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想了半晌,突然問道:“如果陳天波將這些罪名一力承擔,張茹婧是不是就不會受到任何波及?”
曹革看着唐詩問道:“你看明白了?”
唐詩蹙緊眉頭,沒說話。
曹革轉頭,大步往回走:“案件資料裡並沒有提到陳天波的妻子張茹婧,我們暫且不論是張茹婧太聰明沒留下蛛絲馬跡給調查組,還是有人答應了她不把她捲進去。只是這個案子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們,如果陳天波不認罪,那調查組勢必要調查到張茹婧頭上,到時候夫妻兩誰也逃脫不了。”
“當然,兩個人一起進去,可能刑罰會輕一些,牽扯出來的人,也會多一些。”
曹革已經走了好遠,唐詩在原地站了好半晌才追上去。
“他心甘情願?”
“嗯,心甘情願。”
兩人沒有回家,又去了陳家的小別墅。
今天屋內收拾的乾淨多了,不知是曹革之前說過還是張茹婧心懷愧疚,那些奢侈昂貴的擺設,今天被撤的乾乾淨淨。
陳默看到唐詩來,先打了招呼,又說道:“我姑姑早上來家裡了,她也給我父親請了一名律師。”
陳默說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曹革一眼:“我本來已經拒絕了,可我姑姑態度很強硬。”
唐詩還沒說什麼,曹革先道:“無礙,能幫忙就好。”
陳默抿了一下脣,沒再說話。
唐詩卻笑了一下。
曹師兄也是有趣,反正不管請多少個律師,他接了這個案子,那這就是他的主場。
他們坐下聊了一些案件的問題,不到十分鐘,陳默姑姑陳天月帶着一個戴眼鏡的年輕律師走了進來。
看到這個律師,唐詩神色變得有些莫名,脣角也微微勾起了弧度。
那個律師一看到曹革和唐詩時,立馬變了臉。
“陳女士,你們不是已經請了律師嗎?爲什麼還要請我過來?”
陳天月不知道律師怎麼突然來了脾氣,之前明明還溫文爾雅的。
她正想解釋,曹革已經站起來朝着來人伸出手:“任峰師兄,又見面了。”
任峰青着臉盯着曹革,卻並沒伸出手來。
陳天月愣了一下才道:“你們認識?”
曹革頷首:“你好,我叫曹革,這位任峰律師是我的大學師兄。”
聽到曹革的名字,陳天月似乎想到了什麼,半晌後才試探的問道:“你是不是網上很多人傳的那個曹青天?就是定期免費爲人打官司的那個律師?”
曹革看到任峰的神色變得更加難看,笑着收回手,卻一點也沒打算低調:“是我。”
陳天月的神色這纔好轉起來:“原來是曹律師,我之前一直聯繫你,打電話過去,你那邊的人說你接了案子出門了,所以我才……”
說到這裡,陳天月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忙轉身對任峰道:“不好意思任律師,我不是那個意思。”
任峰冷笑兩聲:“既然你們想請的人在這裡,那我也不浪費時間了。”
陳天月有些尷尬,正準備說什麼,曹革突然道:“師兄不要急着走,這個案子比較棘手,正好也需要你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