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黃林這一說,桔子倒是想起了剛纔和老太太吵架的事情。
她趁着兩人走在最後,也沒人看到他們,她伸手在黃林腰上狠狠的揪了一把,沒好氣道,“再招惹事端也沒有你娘那般找事端,我今兒和嫂子他們從市裡一回來,就和他吵了一架。”
黃林一吃疼,齜牙咧嘴的摸了摸被掐疼的地方,無奈的看着桔子,“又爲的生孩子的事情?”
桔子冷哼一聲,“現在在你娘眼裡,還有別的事情嗎?”
黃林早有心裡準備,而且在這件事情,他說服不了老孃,但桔子一直也懷不上,他也無奈,只得兩頭哄。
他衝桔子陪着笑道,“算了,你別跟我媽吵,她就那樣。”
“我……”桔子就料到他會是這樣衣服死皮賴臉的模樣,也有些泄氣,“算了,今兒看在是羅營長和嫂子他們搬家的好事情,我懶的跟你說,咱們明兒好好來商量這事情。”
一行人去到秋蓮家裡,秋蓮還正在廚房做菜。
方萍英走去廚房,看他們家竈臺上已經擺了好幾個菜,就笑着說,“嫂子,你弄這麼多菜做啥,都是自己幾個人在這吃飯,太客氣了。”
“沒多少,都是些小菜。”秋蓮說着,還指着放在水龍頭下的一筐子青菜,喊道,“你幫我洗洗那個青菜,再炒個青菜就可以吃飯。”
秋蓮嫂子的廚藝倒是實在不錯,一桌子,熱菜,涼菜,蒸炒煮炸樣樣都有。光是看就讓人看的眼花繚亂。
見菜都好了,秋蓮嫂子便招呼着人吃飯,“來,來,別客氣了,就一起圍着吃。”
雖說是大家一起圍着吃,因爲男人多少要喝兩口。她們女人反倒是喜歡聊天的多。便端了幾個菜去一邊的小桌子,邊吃邊嘮嗑。
秋蓮心裡惦記着方萍英給她找活的事情,在桌子旁邊吃飯。秋蓮邊出聲問道,“萍英,我上回說想去市裡找活幹的事情,你給我找着了?”
“是這樣的。現在我和桔子以及桔子的舅舅,三人合夥在弄一個超市。等弄起來需要一些人手做事,到時候肯定能給你安排,只是弄這個要好幾個月,你看這幾個月你要是不嫌棄的話。就去桔子那鋪子幫幫忙,有時候桔子不在,也有個信得過的人看鋪子。”現在他們那服裝鋪子裡只有桔子和一個十八歲的小姑娘一起守着。
如今桔子和方萍英一起要經常出去籌備開超市的事情。那小姑娘雖然做活還不錯,但是性子不踏實。方萍英不放心讓她一個人看着鋪子,他們商量着重新找個人來看着鋪子。
因爲鋪子要全權讓別人看着的,若是重新招人也不合適,秋蓮正好要找事情做,倒是正合適。
桔子聽了方萍英的話,也笑着道,“是呀,秋蓮嫂子,這事嫂子跟我商量過了,一個月給你六十塊錢的工資,你看成嗎?”
六十塊錢不算高,但也不算少了。
秋蓮當即就一臉驚喜的道,“成呀,怎麼不成,我原本想着包吃住,有三十塊錢一個月就好了。”
說到包吃住,桔子看了方萍英一眼,有些爲難的開口,“住的地方倒是有,我們那後邊還有個小屋子,裡邊也有牀,不過我和鋪子裡那個小姑娘家都在市裡,平時不住那,你要是願意住只要收拾一下屋子就行,順帶還可以幫我們看着鋪子嗎,吃的話,要麻煩一些,我們中午都是出去吃,晚上回家吃,你可能要你自己解決。”
市裡離這邊大院不近,秋蓮肯定不可能****來回,她琢磨了一會,問道,“那後邊有和萍英那糕點鋪子後邊一樣的廚房嗎?”
方萍英想了下,說道,“好似是有個,但是我們一直沒用,那屋子一直用來放着東西。”
秋蓮一聽,就笑起來,“有的話也好辦啊,將東西收拾出來,我自己做飯吃,買菜啥的我都可以自己買,我估摸着自己吃飯一個月也就是五六塊錢。”
這樣事情就解決了,方萍英笑道,“那行,就這麼定下,你要是願意早些去,明兒就去,然後你自己去看着收拾東西就是。”
“好,我明兒就去。”秋蓮的興致很高,自從過完年的這幾個月都靠着他們家蘇指導員一個人的工資管着一大家子,當真是哪裡都缺錢,現在一個月多了五六十,家裡的經濟就寬鬆多了。
這邊幾個女人在聊着女人的事情,那邊男人們也都敞開了心思,在聊着各自家裡的事情。
不管是誰,家裡總是有些難以啓齒,讓人煩惱至極的事情,比如羅志勇,蘇指導員他們都是家人的那些事情,黃林卻是愁着這孩子一直也沒來。
可能是這幾個人都無所顧忌,再加上週廣生喝了些酒,也沒之前那樣拘束了,他也跟所有人說起了他和白靜的事情,“你們這些個兄弟是不知道,我最近一直和白靜弄離婚的事情,可是白靜一直不肯離,而且她還跑去部隊的領導那說她自己沒做錯事情,是我有了花花心思在鬧離婚。”
“這個白靜……”羅志勇有些氣憤的問周廣生,“白靜上次推桔子的事情,你沒和首長說?”
“她堅持自己不是故意的,誰會相信。”周廣生極爲無奈,“而且她在首長辦公室裡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首長就算知道她有不對,但到底是夫妻之間的事情,也只有勸和不勸離。”
桔子在邊上一直注意着這邊的人說話,她聽了周廣生的話,立即走來問道,“周司務長,那你現在是打定主意要離婚了嗎?”
“離,這婚必須離。”周廣生豪氣的拍了一下桌子,“我周廣生雖然沒什麼出息,但這點志氣還是有的,一個女人的心都不在我身上了,甚至當着我的面承認喜歡我的兄弟,我還不離婚,這頭還怎麼擡得起來。”
“老周啊……”說起這事,羅志勇還是有些尷尬的,畢竟白靜喜歡的人是他,他雖然對白靜沒有一點的心思,但卻還是不知怎麼安慰周廣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