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就感。”
洛晏清沒去看明涵明薇，他的目光始終落在姜黎身上，深眸中溢滿溫柔和寵溺：“由於你的付出，纔有了他們現在的成長。”
“你這是在誇我？”
姜黎挑了挑眉，接着故作不開心：“可你口中的成就感讓我覺得在向你討功勞。”
“功勞本來就是你的，不需要你來討，我心裡很清楚。”
清冽的嗓音聽起來異常溫柔：“如果沒有你，洛明睿他們兄妹現在不知是什麼樣，而我也不會有洛明霆他們三個兒女。”
微頓須臾，洛晏清靠近姜黎些許，壓低聲音說：“在咱家你的功勞最大，當然，爹孃的功勞我同樣都記在心裡。”
“是嗎？”
姜黎有些好笑：“我的功勞你可以不用放在心上，不過對於我爹孃，你想怎麼回報？”
“我會給爹孃養老。”
洛晏清脫口而出，完全不假思索。
“你確定我大哥他們能答應？再說，我爹孃還有我這個女兒呢，他們需要你一個女婿養老？”
看着男人，姜黎滿眼饒有興味，靜候男人做聲。
“一個女婿半個兒，我和你一起爲爹孃養老，至於大哥他們，就忙他們的好了，不用爲爹孃養老操心。”
這話絕對是發自洛晏清心底，聞言，姜黎笑了：“我爹孃要是知道你這份心意，肯定會很開心，不過我大哥他們八成得找你好好談話了！”
她有五個哥哥呢，且從目前來看，每個都特有出息，要是知道好妹夫要越過他們在爹孃面前盡孝，百分百個個雙眼圓瞪，得和她眼前這位好好說理兒。
不過，她是爹孃的閨女，爲父母盡孝同樣不在話下，既然洛晏清有心，爹孃的養老往後就由他們夫妻來吧！
反正她喜歡爹孃在身邊，更不要說爹孃對她、對她現在的家付出很多，理應享她這個女兒的福！
“不怕。”
洛晏清嘴角噙笑：“大哥他們都是講理的人，不會對我怎樣。”
“那我可就等着看了，回頭等大哥他們圍攻你的時候，我是不會幫你說話的喲～”
姜黎柔聲笑說，且有意拖出尾音，逗洛晏清。
“你放心吧，我肯定不會有事。”
墨染般的眸中染上一抹無奈，洛晏清輕笑着搖搖頭。
夫妻倆有一句沒一句地閒聊着，時間轉眼到了幼兒園放學鈴聲響起。
很快，整個幼兒園裡傳出小朋友們的歡聲笑語。
“糰子他們很想你呢，尤其你小閨女，每次從你回所裡第一天就開始想着你下次回來的時間，睡前還要對着空氣和你說聲晚安，說果果好想爸爸呀！”
姜黎說着，略有點不滿地瞅眼男人：“你說你怎就這麼招你小閨女稀罕呢？”
熟料，洛晏清沒接話，而是淺聲說：“我最稀罕你。”
瞬間，姜黎臉頰發燙：“這是在外面，你能不能正經點？”
“你說什麼？”
洛晏清滿臉無辜，心裡卻忍不住發笑，他說得可是實話，且認認真真說的，絲毫沒有不正經。
“討厭！”
瞪眼男人，姜黎抿脣不再做聲，她把目光投向明涵明薇，就見明薇在朝她招手。
微笑着點點頭，姜黎提步走了過去，卻不知洛晏清緊跟在身後。
明薇見狀，戳了戳明涵的背，小小聲說：“二哥你快看，媽媽走哪，爸爸跟到哪，這是不是就叫婦唱夫隨。”
明涵循着明薇的目光看過去，一點都不覺得奇怪。”
“爸有多緊張咱媽你又不是不知道。”
婦唱夫隨，在他爸那，再正常不過！
就在明涵音落的時候，幼兒園鐵柵門上的小門緩緩打開，中（1）班的小朋友排着隊已經被老師領過來整整齊齊站好。
