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的是,顧曉青不瞭解方少寒,在她的計劃之中根本就沒有預料到,有人暴風驟雨的殺到了上海。
顧曉青打開房門,把鑰匙放到了鞋櫃上的盤子裡,這是她的習慣。
換了拖鞋,把手裡的購物袋拎到了廚房。
從裡面拿出來盒裝的雞蛋,打開冰箱的門準備放進去。
從廚房的窗子裡斜斜射進來的陽光照射在門口,顧曉青不經意的掃到了一道身影,正倚在客廳和廚房之間的過道里的牆壁上。
手裡的雞蛋啪嗒一聲落在地上。
顧曉青目瞪口呆。
“你怎麼來了?”
目光不由得急切得掃視了一眼那兩條修長的腿,站立的姿勢是那麼悠閒,應該已經完全好了吧。
他望着她。她瘦了,眼眶黑黑的,他看得好心疼,她一點也不快樂。他原本是希望她能平安、快樂的。
“你好嗎?”他的聲音充滿了關懷。
他拖了這麼久才找來,就是希望給她一點空間,也給自己一點空間,試着嘗試這種沒有她的日子,自己能不能夠忘記這一切,忘記這個女人帶給自己的強烈的相思之苦。
可惜他發現,沒有她的日子,自己似乎失去了一切生活的意義,變得做任何事情都索然無味,眼神總是在四處搜索着那道熟悉的身影。
所以抗拒不了自己的心,那麼就坦然的面對吧。
即使這個女人心狠的根本對自己不屑一顧。
自己還是抗拒不了的想要靠近。
“還好吧。我想。”
顧曉青拿過掃帚清理地上的雞蛋液體和碎殼,儘量不去讓視線掃到那邊的那道身影。
但是她沒有辦法阻止方少寒自己走過來的腳步,那越來越靠近的距離,帶着炙熱的體溫和呼吸,男性洗髮水的味道和洗衣皁的味道都在自己四周圍瀰漫。
包裹着顧曉青的意志和意識,有點混混沌沌的迷濛和茫然,還有着心中微微刺痛的感覺。
“你喝一點什麼?飲料,茶水,還是白開水?”
顧曉青試着若無其事的打開冰箱,像是在招待平常的熟人。如果不是聲音裡帶了一絲絲難以覺察的顫抖,效果會更好。
方少寒走進廚房,就倚在冰箱的旁邊,那種氣勢根本不允許顧曉青的忽視。
“我很想你。我試過忘記你,可是你我辦不到任何人都不能代替你,取代你,所以我回來這裡,看看你是不是改變主意了。”方少寒的聲音穿透了冰箱的大門。
讓顧曉青不由得鬆了手。門緩緩的合上,露出了那後面的那雙眼睛,正熱切的看着自己。
她不能相信自己的心跳會是這麼劇烈的鼓動着,分辨不出來剛纔自己的聽到的不是幻覺。
“如果我沒有…………”
喃喃的不可置信的說道。
方少寒一把抓住了顧曉青,緊緊的擁抱進自己的懷裡,在耳邊低語,“那麼我會讓你改變心意的,這麼真實的感覺,誰能夠欺騙自己。你別以爲你離開就可以解決所有的問題,面對真實的自己的心思吧。我們彼此都是心意相屬的。爲什麼你要殘忍的把我推開,這一次你沒有任何理由把我推開了。”
那結實的擁抱,讓人溫暖的心裡想要停留,那強健的心跳聲讓顧曉青不由得想要沉溺其中,放棄心裡的障礙,這不是付國強,這不是任何一個什麼人,只是方少寒。
“走開,方少寒。你這樣讓我很難做出理智的判斷。”顧曉青試着找回自己的理智。
方少寒在她的耳畔低笑,吃吃的帶着揶揄。
“我必須一親芳澤。”他低沉而急促地說。拿起她的一隻手搭到他頸子。“一次就好。”他的另一隻手臂圈住她的腰拉她靠近,他低下頭。
這一吻可不禮貌,它既猛又深。他的嘴炙熱而狂野,帶著菸草的昧道.顧曉青的另一隻手也自動攀住他的脖子。因爲她的腿已變得虛軟。
這個男人的兇猛的攻勢這麼明顯,自己身體裡的所有的荷爾蒙似乎都被調動了,在飢渴的和方少寒的熱情在呼應,似乎所有的壓制和禁錮都被一瞬間的魔咒給打破了,所有壓制了的熱情都被洶涌的噴薄而出。
她的心愉快地顫抖。她不僅歡迎他的舌入侵,而且投桃報李。用她靈巧的舌迎接。
他打個哆嗦,有那麼一秒他的手臂縮緊,她不覺嚶嚀一聲。鐵箍般的雙臂頓時放鬆,他擡起頭。
他們直勾勾地對視。他的表情嚴厲而激動,眼睛炯炯發亮,他的脣仍舊閃著熱吻的溼潤。
“我再問你一次,做我的女朋友吧。”
他下顎一陣抽搐。她可以感受到他的緊繃,就好像猛獸後挫身體準備一躍,她不由得後退了一步。
她的眼眶裡有着溼潤的淚意,這一瞬間耳邊的腦海裡曾經的所有的那些阻撓和阻力都變得模糊的消失不見了,似乎整個世界裡只剩下這麼一個男人在面對着自己。
她聽不清楚自己的聲音,發出的聲音似乎是那麼遙遠和模糊,低啞的像是另外一個人的聲音。
“好的。”
再次被緊緊的抱進了那個懷抱,似乎一切都在重溫,熟悉的,陌生的,第一次的體驗都在打破了所有的束縛開始變得讓人驚喜和愉悅。
“我想這是我最近聽到過的最動聽的回答。我想我已經愛了你很久,久到我都認爲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還好你答應了我,要不然我想我可以崩潰了。”手掌拂過顧曉青那柔順的黑髮,心底裡的那絲剛進門時的不確定,似乎得到了很好的安撫,變得柔和安靜。
這一切終於塵埃落定。
愛一個人得到迴應,是一件多麼讓人愉悅的事情。
顧曉青推開方少寒,打量他,聲音柔和的問:“你已經完全恢復了嗎?”
她很擔心這個人不顧自己的身體狀況,做出瘋狂的舉動。
方少寒呵呵的大笑,摟着懷裡的柔軟的身體,那淡淡的洗髮水的香味讓他的心裡不斷的騷動,努力的在剋制自己的**,每個男人似乎都是得寸進尺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