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白少羣出去,樑立夏方問道:“你當真要加盟?公司不是纔打算轉去S市,能忙得過來嗎?”
“就是因爲忙不過來,才選擇加盟,”顧長安嘴角邊溢出一抹笑意,“這家餐廳什麼都是現成的,只需要‘交’代人去做就可以,而不必太過費心,不是嗎?”
這話倒也的確沒錯,加盟開分店,從頭到尾從裡到外只需要照着來就行,然後再稍微加點自己的特‘色’進去就可。
找齊人手,投資到位,員工這邊會負責培訓,菜單也有專‘門’的廚師來授課,需要去‘操’心的事其實並不多。
這就是加盟的便利之處,也是爲什麼往後會越來越多人中意加盟這一決策。
有前面的經驗在,再怎麼都不可能做得太差,如果真的不好,那也只能怪自己運氣着實不是那麼好了。
她正兀自想着,就聽顧長安又是淡然繼續道:“而且如果我用行動來支持的話,舅舅肯定會更理解,會真正去嘗試着瞭解表哥的所作所爲。”
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層意思在,樑立夏不由微微挑眉,隨即打趣道:“如果成功了,那得讓白先生減免你一點加盟費纔是!”
顧長安亦是笑着附和:“是該跟他說說。”
說完,兩人不由相視一笑,也都是瞭然彼此都只是開玩笑而已。
說完他加盟的事,樑立夏這纔想起來的從包裡拿出那錦盒遞過去,“就拜託你了。”
她沒有多說,一切卻都已在不言中。
顧長安自是瞭然的接過收起,點頭道:“應該的。”
是他先提出這麼個不情之請,得了應答,自是理所應當的要由他去繼續接下來的事。
而他們見面爲的就是‘玉’佩這麼件事,現在兩句話搞定,就一下無話可說了。
注意到他不時會看一眼手錶,樑立夏心知他肯定還得趕時間去忙碌,便開口道:“沒什麼別的事的話,我們也走吧?”
顧長安剛想點頭,卻又突然想起什麼的說了聲等等,然後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摺好的紙,慢條斯理的打開後便推至她的眼前,眼中笑意明顯的看着她道:“這是你寫的?”
“……”樑立夏只看了一眼,就不由有些無言。
那張紙上的字跡的確是她的,而上面寫着的則是之前她想起的一些現在還沒有的網站域名,她本意是想讓哥哥看到,然後或許會起一點興趣去研究,哪曾想卻還是落在了顧長安的手上。
難道是哥哥看出,然後見他要回來,就特地讓他來問的?
樑立夏才起了這個疑問,顧長安便笑着道:“你哥還當是廢紙要扔了,被我給攔下,他那種直腦筋,不說清楚真的不行。”
樑立冬是直腦筋,那麼他是彎腦筋麼?
而他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樑立夏也不好繼續裝傻,只得無奈問道:“你怎麼看出來是我寫的?”
“上次你們來S市,我看到過你的畫稿。”顧長安也不隱瞞,徑自道出緣由。
沒想到是因爲這個,樑立夏還不由得眨了眨眼,隨即想到畫稿上的確有她特意寫下的備註,還有關於各種尺碼的標註,不論是中文字體還是英文字母,都是能在上面看到,顧長安能因此辨認出她的字跡,倒不是太過意外。
“好吧,”樑立夏便終於利落承認,“是我寫的,不過是隨意想到的網站名,然後無意寫下,想看看能不能派上用場而已。”
她這話有實有虛,顧長安聽不太真切,習慣的要起疑心卻又被按下,順勢點頭道:“這樣,那不介意讓我借用一下吧?”
本來就是讓他去借用的,樑立夏自是不會去介意,不過未免他懷疑,她便猶疑的問道:“真的能用上嗎?”
顧長安重新折起紙張,放回口袋中,若有似無的彎了下嘴角:“或許吧。”
“哦,”樑立夏這才應下,“那你拿去用吧,反正我也不懂。”
明知她是在裝傻,顧長安卻也不去戳破,而是陪着她一起裝,“嗯,那謝謝了……走吧,我先送你去粥園。”
他說完便起身去開‘門’,等到樑立夏回過神來的拎上揹包追上時,就已經出了品言咖啡館的‘門’,見他仍舊兀自往車那邊走,她不由小跑着追上,拉住他的手臂氣喘吁吁的道:“你怎麼走這麼快……你不是忙嗎?不用特地送我了,我坐公‘交’去就行,有直達路線,這會人也不多,很方便的。”
每次見到她這麼貼心的爲自己着想,顧長安便想嘆氣,他無奈的道:“再忙也得適度休息,就當我是去兜風,轉一圈心情好了,辦事效率也就高了。”
“額……”再次見識到強大的理由,樑立夏不由啞口無言,只得點了頭道,“那好吧,就麻煩你了。”
目的達到,顧長安也不再跟她糾結麻煩不麻煩的問題,徑自過去幫她開了車‘門’,讓她先上車坐定了,才關好車‘門’繞到另一邊上車。
午後的確人不多,車也少,一路幾乎是暢通無阻的過去。
初秋溫度正好,不用開冷氣,車窗略微開一點,風便溫和的吹進來,這樣都無需停頓的開過去,倒也的確有些兜風的意味。
只可惜路上太過順利,所以也就很快的就到了粥園。
在路邊停下,顧長安轉頭看了一眼仍舊不時有人進出的店面,不由道:“看來已經穩定了,盈利如何?”
聞言樑立夏解安全帶的動作不由一頓,隨後才微微一笑:“很不錯,第一個月就已經超出預料了。”
她雖然沒有明說,但看她的模樣,顧長安便知道肯定只多不少,當下也只是一笑,沒有過度追問。
而後看她要下車了,才又突然想起的問道:“下一步該是開分店了吧,還是什麼?”
下一步?樑立夏沉‘吟’片刻,道:“可能是,也可能是別的,我還沒真正下決定,想着等網店先搬過來穩定好再說也不遲。”
“這樣……”顧長安若有所思的點下頭,一時沒有說什麼,就在樑立夏以爲他並沒有話要說的時候,便聽他意味不明的輕聲嘆道,“我都不知道該不該希望你追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