小果果在最前面站着，身後跟着湯圓和糰子。
一看到自家小妹妹，明涵明薇齊齊瞪大眼，好吧，可以說在三小隻出現在大門口那一刻，來接孩子的家長但凡能看到果果和糰子湯圓，無不心生驚歎，眼睛瞪得大大的。
尤其是在看到果果的一瞬間，只覺本就非常漂亮的小奶娃，今日愈發出奇的好看。
淡紫色刺繡裙穿在身，雖款式簡單卻透着別樣的雅緻，且裙子質地一看就精良柔軟，不傷皮膚，穿在身很舒服的樣兒。
而小娃娃超級高的顏值在透着些許古風意味的裙子襯托下，整個人靈動好看得不像話，仿若活生生的小仙童下凡間。
她頭頂梳着丸子頭，是用淡紫色絲帶束的，又用一根精緻至極，帶着流蘇的蘭花玉簪彆着，風兒吹過，流蘇和絲帶微動，給小娃娃又增添了幾分靈動美。
“爸爸媽媽、二哥哥三姐姐！”
小奶音軟萌又好聽，一雙晶亮如明珠般的大眼睛熠熠生輝，她看着來接她的家人，高興得眼睛直接彎成了月牙兒，喊着爸爸媽媽，喊着哥哥姐姐，笑容璀璨，同時流露出說不出的嬌貴，渾身外溢着清靈秀雅光芒。
再看小姑娘身後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男娃娃，那樣貌真不是一般的精緻，他們身穿簡簡單單的白短袖，搭配一條藏青色揹帶短褲，看起來可可愛愛又不失穩重。
一個面帶笑容，一個臉上沒表情，但眼裡的笑意和微勾的嘴角，不難看出他的心情同樣很好。
好有個性的奶糰子，做爸媽的太會生了，讓人不羨慕都難！
“爸爸、二哥哥三姐姐，果果這樣不好看嗎？”
見媽媽眼裡始終含笑看着自己，但爸爸和二哥哥三姐姐卻對着她發愣，小果果清凌凌的大眼睛裡寫滿疑惑，不明白爲什麼會這樣。
至於其他人的目光，小果果全然沒在意，她的注意力這會兒只集中在疼愛她的家人身上。
“好看，超級好看哦！”
明薇回過神，當即就抱起果果親了口：“這是誰家的小仙童啊，簡直太美了，我現在就偷回家去！”
果果高興得“咯咯”笑：“我是爸爸媽媽家的，是三姐姐的妹妹，三姐姐要偷就偷吧！”
明薇聞言，跟着小果果笑出聲。
“二哥哥不用抱我，我自己可以走噠。”
湯圓見二哥哥明涵要抱自己，忙擺擺小手手。
與此同時，糰子也拒絕了被爸爸抱起。
哥倆朝姜黎伸出一隻手，很明顯，這是要媽媽牽着他們前行。
姜黎自然不會拒絕。
她眉眼溫柔，左右手各牽一隻，離開幼兒園大門口，果果見狀，在被明薇抱着轉了兩個圈後，拍拍明薇的肩膀：“三姐姐，果果也要自己走。”
待明薇把萌寶放地上站好，果果朝洛晏清遞了一隻手，又朝明薇遞了一隻手，仰頭問洛晏清：“爸爸，你和二哥哥還沒說我今天好不好看？”
明涵這會兒牽着糰子的一隻小手，聽到果果的話，立馬開贊：“果果最好看了，二哥哥就沒見過像你這麼好看的小仙女。”
“謝謝二哥哥誇讚，果果也就這樣啦，嘻嘻！”
小果果謙虛一句，但臉上的笑容不要太明顯。
“爸爸！”
揚起奶音兒，小果果這是在提醒洛晏清，該爸爸你誇寶寶啦！
“好看。”
洛晏清脣角勾勒出一抹淺淡的弧度，垂眸朝小女兒說：“是媽媽給你打扮得對不對？”
“嗯！”
果果重重地點點小腦袋：“媽媽也有給姐姐做小裙子，還有準備我頭上戴的髮簪和絲帶哦！媽媽說這叫姐妹裝，等姐姐和我穿得一樣，我們就是世界上最最最漂亮的姐姐妹妹啦！”
