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劉母這個條件真是讓周雲梅心動的不行,但爲了以防萬一,她還是不相信一般的追問了一句,“哼,你憑什麼保證,你是秀桃的家人嗎?”
劉母倒是也沒否認,直接點頭說道,“你還真沒說錯,我就是秀桃的家人。”
“你……”周雲梅想知道劉母到底和秀桃是什麼關係,打算繼續追問。
但劉母直接攔住她了,“具體的情形你不要管,你只要做到我讓你做的,你絕對不會吃虧。”
望着劉母,周雲梅是徹底猶豫了。
她不得不承認,劉母很多話還是說的很對的,雖然她之前不肯承認,但是透過這些天發生的這麼多事情,她也看清楚了,依着現在的情形,大概不管羅志勇和秀桃之間到底會不會相認,羅志勇和方萍英都不可能再和她走的太親近。
而且她知道的是,以前她不和羅大山住一起的時候,羅志勇和方萍英一個月可是給羅大山不少錢,經常用生活費,零用錢這些做由頭,一來就塞錢,一個月達到一百多塊。
但是自從她住到羅大山這邊以後,那邊就徹底跟斷了經濟一樣,就每個月按照羅大山之前說託羅紅蘭拿來五塊到十塊錢過來,說是給羅大山做生活費。
而且是五塊錢的時候多,十塊錢的是那個月逢年過節什麼的纔有,這意思很明顯,就是擺明了不讓她去叨羅大山的光。
若說連叨光都不讓,就更加別想說能從方萍英那裡撈到什麼好處。
之前,是因爲實在沒辦法,周雲梅心裡帶着一絲期望,希望有那麼一天,時間久了,方萍英和羅志勇會原諒她。
但現在,要是真得到了這三千多塊錢,她是不是就不用看方萍英的臉色了,根本不用在意他們會不會原諒她。
因爲她算了算,從許荷那裡要到了一筆,這裡又是一筆大錢,加起來都過萬了,按照她方萍英一月給羅大山五塊錢,十塊的這筆賬來算,哪怕她揮霍一點,這一萬多塊錢可以夠她花個幾十年了,她這輩子也就差不多了,那這筆錢她憑什麼要眼睜睜的看着丟失。
她得要這筆錢,一定得要!
況且這劉母說得對極了,反正幫着秀桃和羅志勇兩人和好也不是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她爲什麼不做?
當然,周雲梅這樣想着只是爲了自己心安理得拿錢找一個藉口,實際上,她知道事情絕對不只是這麼簡單。
就算秀桃的家人再好嗎,也絕對不會拿出這麼多錢,就爲了達到這麼一個簡單的目的,她能肯定這個劉母背後必定還有其他的目的,或者說是一個陰謀,而且是對羅志勇和方萍英很不利的一個大陰謀。
可陰謀歸陰謀,也是針對方萍英他們的,和她有什麼關係呢。
要是從方萍英他們那裡拿不到錢,她和方萍英他們的關係好不好有什麼要緊。
不過,說到底還是有些猶豫,這麼大一筆錢,她有些害怕到底會是什麼事情。
不過想起其中的利害關係,周雲梅一咬牙,眼見着要答應,但是電光火石之間,又起了多一絲的貪心,她看着劉母道,“實在要我幫也行,再加五百塊,這事就這麼定下來,我當是做了一件好事。”
“行,不就是五百塊吧。”劉母見周雲梅答應了,扯脣笑了下,而且當時爲了套住周雲梅,她十分爽快的就給了周雲梅五百塊現金,遞給她,“那一共就是四千塊,我先給你五百塊的定金,當做是我們的誠意。”
“好。”不過周雲梅倒是也不傻,她收了定金之後害怕劉母會反悔,還讓劉母給寫了個條子,一個三千五百塊的欠條。
原本,周雲梅是打算用這個欠條來保證自己的利益,但她玩玩沒想到,到最後這個欠條是幫她踏入最後一步的關鍵。
因爲和劉母有了約定,那麼周雲梅接下來該做的自然是開始撮合關係了。
首先,周雲梅自是先從羅大山這邊開始周旋。
尋了一天,她見羅大山心情不錯,而且最近的幾天和她和羅大山相處的不錯,她故意和羅大山聊起了很多年的事情,然後她就引入正題,“大山啊,以前你不是說過志勇的生母好像就是從省城去的我們鄉下嗎,你說現在她會不會就和咱們在一個城裡啊。”
羅大山一聽,想起了自己見到秀桃時的情景,臉色微微變了下,有些納悶的看着周雲梅道,“突然說起這個做什麼啊,你不是一直不想提起她的嗎?”
“哎,到底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還在意那麼多做什麼。”周雲梅故意嘆了聲,裝的十分善解人意一般,說道,“我有時就是想着吧,其實我們見不見那個什麼秀桃都無所謂,要是讓志勇見見就好了,到底是他的親生母親,想來他們彼此之間也是互相掛念的。”
“你怎麼了啊?”羅大山直覺今兒的周雲梅不太對勁,雖然周雲梅從未說過,但是他直覺周雲梅並不願羅志勇和親生母親相認,到底羅志勇是她帶大的,,這個他也理解,並不勉強。
周雲梅一聽,當即就擺擺手,故意將羅翠蘭和羅志明拉了出來做擋箭牌,“沒有,就是前兒翠蘭和志明回來,也跟我提起了這事,勸了我幾句,我想着我自己的親生兒子吧,我就是幾天不見都想着,這秀桃和兒子幾十年不見,哪裡會不想念呢。”
完了,她還長長的嘆了口氣,搞的自己突然想通了一般,“要是有機會的話,讓他們見見吧,我這邊沒事的,反正我覺着養母和生母其實也不衝突,你看萍英家不就是嗎,兩個娘相處的可好了。”
羅大山聽周雲梅竟然還能拿方萍英家的事情來打比方,還真是感動了,看着周雲梅嘆了一句,“哎,難得雲梅你現在能這樣通情達理啊,看來你還真是和以前不一樣了。
“我都說了,我要改頭換面的,當然和以前不一樣了。”周雲梅扯脣一笑,“說到底,我也是做母親的。”
如此,羅大山還真就着了道,竟然跟周雲梅老實說了,“其實,雲梅既然你不介意,那我也跟你說實話,我早就在知道了秀桃的下落,而且我還見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