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說着,又給陳天波打了招呼,瞄了一眼張茹婧後,安靜的開門溜走。
一出門,他就給容沂發了個消息:“搞定!”
很快,容沂回覆了過來:“很好。”
胖子嘿嘿一笑,大步的朝着街上走了去。
屋子裡,陳默還在和張茹婧相峙。等到張茹婧終於撐不住後,才又哭又罵的回了自己房間。
看着一團糟的家,陳天波背過身去,覺得腦中亂亂的。
陳默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抽出陳天波的一支菸,默默的抽了起來。
陳天波看他一眼,坐下伸手過來掐斷煙道:“信我嗎?”
“信!”陳默也不再抽,靠着沙發,眉眼漠然。
陳天波輕笑:“信,但還是想聽聽原委,是嗎?”
“嗯。”
看了眼陳默,陳天波也靠在沙發上道:“說起來,我和容沂母親並沒什麼交流,就連熟悉都算不上。這些流言的開始,不過是因爲他母親長得很漂亮。小默,以後你就會發現,漂亮,是世人加給女人的原罪!”
聽着父親說另一個女人漂亮,陳默心裡有些不舒服,但想到容沂那張臉,他心裡的不舒服也漸漸悄然散去。
也是,能生出容沂那樣的妖孽,他母親好看也不是什麼怪事。
“很多人都覺得,爲官者會貪、會腐、會色,所以他們通常會把和政府合作的企業家,與這些詞語聯繫起來。而容沂母親,恰恰被別人歸納爲最後一點,色。”
“她有色,我有權,這些人便會覺得,我們怎麼着也有些說不清的事兒。就連你母親,也是這麼覺得的。”
陳默擡頭:“那事實呢?”
陳天波輕笑:“小默,不是我故意擡高別的女人。如果你見過了容沂的母親,你就知道,不是每個女人都對錢權利感興趣。”
陳默爲自己的母親抱不平:“爸,你既然和她不熟,爲什麼又這麼瞭解她?”
陳天波笑笑,也不解釋:“你去見她一面,就知道了。”
他知道陳默在想什麼,便溫聲道:“我在一窮二白的時候,你母親就跟着我了。這麼多年,她爲了我的抱負和理想,犧牲了很多。一個女人最好的時光,她都耗在我身上了。你別嫌你媽勢力,她跟着我,基本上沒過一天好日子。咱們家的好光景,說白了,都是你媽掙來的。”
“我們現在老夫老妻的,愛情也許被磨得差不多了,但她在我心裡的位置,依舊是別的女人不能代替的。小默,你不懂我們大人的世界。有的時候,婚姻不光是一句情情愛愛就能撐得起來的。”
“我工作太忙,經常不回家。你母親從開始的溫柔解意變得面目全非和多心多疑,我都能理解。我也曾試圖和她好好談一談,但懷疑的種子撒在心裡,是再也消除不掉的。我現在啊,就等着退休,然後離開這些是非之地,和你媽過幾年清靜日子,也許我們之間的關係就緩和多了。”
陳默心中微動,見父親雙鬢上已經染了白髮,突然心中一酸。
誰也不容易,誰的心中都裝着說不出的委屈和疼痛。能給人展現的,往往都是些輕易說得出口的東西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