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就不僅僅是樑立夏愣住,就連樑立國和老太太都是懵了。
空號?
樑立國不相信的比對號碼連打了幾遍,才確信弟弟留給他的號碼確實是空號。
老太太回過神來,兀自強撐着道:“打給方麗她孃家問問!”
“……”他怎麼會有弟媳孃家的號碼,又不來往。
看着大兒子定定的看着自己不動,老太太正想催促,卻突然的想起什麼來,整個人就蔫了下去。
客廳中氣氛僵持片刻,以老太太黯然的回房關緊房‘門’告終。
樑立國嘆了一聲,別說老太太,就連他都是沒料到從小看着長大的弟弟會這個樣子。
就算覺得老太太成了負擔,也不能就這樣一聲不吭的丟了親媽,一個月沒打過電話不說,還留了個空號。
方麗他就更加不指望了,沒有留下半個聯繫方式也不出奇。
只是現在是老房子那邊要拆遷,他管不得,一管說不定還成仇。
樑立夏放下水杯,走過去坐下,看着父親複雜的神‘色’,遲疑着道:“爸,既然聯繫不上,不如讓‘奶’‘奶’做決定?畢竟是老房子,戶主是爺爺,‘奶’‘奶’肯定有權做主的。錢也先‘交’給‘奶’‘奶’保管,到時再‘交’給小叔就行了。”
樑文昌會留空號,那肯定也是不想被找到,就算是去找熟人問,估計也問不出什麼來。
除了這樣做,還能怎麼樣呢?
樑立國又是長嘆一聲:“嗯,等你‘奶’‘奶’想通吧。”
父親感嘆,她卻是有些說不出的心情。
畢竟上一世並不是這樣的發展,老房子都要拆遷了,她跟母親還有哥哥三人只得去租房住,而樑文昌和方麗則還做了回釘子戶,拿了不少錢都是沒有把新房子給讓出來。
現在想想,那樣悽慘的日子下都是撐了過去,倒也算是一種奇蹟了。
樑立夏勾起一絲苦笑,轉瞬即逝,以前的事就當做浮雲一般散去吧,反正這輩子是不可能再發生了!
“對了,爸,”樑立夏按下心中所想,轉移話題道,“你的大棚怎麼樣了?錢夠用嗎?”
“已經開始在搭了,過幾天估計就可以着手種植,”樑立國說着不由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然後無奈笑道,“放心吧,手頭還很寬裕。”
“額……那就好。”也是知道‘女’兒問父親錢夠不夠用是有點顛倒了,樑立夏輕咳兩聲,轉過眼神去兀自想着。
這兩天她先將工廠的事忙完,然後等顧長安回來再去一趟市裡,之後就可以去大棚看看了。
這樣想來,七天長假又是被安排滿了。
老太太一時間肯定還想不明白,樑立國便起身道:“我去大棚那邊看看,估計要下午纔回來,你跟你媽說一聲啊。”
說完便徑自回房換了身比較隨意的衣服,拿了頂帽子,就這樣悠哉的出了‘門’。
自從上次樑立夏在醫院說過不讓他騎車後,他還真的是連單車都不騎,出‘門’不是走路就是坐車。
送走父親,樑立夏便趁着老太太在房間裡一時半刻出不來,跑到廚房躲進空間忙碌。
到底是七天的長假,樑立夏很是費力的準備了滿滿一車的貨,再送到佳雲餐廳就是滿頭大汗了。
卸貨就都‘交’給佳雲餐廳的倉庫員工,李宏遞了包紙巾給她,笑眯眯的道:“辛苦了,多虧你還能記得我。”
“噗,這是什麼話?”樑立夏不由失笑。
李宏打趣道:“不是聽說你開了家粥店,忙得手忙腳‘亂’的嗎?”
看來是跟白少羣通過氣了,樑立夏擦了把汗,點頭道:“是開了,但不是我在忙,有人幫忙……十號開張,你有空去看看唄。”
說完,她從口袋裡翻出那宣傳單遞給他:“喏,地址在上面呢。”
“哦?這麼快?”李宏接過看了看,然後便不由挑眉,“看着不錯,早餐也是個‘挺’好的市場。” ωωω✿ тt kΛn✿ c o
樑立夏一曬:“當然,不好還投錢不是傻瓜麼?”
“我一定去捧場!”李宏收起宣傳單,轉而接過員工遞來的確認過的點貨單,大致的跟樑立夏的清單對過後,便數了錢給她。
看她都懶得數的收起來,李宏不由笑道:“說起來,光憑這個你也賺了不少吧,以後還能一直供應或者供應更多嗎?”
佳雲餐廳和品言咖啡館都是生意紅火,還都開了分店,她的壓力是大了,但也的確是多賺了些。
正好他問起,樑立夏就順勢道:“我爸打算做大棚種植,質量味道我可以保證,供應更多肯定沒問題。”
水果方面空間完全沒問題,蔬菜方面就可以仰賴大棚了。
聞言李宏不由一怔,隨即欣喜笑道:“這樣就好,我還打算開分店,然後說不定還能幫你介紹幾個新客戶。”
這麼迅速又開分店?看來果然很賺。
樑立夏陡然有了更大的信心,佳雲餐廳都能如此,她的粥店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那先謝過李大哥了!”告別李宏,樑立夏便溜達着回家。
大概是都趕在假期前做好了,假期的訂單反而少了,到樑立夏手裡不過寥寥幾張。
一次畫好之後,她便又畫了幾張秋裝,冬裝她不打算涉及,一是外套太厚不太好做,二是不比夏秋裝在網絡上受歡迎。
而工廠已經有條不紊的開始趕製新接的訂單,在廠裡忙活的三人基本都不回來吃飯。
樑立夏在家做了兩天的飯,一邊要伺候着老太太,一邊要忙着給他們送飯。
這樣的忙碌下來,連偶爾睡個午覺都會覺得很奢侈。
以至於也都忘了時間,看到樑立冬風塵僕僕的從外歸來時,她還一愣,等人到了跟前‘揉’了‘揉’她的頭,才驚呼出聲。
“哥,我的髮型!”
其實也不是什麼了不得的髮型,就是頭髮長了,總是扎馬尾膩煩了,她就也跟着紮起了丸子頭。
本來就有些蓬鬆,再被樑立冬大手隨意一‘揉’,頓時就有些散‘亂’了。
“在家裡怕什麼,”嘴上這樣說着,樑立冬還是放過了她,將揹包往沙發椅子上一扔,喝了滿滿一杯水後,才鬆了一口氣道,“在車上都快渴壞了。”
“誰讓你不買水。”樑立夏跟着他一併到椅子上坐下,正待繼續說什麼,就見樑立冬看了過來道。
“對了,顧長安讓我跟你說他回來了……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