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就結束了,真的結束了,以後再也不會有交集了。
鼻子微微酸了下,眼淚也忍不住奪眶而出。
可即使如何難受,這婚是自己要求離的,就算再難過也要走下去。
她在門口快速的擦乾眼淚,調整好心情,等她回到客廳之後,好似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
離了婚後,方萍英便將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事業上。
方秀那邊因爲沒結成婚,也一心去弄自己的鋪子了,這邊就方萍英和魚兒在鋪子裡看着。
方萍英琢磨着,自己這個鋪子也開了許久,有很多固定客戶,生意也不錯,現在方秀已經在別的地方開了分店,要是辦的好,以後可以多開幾間分店。
方萍英想着自己這個鋪子是不是要重新弄一下,總店總要和分店有些差別纔是。
這日,方萍英正在鋪子裡丈量着地方,打算實在不行,就和曾叔說將他隔壁的鋪子也給買下來,她索性弄個規模大一點,檔次高一點的,自己創造一個品牌出來。
她正和魚兒兩人在鋪子里弄着,突然從門口邊傳來桔子的聲音,“嫂子,在做什麼呢。”
方萍英笑着撇了桔子一眼,示意她進來坐,然後也示意魚兒歇息一下,她坐到桔子身邊,笑着指了指鋪子,“打開將鋪子擴大了做,反正現在一天天的,閒着也是閒着。”
桔子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這是沒了男人在身邊,將精力都發泄在工作上邊了?”
方萍英沒好氣的瞪了一眼,“有沒有男人。我工作一直都很努力。”
“跟你說件事情。”桔子笑了笑,然後左右看了看,見周圍只有魚兒一人,便低聲問方萍英,“聽說白靜懷孕了,孩子還是周廣生的?”
“周廣生說不是。”說起這事,方萍英也替方秀憂心。
周廣生一直保證說孩子不是他的。但是老太太卻巴不得那孩子是周廣生的。她和白靜走的很近,卻一直也不肯接受方秀。
原本方秀還答應說一個月後結婚,現在因爲老太太的反應。方秀索性說不結了,至少等白靜的孩子生下來,能確定不是周廣生的再說。
可能多少也是受了方萍英離婚事情的影響,方秀覺得周老太太不比周雲梅好。她不想最後又落到一個離婚的下場。
要是再離婚,她可就是三婚了。她接受不了。
但是,方秀有多喜歡周廣生,當初所有人都看得見,因此現在周廣生和方秀兩人就這樣拖着。不結婚,也不分手,但又沒了以前談戀愛時的那種輕鬆。
桔子聽了方萍英的話後。忙道,“其實這事我倒是相信周廣生的。我也覺得不是,我昨兒去醫院,在醫院看到白靜了。”
方萍英聽她這麼說,直覺她有實要說,忙問道,“怎麼?”
桔子道,“我剛纔在醫院,看到白靜大着個肚子和上回我們逛街時看到的那個男人在醫院拉拉扯扯,還說到孩子什麼的,我懷疑那孩子是上回那老男人的。”
方萍英回憶了一下,有次她和桔子一起逛街,的確是看到白靜和一個年紀稍大的男人挽着手在一起,後邊就是桔子拍白靜的照片,也是白靜和那老男人。
這樣說起來,孩子的確是那老男人的。
大概那男人是有了家庭,和白靜只是打算玩玩,現在白靜懷孕了,老男人不肯認,所以兩人開始爲這事拉扯。
方萍英想到這裡,衝桔子點點頭,“也可能是的,周廣生那人不是個會說假話的人,他一直都跟方秀解釋說孩子不是他的,說他們結婚前的那陣子,一直就沒有在一起,但是方秀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桔子一聽,嘖嘖的嘆了幾聲,嚷道,“方秀咋這麼傻啊,要是我,我就非要結婚,其實白靜那臭女人心裡大概就是想破壞他們,她自己不好,也不想周廣生和方秀過的好,幹嘛要隨了她的意。”
方萍英知道,依着白靜的性子,桔子這樣說也有她的道理,但是理智的來說,她覺得方秀這樣也行,將事情搞清楚,以後也沒那麼多事,到底婚姻不是兒戲,賭不了氣。
她道,“也是這裡邊事兒太多了,周廣生老孃這邊一直也不肯接受方秀,結婚了要是婆媳相處的不好,的確也麻煩,你看我就是個例子。”
桔子也知道方萍英雖是將自己拿來打比方,但是心裡肯定不好受,沒有接着說,只是恨恨的埋怨了一句,“都是白靜那死女人惹的禍,害完一個又一個。”
方萍英點點頭,白靜的確不是個好人。
沒再繼續說白靜,她想起剛纔桔子說去了醫院,她關心的看了她一眼,見桔子不像是生病的模樣,反倒好似挺高興的,她隨意開了個玩笑,“對了,你去醫院做什麼,是肚子有消息了嗎?”
沒想到,真是猜對了,桔子立即看了下週圍,小聲在她耳邊說,“嗯,醫生說是懷上了。”
方萍英一聽,也高興的不行,桔子上個孩子是因爲她纔沒了的,桔子這一直也懷不上,她比誰都擔心。
桔子懷孕了,對她而言,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她笑的眼睛迷成了一條縫,笑着拍了她一下,道,“什麼時候的事情,幹嘛不告訴我,還偷偷摸摸做賊一樣,幹嘛呢?”
桔子吐吐舌頭,笑着說,“我婆婆說懷了孩子頭三個月不能到處聲張,不然孩子會小氣的。”
方萍英笑着白了她一眼,“還信這事?”
桔子聳了下肩膀,有些無奈的道,“哎,我婆婆一天盯的嚴着呢,在家都不怎麼讓我們說起,也不讓我隨便出來,我今天過來是因爲和我媽去了醫院,才能出來看看你。”
方萍英也知道,像桔子這樣結婚快三年的,這難得懷上孩子,家裡人肯定擔心。
她也擔心,出聲囑咐桔子,“懷了孩子是要當心點,你這懷上了可真不容易。”
桔子點點頭,之前那一胎她沒有準備,所以也沒重視,但這一胎她自己也盼了好久,自然也重視,她點頭道,“我知道,現在我都不到處去了,就鋪子裡,家裡兩頭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