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鈺卿沉着應戰,下盤穩健,掌法大開大合,竟然要硬接她這凌厲無匹的一擊!
雲相思詭譎一笑,身體在半空輕扭,硬生生變換方向,襲向旁邊的楊靖之!
楊靖之凝神戒備,身子一矮,要躲過去。
雲相思右手藤條卻像是長了眼睛一般,挾帶着風聲掃下,直取他面門。
尚鈺卿那邊也沒放過,同樣招呼了一鞭子過去。
倆人工夫雖然不是一個路子,但是基礎都很牢靠,輕易躲開這一擊。
雲相思也沒指望一擊奏效,身體在青藤靈活轉動,順勢踢出去十幾腳,同時抓住旁邊的樹藤,變換位置,絕不停留,不給對方捉住自己的機會。
一道道青影帶着風聲不間斷地襲來,楊靖之與尚鈺卿不得不揮動匕首,砍斷藤條,攻勢被阻,視線被擋,暫時落於下風,只守不攻。
“停吧。”
魏安然喊了停,伸手接住跳下來的雲相思,擡手擦掉她臉頰沁出的細汗。
“她要是出槍或者飛刀,或者不給你們防備直接偷襲,你們倆還有還手的機會?”
魏安然平淡點出關鍵,對媳婦的爆發力以及層出不窮的攻擊手段再次咋舌。
她的特殊體質真的在消褪?他怎麼覺得她的身體活像是被徹底改造過,強得不可思議!
楊靖之跟尚鈺卿的能耐,他在清楚不過,雖然說雲相思完全是投機取巧,但是能以一敵二,逼得倆人窮於應付,也實在打出他的意料之外!
楊靖之甩掉還在擺盪不休的藤條,臉不紅氣不喘地收起匕首。
“你說的對。雲教官,又叫我們開眼一回。”
尚鈺卿抓住一把藤條,使勁扯了扯,向後助跑兩步,順勢擺盪起來,卻因爲控制不好方向,暈頭暈腦地在半空旋轉兩圈,壓根沒辦法攻向目標。
“不容易。”他鬆開手一躍下地,衝雲相思出大拇指。“要不是我們教官呢,能耐。”
雲相思抿嘴笑笑。
她打小平衡能力好,舞蹈班的時候練習旋轉,別的孩子轉個三五圈懵,她能連續轉一午不帶停的!
“練練好,這個不難。”
雲相思又祭出千篇一律的鼓勵的話,拍拍手靠在魏安然胸前喘氣。
她的優勢很明顯,缺點同樣不容忽視。體力是她的弱項,哪怕跟營裡最差的戰士相,她也差一大截,拍馬難及。
不過她也不是前世弱不禁風,只能癱瘓在牀的病秧子是了。相反,起普通的年輕姑娘,她體力還得算的。
楊靖之尚鈺卿倆人很習慣她的鼓勵,應聲是,很感興趣地抓着藤條練習起來,像是兩隻玩耍的猴子。
“咱們走。”
魏安然淡淡看倆電燈泡一眼,拉起媳婦的手繼續朝前走。
夜涼如水,深幽的樹林裡不時響起一聲聲狼嚎鳥啼,倍顯陰森。
魏安然背靠樹幹,摟着懷裡的雲相思,薄毯搭在她背後,將她捂得嚴嚴實實,也擋住一切窺視的目光。
“別,在樹呢,一會兒掉下去慘了。”
雲相思細聲細氣地說,推拒的動作都不敢太大。
她十分懷疑這男人是不是瘋了,一天下來,逮着機會想跟她親熱。那熱情燃燒的速度,跟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似的,剛出月子那天還叫她心驚!
“你別亂動掉不下去。”
魏安然聲音含糊地從她嘴脣傳來,大掌在毯子裡放肆遊走,很快撩撥起她的熱情。
月光柔柔地傾斜下來,穿過樹頂茂密的枝葉,泄漏出斑駁的淡影。
不是沒人睡在樹,可沒人想得到,魏安然會特意帶着媳婦爬到幾十米高的樹冠,藉着枝葉掩護,跟媳婦偷情!
“唔。”
一聲壓抑的悶喊,驚起旁邊幾隻烏鴉,它們撲棱着翅膀,呀呀叫兩聲,又安靜了。
雲相思簡直要被魏安然給逼瘋了!
她跨坐在他身,被他熟悉炙熱的氣息包圍,被迫隨着他的大掌動作,卻沒法完全投入這場激烈的****!
她可沒忘記這不是她家!
特麼的她覺得從明天開始,她或許會增添一種症狀叫做恐高症!
偏偏她越緊張,男人越來勁,逼得她幾度處於失控邊緣,很想朝洶涌襲來的欲潮投降,不管不顧,不要再忍得這麼辛苦!
可她不能!
下頭不知道有沒有人,要是暴露了他倆現在正做的羞羞事,她真是沒臉見人了!
魏安然吃定了雲相思這一點,更加狂野而不知饜足!
雲相思恨起來又擰又咬,壓抑着抽氣低聲求饒咒罵輕泣,反而更加激起男人的獸性,變本加厲地欺負她!
雲相思再次痛恨她家男人充沛的體力!還是跟她雙修之後,越來越強悍得變態的體力!
她多麼希望自己能昏過去做一條死魚,可惜敏感的身體叫她吃盡苦頭,也叫激動的男人興致高昂久久不肯罷休。
一夜難眠。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射下來,雲相思呻吟一聲,本能地轉頭避開亮光。
“呀。”她輕呼一聲,熟悉的感受傳來,她驀然睜開酸澀的眼,望進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裡。
“別。”
魏安然低頭,吞下不喜歡聽的句子。
“這次的訓練很好,以後常來。”
他喘息着,迎着旭光,抱着她又展開一場晨間運動。
雲相思不安地往四下看,周圍全是綠盈盈的枝葉,密不透風,她彷彿跟他置身另外的世界。
他們到底爬了多高!
漸漸的,他的氣息粗重起來,她的神智又開始模糊,只能抱緊他,一口咬在他肩頭,隨他去吧。
魏安然發現了訓練的好處,便不肯放棄,抱着她逍遙不已,曉看日出,夜賞月色,樂不思蜀。
他壓根不擔心其他人。
有楊靖之幾個在,遇野豹的人都有一戰之力,林子裡除了些野獸外,也沒大的危險,沒什麼可擔心的。
至於那個野人,一看是在逃多年的罪犯,等押回去送給有關部門審訊完事,不需要他費心。
於是,啥事不管要當甩手掌櫃的魏安然同志,沒羞沒臊地抱着媳婦過癮去了。
他壓根不擔心行跡會暴露。
他們爬得夠高,位置夠隱蔽,想找到他們概率太小。
其他人還有對抗任務呢,既要攻擊對手,還要搶時間抵達任務地點,哪有那個閒工夫爬樹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