“嗯，你媽媽真棒！”
洛晏清毫不吝嗇地誇讚姜黎，絲毫沒覺得不好意思，當着兒女的面誇讚。
明薇則滿心感動，在她像妹妹這麼小的時候，媽媽就最喜歡打扮她，每天給她梳最好看的髮辮兒，給她穿好看的衣服，
把她打扮得像洋娃娃，即便後來媽媽在國外學習，每到換季依舊會給她寄回很多漂亮衣服，而她穿着媽媽買的新衣服，班裡女同學無不羨慕，說她像小公主一樣。
從國外回來，媽媽因爲工作，不能時常住在家裡，給她梳頭髮，但她身上穿的衣服鞋襪，卻依舊是媽媽準備的。
只是她沒想到，媽媽明明挺忙的，竟然還願意花時間，給她和妹妹準備這麼漂亮的姐妹裝。
心裡暖暖的，明薇暗自發誓，來日定要回報媽媽給予她的母愛！
“對噠，我媽媽超級棒！”
果果奶聲奶氣迴應洛晏清，終結者她問明涵：“二哥哥二哥哥，你說媽媽是不是超級棒呀？”
明涵笑着點頭：“肯定啦。”
“四哥哥五哥哥，你們覺得呢？”
果果又把目光轉向糰子和湯圓。
小哥倆毫無疑問，給出妹妹一個肯定答案。
“啦啦啦……果果的媽媽超級棒，果果最最最喜歡媽媽喲～”
果果被洛晏清和明薇前牽着手兒，小姑娘自編自唱，一路蹦蹦跳跳，且時不時發出奶萌奶萌的笑聲。
姜黎手牽糰子湯圓和明涵走在前，洛晏清爺仨走在後，大大小小皆不知一輛黑色紅旗轎車自他們身旁的馬路後方行駛過來，不知這輛紅旗轎車在從他們身旁經過時，後車座這邊的車窗緩緩滑落至一半，有道目光在看了他們大大小小七人一眼後，末了，這道目光在果果身上停留了片刻。
直至這輛車子從一家人身旁駛出數丈遠，姜黎的眸中閃過一抹沉思，望着那輛車看了會，方收回目光。
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你剛在那一家人嗎？”
紅旗轎車裡坐着一老一小，老者頭髮花白，年約六七十歲，但精神矍鑠，身穿一襲灰色中山裝，小的大概五六歲，長得白淨精緻，看起來異常穩重內斂，不像是個小孩子，且小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嘴角緊抿，半晌都沒回應老者。
老者見狀，不由嘆口氣：“你這脾氣和你爸爸是一模一樣，成日板着臉，像冰疙瘩似的，這長大後怕是難娶上媳婦囉！”
說到後面，老者明顯是在打趣小傢伙。
“席國邦同志都能娶到我媽，我不可能連他都不如。”
男孩名叫席宸御，今年五歲，老者是男孩的祖父，此刻祖孫倆坐車行駛在回家的路上。
聽到小孫子所言，老者“喲”了聲，接着“哈哈”一笑，說：“確定不是在說大話？”
席宸御淡淡地看眼老者，抿脣沒做迴應。
見狀，老者禁不住再次笑出聲：“行，爺爺的小宸御有出息，日後肯定比你老子強！”
對於這個五歲大的小孫孫，老者是打心底喜歡，不僅因爲這孩子自幼聰明，關鍵是小傢伙明知自己很聰明，卻不驕不躁，穩重內斂得就像是小大人。
不過有一點不好，小傢伙跟他老子一樣，不苟言笑，總喜歡面癱臉示人，也不喜和大院裡同齡小孩子玩耍，偶爾玩一次，就像是被家裡人用刀子架在脖子上逼迫，小表情別提有多臭。
用不太好聽的話來說，小傢伙覺得大院裡的同齡小朋友太幼稚，要不是出於禮貌，絕對會用嫌棄的目光看那些小朋友。
