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的玩了幾輪下來後,三個‘女’生便都支撐不住的自覺退出,將戰場留給了男人們,去駐唱樂隊的小臺子上彈唱作爲遊戲配樂。
三人都有把好嗓子,尤其是‘露’娜,唱起英文歌來都可媲美原版了。
樑立夏和陸薇薇便一個彈吉他,一個彈鋼琴的伴奏。
浩軒那邊有開過樂器班,樑立夏過去上柔道課時,順便報了個吉他,跟着那邊樂隊認了樂譜,並學了基本。
這會當然不可能說聽到歌就能心裡有譜,不過是隨着節奏撥幾個簡單的音符。
而後三人就又幹脆照着這邊樂隊留的樂譜合奏了一曲,雖然並不算太好,但也有點像那麼回事。
那邊男人們雖然在玩着遊戲,但一曲畢後,也都還記得配合的鼓掌捧場。
這讓她們都是有些哭笑不得,玩樂般的唱了幾首歌後,便下來坐到窗邊的位置,一邊看着外面漸深的濃重夜‘色’,一邊喝着酒閒聊。
‘露’娜的酒量並不算太好,剛剛雖然沒罰幾杯酒,但是大概是難得這般開心,這會才坐下喝了幾口,臉上便紅了一片,醉意上了頭。
她拉着樑立夏嘰裡咕嚕的說了幾句本土話,樑立夏好歹也過了英語六級,這會卻是完全聽不太明白,只依稀聽到幾個單詞。
對面的陸薇薇也是有些好笑:“她說了什麼?”
樑立夏一聳肩道:“沒聽清,不過我好像聽到了白這個詞,應該是跟白少容有關吧。”
一搖頭,陸薇薇喝下杯中的酒,又拿起酒瓶給自己倒酒。
見狀,樑立夏不由道:“你悠着點,又想醉得不省人事的回去麼?”
她不說還好,一說,陸薇薇便乾脆也給她倒滿,然後笑眯眯的跟她的杯子碰了下:“不喝不是朋友。”
“……”這才明白什麼叫挖坑給自己跳,樑立夏才無奈的端起杯子,就見一旁的‘露’娜很是義氣的端了個空杯跟她碰了個杯,還用英語說了聲乾杯,然後就用個空杯喝起酒來。
扶了扶額,樑立夏默默喝下酒,也不再攔着陸薇薇去倒酒了。
畢竟這一羣人總要有個人是清醒的,那邊玩遊戲玩的不亦樂乎,肯定沒個度,這邊已經醉了一個,第二個也差不多了,只能是她儘量少喝點,然後想辦法把這羣人送回去了。
不過意外的是,男人們那邊還沒怎麼醉,就先自覺的停下游戲。
等到白少羣來說,才知道是他被催了,差不多得回去。
而其實也的確不早了,時間直指午夜十二點。
一羣人裡明天不是要趕飛機就是要上班,這會見白少羣要走,自然是跟着要散場。
而當然的,沒有一個人能開車,白少羣便順便幫着都叫了代駕,一羣人幫着大略收好酒吧,便一起下了樓等待。
看着還算穩定,眼神也都還算清明的顧長安,樑立夏不由意外道:“你竟然沒喝多少?還以爲你會老輸。”
聞言,顧長安捏了下她的鼻子,笑着道:“在你眼裡我就這麼沒用?一半一半的機率,怎麼可能一直輸。”
嗯哼一聲,樑立夏看了看其他的人,道:“看來是邵奇被你們集體針對了。”
都是隻能被房之喬攙扶着站着,嘴裡還不時嘟囔着醉話,和另外幾人比起來,差別實在是大。
顧長安輕咳一聲:“我可沒有參與。”
樑立夏一副顯然不相信的模樣看着他,隨後卻也沒再說什麼,只是一笑而過。
隨即一轉眼神,卻是見剛剛還‘挺’好的陸薇薇,這會卻是閉着眼靠在了陸尋懷裡,顯然一副半醉的模樣。
她不由無奈苦笑:“你打算怎麼辦,送她回去還是?”
陸尋卻是已經習慣她喝點酒就會這樣,手臂緊而有力的摟着她的腰側,道:“先帶她去我那睡會醒酒,然後再說。”
也知道他們這樣回陸家多半是又要引起陸父不滿,樑立夏便點了點頭,一時也沒想起說要自己送。
而眼看着叫的代駕都來了,她跟衆人紛紛道別後,便和顧長安上了車,回他們的小窩。
剩下的人,也都分批各回各家。
白少羣自是回自己的新房,白少容有些皺眉的攙扶着有些意識不清的‘露’娜,習慣‘性’的想要跟上去,到車前纔想起的頓住腳步。
而已經上車坐定的白少羣見狀,不由好笑道:“她不是住家裡麼,帶回去就行了。”
人是跟他來的,當然是得由他送回去,白少容抿着‘脣’沉默往後退了一步,看着車‘門’關上後,便轉而走向另一輛車。
陸尋正半抱着陸薇薇上車,轉眼看到兩人,微微一笑後,便徑自上車坐定先走一步。
他們都是理所應當的各送各的人回去,又或者家裡都有另一半在等待,一比較,落差極大。
白少容忍住想要將手裡攙扶着的人丟開的心思,無奈的又稍微扶了扶,讓她能更舒服的將重心放在自己身上,而不是走得東歪西倒。
這邊離白家並不算遠,車開到一半時,白少容亦是不由醉意上頭。
他雖然一直沒怎麼輸,回答問題也都很順利的過關,但自己卻是默默的一直在喝,饒是酒量再好,也抵不過不摻飲料的純酒的後勁。
看了眼腦袋一直在磕玻璃的‘露’娜,他終是不忍的拉了她過來靠在自己肩上,然後自己亦是靠着椅背閉目養神。
然而一路平穩的過去,等到了之後,他就再也撐不住的也暫時的昏睡過去。
那代駕司機也知道白家,便乾脆去按了‘門’鈴,讓裡面的人進來帶着兩人上去。
然後,等到白少容‘迷’‘迷’糊糊的醒來之後,就發現自己被家人坑了把。
他跟‘露’娜正摟在一起躺在一個被窩,兩人身上的外衣還被脫了個乾淨,換上了乾淨的睡衣。
不用想也知道是有潔癖的老媽做的事,只是給‘露’娜換這麼薄的睡裙,也是老媽的惡趣味嗎?
白少容頭疼的按着額頭,正打算輕手輕腳的擺脫‘露’娜如八爪章魚一般的束縛,卻是突然聽得“唔”的一聲,懷裡的‘露’娜還是被他給吵醒了。
睜開眼,有些‘迷’糊的‘露’娜看了看他,然後就下意識的又湊近了些,還在他‘胸’口前蹭了蹭,喃喃道:“白,好喜歡,好喜歡你。”
白少容手頓時有些僵住,久久後,才無力的放下,頭疼的閉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