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和曾元禮還有其他人,一起走進去,將帶着的東西放在一旁,不管是陳楚還是其他人,帶着的東西明顯都是精挑細選過得,不管貴不貴重,但絕對有特點,可謂都花費了不少心思。
不用楊遠明動手,跟了楊遠明多年的劉漢良幾個人,就殷勤的開始泡起茶來,恍如又回到了那個每天都掉頭髮,苦苦熬着等畢業的日子……
“麻煩你們過來看我一個老頭子!”坐下來後,楊遠明向着那位李師兄,還有其他人說道。
跟陳楚、劉漢良等楊遠明能常見到的人不同,楊遠明對於李師兄他們的態度頗有幾分特別。
這幾年來,隨着楊遠明國資部門顧問的地位越來越高,參與經濟策略的制定,意見越來越大,現在每年來拜訪楊遠明的人,也是越來越多,甚至不乏外地都有千里迢迢趕過來,來拜見楊遠明的,只爲楊遠明在一些項目上面“美言”幾句。
其他人如此,更逞論楊遠明那些以往教授過,或者聽過楊遠明課的人,更是突然之間都冒了出來,想要和楊遠明拉上一些關係。
“教授這話客氣了,現在可是春秋鼎盛,來到燕京,無論如何都要來拜訪您一下的!”李師兄和其他幾個人笑着說道。
楊遠明搖了搖頭,這幾年拜訪他的人突然增多,楊遠明自然知道什麼原因,不過不管這些話是真是假,總歸是幾分心意,他也不好驅人門外。
“說來慚愧,這幾年雜事太多,學術上面反而沒有寸進!”
談了片刻之後,楊遠明心頭不由涌出一句話,這幾年來,他雖然還掛着科大經貿系主任的頭銜,還不時回去上一場系公開課,但跟前些年沉心經濟學術研究,已經完全不同了。
在出版了“社會經濟調查錄”之後,楊遠明也做過一些學術,而且都影響不小,但楊遠明清楚,那些東西跟耗費數年之久,跑遍大江南北集數千家各類型公司,還有各地情況最後編撰而成的社會經濟調查錄相比,幾乎是不值一提。
“教授這話自謙了,誰不知道您是國內宏觀經濟執牛耳的人物,更不提還教出了劉師弟、陳師弟這樣得人物!”坐在一旁,另外一位旁聽過楊遠明課程的人說道,他跟那位李師兄情況類似。
不過跟李師兄不同的是,他是等到楊遠明成爲國資顧問之後,才眼巴巴趕過來的,隨後以楊遠明弟子自居,哪怕楊遠明從頭到尾都沒有承認過。
而剛纔見到陳楚之後,這位對於陳楚得態度就熱絡異常,三言兩句之間就似乎和陳楚成了“自己人”,邀請陳楚到他的地盤上考察投資。
楊遠明聽到這話,向着陳楚看了一眼,他能聽出這話得意思,實際上像這位這幾年趕上門拉關係的,除過找楊遠明拉燕京關係,通過一些項目的。
另外一個就是想要通過楊遠明,跟陳楚這位楊遠明最得意的“關門弟子”,扯上關係,最好能拉到投資之類的。
楊遠明搖了搖頭,看了一眼陳楚說道,“這話可不對,我可沒能教他什麼,亞洲首富可不是我教出來的,我只不過是沾了點便宜而已,外面的傳聞也能信?”
聽到楊遠明略帶自嘲的話,衆人都不由一笑,這幾年隨着楚科技術的興起,還有陳楚亞洲首富的名聲出現,再加上科大的推波助瀾,開始出現了一些傳聞。
譬如楚科技術跟陳楚得今天,跟楊遠明密切相關,甚至還有更帶着幾分小道消息的傳聞,楊遠明私授了秘籍給陳楚,不然爲什麼楚科技術能發展這麼迅猛。
這些傳聞,楊遠明闢謠過多次,可相信的人,比起不信的人多了去了,再加上楊遠明這幾年的身份,讓楊遠明隱隱有坐上國內經濟學術領域第一人的現象。
更有甚者,那些靠挖礦、挖煤陡然發家的人,花費巨資通過關係,只爲了得到楊遠明的指點,比起什麼巴菲特晚餐,還要瘋狂的多。
至於通過各種手段,想要把自己孩子,塞到楊遠明手底下做學生的,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似乎只要只要成爲楊遠明的學生,未來便不可限量。
不過陳楚感覺,這招似乎好有道理,有楊遠明這種地位的人做教授,又有李師兄、劉漢良等一衆仕途上的師兄,還有陳楚、曾元禮等一衆人的資金支持,誰要是再拜在楊遠明門下,好像真的直接躺贏了……
“是我學術不夠,只學了教授一點皮毛而已,不像劉師兄他們繼承了教授的衣鉢!”
