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樑立國並非是像邱若雲所說的那樣在生悶氣,而是開着檯燈,對着一本攤開的書若有所思,面上神情平靜,並無怒意。
樑立夏笑了笑,看來這把火真的燒起來了,只要爸爸有了鬥志,那麼不管是否能一舉成功,也是不必天天生自己的氣,過着鬱悶頹廢的日子了。
“爸,吃飯了!”她上前一拍父親肩膀,樑立國同志驚了一跳,轉頭看到是她,纔沒好氣的笑道。
“回來了?都解決了,把你嬸嬸給打跑了?”
“……”怎麼有種官兵打強盜的感覺,樑立夏“撲哧”一笑:“是的!打得她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樑立國橫了她一眼:“‘女’孩子要斯文點!”
“遵命!”樑立夏行了個禮,煞是認真的應下。
樑立國哭笑不得的輕拍了下‘女’兒,在她的攙扶下,好心情的出了房間準備吃晚飯。
邱若雲本來還擔心丈夫會遷怒‘女’兒,又大發脾氣,正猶豫着要不要進去看看,就見兩人有說有笑,還有些嬉皮笑臉的一同出來。
她意外的挑了挑眉,卻並沒說什麼,而是利索的端菜上桌,見樑立國心情不錯,還打趣了他幾句。
一段小‘波’折過後的晚餐並不沉悶,反倒是溫馨歡快。
樑立夏捧着飯碗,看着父母純粹不摻假的笑臉,內心大大的滿足。
比起錢,最重要的還是一家人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在一起,雖然還差哥哥,但是相信只要那個問題解決了,他們一家再相聚還會更快樂!
方麗在樑立夏那被打擊得體無完膚,又虧了不少錢,自是不可能再去擺什麼香梨攤。
而且在鄰里鄰居的指點下,還必須得夾着尾巴做人,更別提再那麼囂張的找人算賬要錢了。
第二天路雲佩和小胖子都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等到一天過去,流言差不多都傳開了,才都是知曉樑立夏經歷了什麼,又是怎麼解決的。
兩人自是又是一番打抱不平,誇讚她貶低方麗,樑立夏都聽不出什麼新意來了。
見他們還說個沒完沒了,就不由得扶額道:“打住打住!說件正經事!”
“嗯?什麼正經事?”
他們也就這點好,基本都以樑立夏馬首是瞻,一聞言就立馬看過來異口同聲的問。
樑立夏微微一笑:“快要月底了,想不想休息一天,去市裡玩玩買點新衣服之類的?”
她這話的意思就是打算給他們倆發工資了,兩人對視一眼,自是都雙眼放光的點頭:“想!”
“那就不要聊天了,都打起‘精’神來,這幾天生意好的話,還有獎金的哦!”樑立夏很是“無恥”的用着金錢‘誘’‘惑’兩個小夥伴。
而他們也的確受到了‘誘’‘惑’,再也不提什麼方麗,都是幹勁十足的招呼客人,有些壓根只是看看,並不是很想買的客人,都被他們拉着多少買了些。
樑立夏看得十分滿意,躲在一旁得意‘奸’笑過後,方也跟着上前一起努力。
七月快要結束,樑立夏又去‘交’了一個月的水果攤租金,而九月到底租不租還在考慮中。
之所以仍有猶豫,正是因爲李宏提供的那個機會,想着如果抓住了的話,下個月的進項又會有不少,說不定能夠辦到她想的那件事。
而李宏也的確給了答覆,不過並不是確定的答案,而是說他遠房表哥、品言咖啡館的老闆白少羣想跟她面談,時間地點可以由她定。
樑立夏正打算去市裡一趟,自然是將會面地點定在了市裡,而具體是哪裡,她想了想後,便提出了就在品言咖啡館見面的建議。
那白少羣大概以爲她是孩子心‘性’,想去見識一下,就很是大方的迴應,說盡管來他定會好好招待。
得到李宏轉告時,樑立夏還微微一怔,隨即不由失笑點頭:“好的,我明白了。”
李宏到底還是‘挺’欣賞她的,就算覺得她有點不上道,仍是好心提醒道:“我這個表哥爲人處事比較成熟,心地還是好的,所以就算他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你也別太放在心上。”
這是在說白少羣跟他可不一樣,會平等的對待她,而是可能會仗着年紀大,欺負她年少,不會事事如她的願嗎?
樑立夏笑笑:“我會的,謝謝李大哥。”
定好了跟白少羣見面的時間地點,樑立夏就將這件事暫時拋到一邊,和路雲佩小胖子一起到了市區後,便將心思都‘花’在了玩樂上。
她的打算是,上午趁還不太熱,去一趟遊樂場先好好玩玩,中午就去品言咖啡館解決午餐,下午則是全心撲在逛街上,臨回去前去一趟大超市,這一次出來就算是差不多了!
路雲佩和小胖子都從未只爲玩的出來過,自是什麼都聽她的,計劃再和諧不過的進行着。
而雖然遊樂場已經不太適合心理年齡已經是大人的樑立夏,但是看着他們兩個這麼開心,而她也的確沒有怎麼來玩過,所以一個上午下來三人都是極度興奮,玩得都有些瘋狂了。
直到滿頭大汗,肚子餓得咕咕叫時,才戀戀不捨的離開。
所以等到他們三人趕到品言咖啡館時,已經過了之前說好的十二點半,而是一點多了。
第一次見面就遲到,難免會讓對方懷疑自己的誠心,可是都這樣了,也沒有別的辦法。
樑立夏嘆了聲,就算看到那‘侍’應生在見到穿的寒酸又一身汗後嚴重一閃而過的鄙夷,也是沒有說什麼,神‘色’不改的跟路雲佩和小胖子一起討論菜單。
到底是第一次吃西餐,路雲佩和小胖子都是驚呆了,翻着‘精’致豪華的菜單簡直看‘花’了眼。
樑立夏倒是沒什麼特別想吃的,大致掃了一眼後,就對‘侍’應生微笑道:“先上一份大份的水果沙拉,其他的待會再說。”
而後不等這並不比三人高貴多少的‘侍’應生鄙夷的轉過身去,她又淡淡的補充道:“對了,我姓樑,我跟你們白總約好了,麻煩你就轉告他一聲,說我隨時都可以跟他談。”
那‘侍’應生果然愣了,有些不敢置信的看向樑立夏,但是今天一早經理的確吩咐過,如果有一個姓樑的‘女’孩過來找白總,一定要告訴他。
也就是說,這看着土裡土氣,明顯是鄉下來的‘女’孩,是白總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