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主意事先沒徵求過雲海周蘭英兩口子的意見,不過他們並未反對,反而對閨女的機靈十分滿意。
周蘭英大鬆口氣,風風火火地叫雲江山雲海抱電視機帶錢,連夜送到魏老四家。
魏國平也是個執拗性子,雲相思對付他很有心得,揮筆寫下一張字條叫雲江山帶過去,這事兒算半成了。
第二天雲江山去城裡送菜,回來從郭大壯的超市拉回來幾箱子貨,先叫魏老四招呼着零售,來看電視的人互相湊一湊,倒也買了幾瓶汽水瓜子香菸糖果的,皆大歡喜。
一場雨下完,天氣明顯轉暖,魏老四在院子裡擴建了一間大廂房,打了貨架子櫃檯,準備正式開個小賣部,進貨也方便,雲江山進城給超市送貨的時候,順帶給捎回來了。
電視機風波完美解決,雲家恢復平靜,周蘭英狠狠歇了兩天,要不是閨女在家,飯都不想做,總歸是順心暢意了,照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開始忙活春耕,加大棚跟山的果樹,天天都夠老兩口忙活的。
雲相思也過了平靜愜意的生活,早睡到日三竿,吃完鍋裡熱着的早飯,乾點家務活,慢慢悠悠地準備午飯,吃過午飯是午睡,睡到自然醒之後,繼續午的流程。
她的手藝在周蘭英的指點下,有了明顯進步,她做得開心,周蘭英跟雲海吃着閨女做的飯,幸福得跟吃山珍海味一樣美。
雲相思不捨得爹媽這樣辛苦,跟宮千守打過招呼,把他留下的洗衣機給運了回來。
雲相思這次沒有藏着掖着,洗衣服的時候誰來看都大大方方給看,擺明說這玩意兒超級貴,有錢也買不到,是她雲爸從國外帶回來的。
她其實是得到了魏安然的提點。魏安然的原話是,太平易近人了不好。雲相思發散了一下,理解到他的深意,是要高冷嘛,她擅長!
果然人對於遠遠高於自己這個層次的東西,會產生敬畏感。國外,多麼遙遠高檔的詞兒,有錢都買不到,他們也不好意思再來麻煩雲家了。
晚是雲相思最活躍的時間。她的夜貓子屬性在自由散漫的作息下,重新被激發出來。
反正雲海兩口子睡得沉,她鎖在自己屋裡連電話線,熬一整個通宵都不會有人管。
還沒人管她睡懶覺!因爲她是孕婦,嗜睡很正常!
簡直是夢想的幸福生活!
雲相思忍不住手癢,暢遊在絡世界裡,偷偷摸摸光顧過前世留意過的邊邊角角,有意無意地撩撥過曾經戰鬥過的地方,被人追擊後輕鬆脫逃,品嚐着刺激又絕對掌控一切的生活。
她的氣質慢慢發生着改變,整個人深沉又帶着些灑脫霸氣。
周蘭英雲海每天給她相處,聽着她撒嬌說各種笑話趣聞,還不怎麼覺得;魏安然隔三差五地回來看媳婦,每次都愈發心驚,抱着她欲言又止,想問不知道該怎麼問。
或許是懷了孩子之後,雲相思母性激發,迅速成熟起來?
魏安然下意識地尋找藉口,看着她的飛刀玩得越發得心應手,覺得自己想對了。
這樣的雲相思,慵懶帶極其迷人的魅力,偏偏還帶着一種少女般純真的嬌俏,像是父母身邊無憂無慮的寧馨兒,又像是一眼望不穿的美麗寶石,矛盾地引人想探索她眼底深處的秘密。
魏安然潛意識裡不想叫這樣的雲相思曝露於人前,他拒絕了雲墨染過來陪伴女兒待產的提議。
他也沒有催雲相思去夜校課,或者回工團班,他沒有深思,只是按照本能這樣做。
林晨仗着他最小,老鬧騰着要來看嫂子,實則想要度假以及蹭飯,誰叫營裡的訓練太枯燥又太繁重。
他不是想溜號,是想犒勞一下自己,這並不爲過吧?而且他還惦記着雲相思曾經提過的,要給她留一個教官的名額,會叫他們刮目相看的話。
也不知道魏安然打哪挖來那麼多老怪物,各個本領不凡,他也樂意跟着學習,但是他是個有追求的時尚青年,還是覺得跟嫂子有更多共同話題。
可隊長一直反對他去看嫂子,這過分了!
不是說長嫂如母嗎?
而且嫂子懷孕了,正需要人陪伴照顧,他也是爲了增進隊長跟嫂子相處時間,維護他們家庭穩定,是好心啊。
林晨跟幾個老隊員嘀咕好些日子,說動了想跟忘年交喝酒的戰狼,倆人趁着休假,拎着禮物開車直奔雲海家來。
雲相思正守着電腦,追蹤又出現的W.S的蹤跡,聽見院子裡狗叫得響亮,關顯示器探頭看看,正好瞧見林晨跟戰狼倆人拎着大包小包地進院,親熱地跟倆興奮的大狼狗蹲下玩了一會兒。
雲相思往倆人身後看看,沒見着魏安然,無意識地撅起嘴,出來打招呼。
“你們怎麼來了?魏安然呢?”
林晨蹲在地,一手胡亂揉着狼狗頭頂的毛,仰着臉笑得跟朵向日葵似的。
“嫂子我想你了!來看你!你怎麼這麼不熱情啊!隊長去帝都了,沒跟你說?”
雲相思眨眼,心裡微微閃過不悅。
昨天晚纔跟魏安然聊過電話,他都沒提要去帝都的事。
“來來,買這麼些東西幹嘛,還得麻煩我媽費盡心思準備回禮。”
她心裡不得勁,說話帶了出來,更顯得跟倆人不見外。
“空着手門不好意思跟伯母點好吃的啊。”
林晨齜着一口白牙笑,像極了無害的陽光少年,額,青年?
雲相思撇嘴,轉身回屋。
“你那臉皮厚得都快能熬阿膠了,還懂不好意思?快進來坐。”
雲相思親自泡茶,有日子沒見他們幾個,再見還是挺高興的。
“特戰隊淘汰到六十二人了?還能堅持得住,不錯啊。”
這成績確實超乎她的想象,魏安然跟她聊起的時候,她已經驚訝過一次,還想從戰狼他們嘴裡得知最新訓練結果。
“六十一了。有一個小子失誤,走得時候一摘咱們特戰隊的臂章,哭得跟孫子似的。老楊罵他一句,叫他明年再來,那小子咧着嘴滿臉眼淚鼻涕地跑了。”
戰狼抓起一把碟子裡的話梅乾,才一嚼,酸得呸呸往地吐。
“這啥玩意兒!牙都酸倒了!我還惦記着啃排骨呢!”
木清音說
在猶豫生個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