“我可以考慮上幼兒園。”
猛不丁聽到小孫孫說這麼一句，老者目露驚訝：“你說什麼？”
席宸御皺眉：“我說我可以考慮上幼兒園。”
老者若有所思：“該不會和你剛看到的那一家子有關吧？”
席宸御抿脣不語。
“準確些說，是和那個小女娃有關？”
老者試探着問，沒忘觀察小孫孫臉上的表情，結果什麼都沒看到，他忍着笑又說：“爺爺剛纔也看到了，那一家子人長得是真好，小女娃一眼瞧着就聰明活潑，而且特別漂亮可愛，像小仙童似的，你是想和那小女娃上一個幼兒園，想和人家小女娃做朋友是不是？”
“隨您高興吧。”
席宸御看眼老者，嘴裡淡淡道出一句。
“要不要爺爺幫你打聽打聽小女娃叫什麼名字，家裡都還有些什麼人……”
不等老者往下說，席宸御皺眉：“您是要查戶口？”
老者笑了：“好好好，爺爺不說了，也不打聽那家人了，至於你說上幼兒園這事，爺爺會放在心上。”
打聽還是要打聽的，畢竟那家人被他小孫孫留意到，要是沒有意外，那家的孩子會成爲他小孫孫的朋友。
唉！爲了能讓小孫孫有個朋友，他這把老骨頭可沒少操心。
怪只怪小傢伙太自律，太愛看書，與大院裡小孩子根本玩不到一起，就是親戚家的小孩，他家小孫孫也沒興趣湊到一起玩，總喜歡一個人待在書房看書，要麼練書法學小提琴。
總之，這個孫子讓一大家子人沒少費心。
水木大學。
姜黎一家大大小小走進院門，不等姜黎開口，洛晏清就說：“你去歇着，讓洛明涵洛明薇看着洛明霆他們寫作業，我去做晚飯。”
“爸爸，要不你和媽媽歇着，我二哥在旁看糰子他們寫作業，我來做飯。”
明薇的廚藝相當不錯，與哥哥明睿明涵都得到了姜黎這個媽的真傳。
就連羅恩現如今都能簡單炒倆菜。
假如把四隻放在不同的地方單獨生活，四隻絕對會把自個照顧得好好的。
換句話說，明睿和明涵明薇、羅恩已經有了獨立生活能力。
“按我說得來。”
洛晏清語氣輕淡，落在明薇耳裡不容置喙。
“哦。”
明薇應聲，沒再說什麼。
這邊，一家大小氣氛和諧溫馨，另一邊，韓家的氣氛不要太糟糕。
韓茜被韓母帶回和韓父居住的大院，祖孫倆一個恨鐵不成鋼，不給孫女好臉，一個怨恨奶奶當着同學和家長老師的面甩自己巴掌，一進門就回了韓母這個奶奶給她一直留的房間裡置氣。
約莫到傍晚七點鐘，韓斌開車載着馮露來到韓父韓母的住處，兩人走進客廳，就見兩老一小面無表情坐在沙發上，不過韓茜的眼睛此刻像核桃，一看便知沒少哭。
再就是韓茜的臉龐有點腫，用不着猜測，韓斌知道準是捱了哪個的巴掌。
“你的臉是誰弄的？”
韓斌這話一出口，立時立刻韓茜朝韓母看了眼，繼而淚水“嗖嗖”往下落。
“是我打的，你現在問是想給你女兒做主不成？”
韓母臉色冷沉：“你怎麼就不問問你的好女兒我爲什麼要打她。”
“媽……我不是在怪你，我是不知道那是你打的，才……”
韓斌神色怏怏，不自在地摸摸鼻頭。
馮露在他身旁站着，韓父沉聲招呼兩人坐下說話，而後，直接對韓斌說：“你明天就給茜茜辦轉學，就轉到北城附近的鎮上中學就讀。”
“按我的意思，直接轉到老家那邊的中學更好些，免得她不長記性，跑回城再鬧出事端。”
這是韓母的意見。
韓茜：“我不去老家那邊上學，你們要是把我轉過去，我就死給你們看。”
