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安地蠕動一下,往下面的被子裡面縮。
男人惡劣地俯下身子,重重壓在她身,濃郁而熟悉的氣息將她包圍,滾燙的熱度傳遞過去,再次染紅她的臉。
雲相思胸腹間更加憋悶沉墜,她趕緊開口:“別。”
剛吐出一個音節,她受驚地停頓一下。
這是她的聲音?這樣沙啞,嫵媚,咳咳。
她清清嗓子,想要重新開口,已經被男人重重地又堵嘴,只能發出一些無意義的音節。
雲相思此時應該是清醒的,可是她的腦子開始覺得眩暈,昏昏沉沉的,像是又沉入夢魘之。
手臂無力地滑下,全身軟軟的,脫離她的掌控。
魏安然重重地吻着,情不自禁地抱緊她,想把她揉進身體裡。
雲相思被他硌得難受,緩緩回過神來,意識到那是什麼,腦子裡又開始飄忽。
她努力擠出僅剩的理智,奮力掙扎。
魏安然身子一僵,直直地盯入她的眼底!
雲相思雙腿間一熱,溼乎乎的感覺噴涌而出。
她悲憤莫名地看他一眼,來不及了!
雲相思用力甩頭,對他連翻幾個白眼。
魏安然磨牙,擡起頭,重重呼吸着。
“你到底要鬧到什麼時候!”
雲相思被他吼得耳朵難受,脾氣也來了。
“快滾下去,弄到牀了!”
魏安然一愣,疑惑地挑挑眉,猛地想起什麼,含有深意地看她一眼,大手伸進被子裡,往她身探去。
“住手!”
雲相思尖叫一聲,按住他不懷好意的大手。
魏安然低低笑,越笑越響,滿是得意。
“爲什麼不許我摸?這次這麼快,是不是剛剛在夢裡跟我好了?我教你來真的,你自己想的舒服一萬倍。”
魏安然耐心地誘哄着害羞的小綿羊,大掌堅定地拉開被子。
爐子已經被他生得很旺,有他帶着她,不怕她着涼。
雲相思被他無恥的嘴臉驚得愣住了。
魏安然不是沒親近過她,也不是沒說過一些內涵的話,可是像今天這樣肆無忌憚地暴露對她的渴望,說着這樣直接又缺乏美感的話,還真是頭一次。
他是被憋瘋了,還是今天氣瘋了?
他摔門而出,冷靜下來想出來的解決方法,是欺負她?
還真是出息了!
“我來大姨媽,你能教我什麼?疊衛生紙嗎?”
她平板地說,刻意放緩語速,戲謔地盯着他近在咫尺的臉,按着他大手的手也鬆了力氣。假如他真想摸,那佔個頭彩吧。
魏安然手一僵,倏地皺起眉頭,審視着她的眼,在其發現一抹沒怎麼掩飾的戲謔。
她說的到底是真的,還是推托之詞?
魏安然咬牙,緩緩擡起手,卻是堅定地放回自己的腰帶。
“看來我今天註定要浴血奮戰了,也不錯。”
雲相思囧囧有神地瞪他,被他的厚臉皮打敗。
“不行,不衛生。”
她壓低嗓子,做賊似的喁喁低語。
魏安然挑眉,利索地脫下長褲,鐵質的皮帶扣砸在地,發出驚心動魄的一聲。
雲相思心跳了一跳,不管不顧地掀開被子下地,抓起褂子往衛生間跑。
“跑什麼,一會兒再弄。”
火熱的大掌堅定地掌住她瘦削的肩頭,拎小雞崽子似的,把她丟回牀。
雲相思使勁夾着腿,感覺有熱流流下,恨得不敢躺不敢坐的。
“你發什麼瘋啊?我來例假了,今天不方便。被子弄髒了怎麼睡啊。”
魏安然不爲所動,眼睛直勾勾盯着她晃動的兩團肉,聲音越發黯啞。
“算髮洪水,也擋不住我要辦事。雲相思,我是太慣着你了,你老實點,別做沒用的事。”
雲相思氣得磨牙,很想咬他一口,卻被他痛快的脫衣服動作給臊得別過眼去。
“魏安然你別鬧行不行,你都忍了23年了,這一會兒忍不了了?別慣着你自己了好不好。”
她的話不啻於火澆油,刺激得下決心做壞事的男人反而冷笑起來。
“原來是我在鬧,你是這樣想的?”
雲相思翻個白眼,不想跟犯了犟勁兒的男人講道理,可是不反抗又不行。
“魏安然,你不會打算毀了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吧?我告訴你,我對婚禮很嚮往的,第一夜更是十二萬分地重要,你要是敢胡來,別怪我不客氣。”
魏安然聽着前半截還挺好,直戳戳地站在牀前,任由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簾,冷冷地打在他身。
可聽見她最後一句威脅,他心盤旋不去的那股邪火又壓抑不住。
“你想怎麼不客氣。”
質問的聲音輕飄飄的,像是請人間的私語呢喃,卻透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殺伐之氣,暴戾沖天!
雲相思被震了一下,蔫吧地裹緊被子,心裡直罵娘。
這男人真要瘋?她還真制不住他了?
有沒有天理,她可是重生的!
“不客氣是不客氣。現在對你是客氣的,你不會自己想?”
雲相思強撐着嘴硬,心裡煩躁得不行。
她這正流血內傷呢,這男人還這麼咄咄逼人,半點不體貼,真該甩了他!
她無奈又氣憤地,將手邊的外套塞進腿間墊着,心裡將不可理喻的男人咒罵了十萬八千遍。
魏安然聽了她滿是諷刺的話,倒是意外地又笑了。
“現在對我是客氣,對我不客氣是相反的態度做法,對吧。那你對我不客氣吧,我不反對你對我主動。”
他長腿一跨了牀,擠進被子裡,將她牢牢鎖進懷裡,惡劣地頂她一下。
雲相思哆嗦,腳趾無意識地蜷縮,渾身發熱。
“魏安然你混蛋!你再這樣欺負我,我……”
“要不客氣了對吧,來吧,別對我客氣,我受得住。”
魏安然截斷她的話,不正經的語氣聽進雲相思耳朵裡,匯聚成一個大大的“賤”字
“魏安然你……”
叮鈴鈴電話鈴響起,在寂靜的深夜格外刺耳,理所當然地打斷雲相思發狠的話。
她身子一僵,略帶些恐懼地看過去,完全沒有得救的喜悅。
魏安然看她一眼,長臂一伸,勾起電話,低沉地應答。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