陳楚笑了一聲說道,楊遠明能夠自謙,陳楚可不能不當一回事,雖然楊遠明的課,確實讓人聽着雲裡霧裡,不下真功夫,真啃不下來那一套,楊遠明在科大的時候,經貿系那邊掛科補習的人不要太多,楊遠明不任課之後,經貿系的畢業率直線提升。
從中午一直到了下午,那位李師兄還有其他人這才離去,陳楚、曾元禮、劉漢良幾個跟楊遠明關係密切的留下來,幫着收拾東西。
剛纔看着熱鬧,而且都在恭維吹捧楊遠明,但這一場下來,楊遠明臉上還是帶着疲憊,比起他研究制定某個地區的經濟策略,還要費勁的多。
坐下來後,楊遠明纔看着陳楚、曾元禮他們說道,“你們來就來了,還帶着他們一起……”
說着話,楊遠明不由搖了搖頭,不管是那位李師兄,還是其他人,來見楊遠明,實際上都是有所求,反倒是陳楚、曾元禮、劉漢良跟楊遠明之間的關係,倒是要好的多。
“這真不能怪我們,原本我跟陳師弟,是想和漢良他們一起過來的,不知道他們怎麼收到了風聲,我們來的時候,已經等在那邊了!”曾元禮苦笑了一聲說道,他也沒想到,今天會這麼多人湊過來。
搖了搖頭,楊遠明不再多說這些,他知道那些人想要過來,遲早能找到機會。
轉頭向着劉漢良看了一眼,被楊遠明看着的劉漢良,感覺稀薄的頭皮有些發涼,讓他又有種沒日沒夜整理數據做論文的時候,不由心虛的叫了一聲,“教授……”
“你這兩年,學術上有些偷懶,我是心思和時間顧不上,你這兩年做了什麼,發表的論文水平還比不上前兩年!”
被楊遠明說到的劉漢良,心頭一陣發虛,即便是畢業了,劉漢良可也沒脫離了楊遠明的地盤,不時就被楊遠明盯上。
這兩年劉漢良確實有些鬆懈,畢竟這麼多年高強度的學術鑽研,現在好不容易畢業,自然有些鬆懈,再加上成家立業各種瑣事,難免讓劉漢良有些顧不上。
“我知道了,我會收斂心思的!”劉漢良看了一眼楊遠明,立刻端正了態度,他熟悉楊遠明的性格,這時候最好認賬,不然倒黴的鐵定是他。
依照劉漢良對楊遠明的瞭解,這時候他如果敢不認賬,難保楊遠明把他從單位調到自己身邊,再言傳身教幾年時間,以楊遠明的地位,這事不過是一句話的事,再回到以前熬夜做論文數據的時候,劉漢良感覺自己快要禿了。
說實話對於劉漢良,楊遠明是頗給予厚望的,放其他人畢業後,楊遠明才懶得關注,他時間那麼緊,哪裡有時間看什麼論文,也就是劉漢良這樣得,楊遠明才時刻關注,不論是他發表得論文,還是做的那些經濟研究,楊遠明都再關注着。
“你現在是最關鍵時期,這幾年萬萬不能錯過!”楊遠明向着劉漢良叮囑道。
經濟學術領域跟其他領域一樣,都是四十歲以前最有創造力的時候,各種學術理論、研究,也都是這個時期創造的,往後增長的基本上都是經驗跟資歷、名氣,像諾貝爾經濟獎得主,大多都是幾十年前的學術理論,畢竟這玩意,需要市場跟時間的驗證,才能夠外界知道。
這要是五六十歲再研究出理論,先不說其他的,估計輪到這理論被驗證的時候,研究出理論的人,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楚科技術做的不錯,尤其燕京新區那邊的項目!”噴了幾句劉漢良之後,面對陳楚的時候,楊遠明臉上露出了讚賞之色。
陳楚做的,比起楊遠明想象中的還要好上幾分,而不論是楚科技術這幾年自身得發展,還是像“燕京新城區”的項目,放在楊遠明眼中,都算的上絕對得“驚豔”了。
一旁的劉漢良,聽着陳楚和楊遠明的談話,臉上不由出現詫異的神色,燕京新城區可是燕京近年來最大的動靜之一,他在單位內更能感覺到這股影響力,卻沒想到竟然是陳楚推動的這個項目!
“楚科技術不過是順勢而爲,這件事也不是楚科技術獨自在做,主要還是大家都在支持,當然也離不開教授你的支持!”陳楚向着楊遠明說道。
陳楚可是聽說,燕京新城區的項目,曾經過楊遠明的手,而楊遠明是表達了支持的意見,他的意見對於整個項目影響有多少不好說,但絕對有廟堂之上的人物,受到楊遠明意見的影響。
“我只不過是公事公辦而已,不過說實話,楚科技術能到了今天,確實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如果以後再有燕京新城區這樣得項目,就是我來背書,又有何不可!”楊遠明揚聲說道,看得出他對於這個項目是非常滿意的。
“教授這話可就借你吉言了,以後可要多支持楚科技術得項目!”陳楚這時候立刻說道。
楊遠明指了指陳楚,向着曾元禮、劉漢良說道,“還是跟以前一樣,見縫插針的機會可向來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