“別動不動就拿尋死來和家裡人講條件！”
韓斌呵斥韓茜一句，就聽馮露說：“老家那邊的條件會不會太艱苦了些？不過有家裡時不時給寄東西，日子應該不難過。
不是有句俗話叫‘吃得苦中苦方爲人上人’，沒準茜茜去了老家那邊上學，日後會有大出息，但話又說回來，畢竟是茜茜讀書，得以她的意願爲主，要不然，她帶着情緒上學，效果只怕不會太好。”
“狐狸精！你是什麼意思？是要我爸爸把我打發到老家鄉下去讀書，好不礙你的眼是不是？”
怒瞪馮露，韓茜恨不得撲上去撓花對方的臉，看馮露還敢不敢在這煽風點火。
只可惜她的眼睛腫得像核桃，瞪得再大，除過滑稽，絲毫沒嚇到馮露。
“茜茜，你是怎麼說話的？”
韓父斥責孫女：“常言道：家和萬事興！你一個小姑娘，總這麼沒事找事，到底圖什麼？你阿姨和你爸爸結婚，兩人是領了證的，是受法律保護，是法律上承認的夫妻，你是你爸爸的女兒，
同樣的，也是你阿姨的孩子，而你阿姨和她前面丈夫生的小孩，在你爸爸這，按說和你的存在是一樣的，但人家兄妹有自己的父親，根本就沒想過跟着你阿姨，與你生活在一個屋檐下，你做什麼就要一次又一次找人家麻煩？
敗壞你阿姨的名聲，敗壞你阿姨生的小孩名聲，對你有什麼好處？今天你更是做得絕，連你爸爸一起抹黑，你知不知道你這會帶來怎樣的後果？
原以爲你只是被我們做長輩的養得嬌縱了些，可爺爺沒想到你的性子會是如此極端，要不遺餘力把自己家給搞散，
要讓你爸爸沒臉擡頭做人，我就想問問，你爸爸落不了好，對你又能有什麼好處？”
“是我要敗壞她姓馮的名聲嗎？是我要抹黑我爸爸嗎？他們敢說洛明涵洛明薇不是他們生的？敢說洛明涵洛明薇身體裡沒流着韓家的血？”
韓茜咄咄逼人：“洛明涵和我爸爸長得很像，我是不是信口胡說，姓馮的心裡很清楚！她既然敢做不要臉的事，敢婚內出軌生下我爸爸的私生子女，就不要怪我那樣說她和洛明涵洛明薇兄妹二人！”
“我看你是神經錯亂了！”
韓斌臉色難看，他冷聲說：“你阿姨的孩子是她和她前夫生的，你一張嘴不僅要毀了三個大人的名聲，連帶着毀兩個和你同齡小孩的名聲，你這麼惡毒，是隨了哪個？”
“爸、媽、斌哥你們別生氣，我不怪茜茜壞我和那倆孩子的名聲，她還小不懂事，我不怪她，可她公然說那樣的話，那倆孩子的爸爸不計較便罷了，一旦計較起來，事情怕是不會善了。”
眼裡噙滿淚水，馮露滿臉委屈和悲苦，這要是不知道明涵明薇的身世，韓父韓母，及韓斌多多少少會安慰馮露兩句，可在座的，除過韓茜不能完全確定外，韓父三人都知道明涵明薇究竟是馮露和誰生的。
基於這點，三人覺得馮露這戲演得過於假了，卻又不得不安撫一兩句，畢竟韓茜在這坐着，免得被她聽出什麼來，又生事端。
“好了，那倆孩子的父親並沒有多想，人家親自在初二年級學生面前、給他自個的孩子證實身份，往後應該沒人再搬弄是非。”
韓母勸慰馮露，而後她把目光挪向韓斌：“既然你爸說要把茜茜轉到北城附近的鎮中學讀書，那就按你爸爸說得來，記得辦好住校手續，給負責的老師說一聲，一個月只允許茜茜回城一次，到時你開車過去接，週日下午再送回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