剛纔的勇氣早已被打斷,安寧有些窘迫的別過頭去,神色間閃過一抹慌亂,強自鎮定的開口道,“你要幹什麼。”
話音落下,陸澈便微微一笑,那勾起的脣角,映襯得臉龐更加清俊非凡,只是安寧此刻看之不到。
“你說我要做什麼?”陸澈俯身欺近她的耳畔,本來清冷從容的聲音有着一絲淡淡的性感和銷魂。
安寧呼吸滯了滯,隨即抿脣道,“我累了。”
陸澈卻將鼻尖貼在她的耳垂之上,溫熱的氣息輕緩噴灑出來,“後面還有更累的呢。”
安寧瞬間就轉過頭來,羞惱的警告道,“陸澈!”
因爲距離太近,安寧剛一偏頭,脣瓣就印上了一抹柔(禁)軟,隨即就是鋪天蓋地的深吻,靜謐的空氣中,只能聽到灼人的呼吸聲,有狂亂的,有急促的……
安寧的大腦一片空白,似乎世界就這般從眼前消失,剩下的只有那溫(禁)熱粗獷的呼吸……
一隻大手順勢滑入背心,扣住那令人心悸的領域,安寧渾身一顫,皮膚瞬間如燒熱般一片滾燙,不自覺的向旁躲了躲。
此刻的她,哪裡還有那絲殺伐果斷的狠勁兒?更忘記了以她的實力完全可以輕易脫身。畢竟還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哪怕前一次已經與之有過親密接觸,此刻仍舊心悸中帶有一絲茫然和羞澀。
這個世界上,除了陸澈,從未有人與她這般親密過,可恨的是她打心底裡就沒有一絲反感和拒絕。
有的,只是淡淡的惆悵和糾結。
糾結的是兩人的身份,惆悵的,亦是兩人的命運。
身在敵營,交出自己的第一次似乎有些胡鬧,但在這緊張肅殺的氣氛當中,又帶給她一份不同尋常的記憶。
她忽然伸手固定住了陸澈的頭顱,強迫他將動作停止。
二人距離極近,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眼眸可以清楚的望進對方眸中。
“今後,你是我的。”安寧聲音有些沙啞,語氣中卻含滿了毋庸置疑,她也想不出這時該說點什麼,但總覺得該說些什麼,總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就交了出去。
所以她有些僵硬的如此強調了一下主權。
陸澈當即愕愣,隨即牽起嘴角,清冷的聲音低沉而魅惑,“好,今後,我是你的。”
好,今後,我是你的……
話音落下,他再次俯身吻了上去,安寧閉上眼眸,脣角牽起一抹釋然的弧度。
牀榻之上,衣衫凌亂的散在角落,二人坦誠相見,安寧擡手勾住了他的脖頸,陸澈的身材好看,寬肩窄腰,穿上衣服顯得身形頎長挺拔,但脫下裝束,卻是健美非凡。
他的肌肉十分結實,並不是那種粗獷的結實,而是十分勻稱,安寧一手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搭在他的手臂之上,有些緊張,隱隱又有些期待。
房間黑暗,看不見她羞紅的雙頰。
他的胳膊,摸起來很硬實,令她不由得心跳加速。
當他一邊淺吻着她的脣,一面展開了攻勢。
陸澈輕輕一笑,在他耳邊道,“別怕。”
安寧聞言就不由自主的緊緊抓住他胳膊兩側……
“嗯!”安寧咬住脣瓣,這種痛楚雖然及不上拼殺受傷時的萬分之一,但卻是她從未感受過的。
當陸澈真的攻入,那種從未有過的感受瞬間席捲全身,夾帶着失去最珍貴寶貝的傷感,卻又得到一種原來情人間是可以如此親近。
從未想過,有一天,兩個人可以這般,雖然先前險些發生過一段小小的插曲,但安寧卻將其刻意遺忘在了腦後。
陸澈很體貼的停住了動作,待感覺安寧呼吸均勻下來,才緩緩開始,他十分輕柔,似是生怕讓她感到不適。
安寧似乎感覺到了她的體貼,心中微微一安。
“疼嗎?”陸澈聲音輕柔的問道。
安寧咬了咬脣,不知該如何回答,半晌才憋出一句,“你試試就知道了……”雖是話語強硬,聲音卻帶着一股從未有過的嬌羞。
低沉的笑聲響徹屋室。
隨着愈演愈烈的攻勢展開,陸澈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狂亂,他清晰的感受到她的身體,從今天開始,她便是他的女人。
安寧此刻並非頭腦空白,相反,卻是更加清明起來,從未這樣清明過。
“陸澈……”她低低的叫了一句。
陸澈登時深深吸了口氣,力道更是大了起來,安寧的輕(禁)吟逐漸變成近乎哀婉的呼聲,陸澈更是單手空出,將她的腿部擡上自己的腰後。
這個姿勢更加令她感受到男人的火焰,安寧微微揚起脖子,驚叫一聲。
“叫我的名字!”男人呼吸粗重,百忙之中聲音沙啞的開口,眼眸卻是緊緊盯着黑暗中並不清晰的輪廓。
安寧掐住他手臂的手更加用力了,陸澈輕吸一口冷氣,動作卻是加大了不少。
“叫我的名字……”這次倒是改成柔和攻勢,聲音暗啞中帶有一絲溫柔。
安寧無地自容的撇開頭。
“安寧,叫我的名字……”陸澈放慢了速度,再次開口。
“陸澈。”安寧抿脣輕輕叫了一句。
隨後那攻勢就是狂風暴雨般的襲來,指甲在男人的手臂上抓出道道痕跡,也更刺激了男人的半是壓抑着的動作。
陸澈戰力極佳,即便是這樣,他也在有意的剋制力道,畢竟安寧初次,他也不忍太過勇猛。
不知過了多久,戰鬥緩緩結束,小陸澈依舊埋在安寧體內,緩緩的動作着。
安寧渾身大汗淋漓,面色一片紅潤,她扯過被單蓋住自己,睏意止不住的襲來,便緩緩昏睡了過去。
陸澈在事後點燃油燈,爲她仔細清理,這才擁着她安靜的躺在牀上。
室內只剩下淺淡的呼吸聲,安寧睡得十分安穩,想來是真的累壞了。
油燈映襯得室內一片昏黃,陸澈靜靜的望着安寧熟睡中的側臉,想到她的那句:今後,你是我的,便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寵溺般的在她額角輕輕吻了一下,這才相擁而眠。
熟睡中的安寧不自覺的向他懷中縮了縮身子,脣角也是緩緩牽起,似乎是做了一個美夢。
油燈火光輕輕跳躍,在這個人命如草芥,生命在黑暗下風雨飄搖的時代中,這副畫面是怎樣的甜蜜而溫馨。
桌案旁,一把漆黑古樸的長劍被罩在被單之下,毫無動靜,但那似乎從遠古散發出來的哀傷氣息卻瞬間瀰漫整間屋室。
陸澈淡淡的望了一眼被罩起的黑劍,緩緩擡起手臂,輕輕一揮,油燈瞬間滅了,室內再次陷入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