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試過衣服的樑立夏還在照着鏡子滿意感嘆很是適合她,就聽到陸尋冷不丁的提議,她不由驚詫挑眉,“你想讓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穿娜娜的衣服當活招牌?”
陸尋糾正道:“是一週最少穿個三四次,反正也‘挺’適合你,不是麼?”
“這有什麼差別麼?”樑立夏無奈道,“一週也就七天。”
陸尋面不改‘色’道:“每週有三天隨你自己,一個月最少有十二天,十二個月就是有一百四十四天……”
“停!”樑立夏絲毫沒興趣聽他算數,也知道他一旦想到什麼主意,就一定會去達成,只好無奈妥協道,“我穿,總行了吧?”
娜娜本來是走還算柔和的冷‘色’調,後面就漸漸轉變成有些冷硬的灰黑‘色’調,更簡單來說就是偏帥氣中‘性’風格,雖然也有裙裝,但主打的還是各種‘褲’裝。
就比如她現在,便是穿着件白‘色’‘插’畫T恤,外搭黑‘色’剪裁風薄夾克,下面則是件上半段略顯寬鬆下半段卻是直筒偏窄,‘褲’腳還不羈的折起,‘露’出小半截白皙腳踝,再穿着雙黑‘色’馬丁鞋,整個人的氣質頓時就變得隨‘性’帥氣。
跟穿裙子是截然不同的感覺,更加舒適方便,手腳完全可以隨意伸展,而且還會隨着服裝的風格顯‘露’出另一種氣勢來。
這種感覺,樑立夏十分喜歡。
“就是頭髮太長了,”陸尋毒舌道,“契合度折扣了五成不止。”
樑立夏輕哼一聲,隨手將長髮攏起紮成高馬尾,然後還在他面前甩了甩頭髮:“現在好了點吧?”
陸尋一聳肩道:“最好還是剪了。”
“……”樑立夏這回就乾脆懶得理會他了,娜娜又不是沒請模特,她只不過客串一把代言人,纔沒必要特地去剪頭髮。
不過陸尋也沒再糾結這一點,先是帶她去了隔壁的樣衣間挑了幾套合適她的秋裝,又看着她臨時畫了幾幅草圖,冬季新款就算是有了一點着落。
託他的福,樑立夏便不偏幫的又去安夏挑了幾款略淑‘女’的裙裝,然後回來時還只是一個小揹包,走的時候也不得不因此擴大成一個行李箱。
住了一晚酒店,第二天又去白少羣的少羣影視看了圈,幫着看了眼劇本和演員名單,又囑託過下次要拍戲可以先讓她看看劇本之後,樑立夏纔不急不忙的去往機場。
邵奇自是負責送到底,下車時,看他從後備箱又拎了個小包出來,樑立夏就不由扶額道:“你又買了什麼?”
“一些吃的,”邵奇一派體貼的道,“G市雖好,但還是家裡的東西好吃,我就給你買了些,不用太感謝我。”
感謝……樑立夏沒好氣的看他一眼:“真是謝謝你了。”
不管如何也都是一片好意,樑立夏雖然嫌麻煩,但還是帶上了,就是本來還想好聲好氣的跟邵奇說幾句話,就轉變爲了沒表情的‘交’代和老生常談的要錢。
看着他一臉麻木的點頭應下,樑立夏才滿意的去登機。
回到G市的碧桂園後,樑立夏收拾好東西,卻是有些不太想去宿舍,也是第一次起了討厭去學校的心思。
正糾結不已的時候,就接到了溫浩然的電話,然後他一說出來吃飯,便再樂意不過的應下。
而也沒挑多遠的地方,就在碧桂園附近的一家海鮮自助。
見真的只有他一個,文少軒並沒跟過來,樑立夏就不由隨口問了句:“文少呢?”
“怎麼?比較想跟他一起吃飯?”溫浩然嘲諷一笑,“很可惜,他在家陪未婚妻呢,怕是出不來。”
“啊咧,”樑立夏一愣,“他有未婚妻?什麼時候結婚?”
她的反應只是一般,並沒多驚詫或者意外,而且還能下意識的問出第二句,溫浩然這才放心的勾起嘴角弧度,聳肩道:“早就訂婚了,誰知道他們什麼時候結。”
“哦,”樑立夏轉而看他,想了想還是沒將玩笑話說出口,只是問道,“叫我出來不只是吃頓飯吧?有事先說,不然待會我怕總是坐不住兩分鐘。”
她一進來,眼神就不由自主的往食物臺那邊瞟了,這會哪裡會聽不明白她的意思,溫浩然無奈道:“也沒什麼大事,就是跟你說一聲你在文少那的股票先拋了一支,本金還壓在那繼續‘操’作,別的錢已經打到你那小助理的卡上,注意查收。”
“哦,”樑立夏點了頭道,“沈白剛剛給我發了短信。”
溫浩然嗯了一聲:“然後就是健身房那邊,裝修得已經差不多,人員也找齊了,你什麼時候去看看?”
“要我去看?”樑立夏收回眼神來再次看向他,眼神裡有幾分打趣,“是想向我展示一下你真正的能力麼?”
瞬間就被猜中心思,溫浩然剛好在喝水,這會就不由一嗆,咳嗽了幾聲纔好不容易好了一些。
他這一表現已經很是明顯,樑立夏笑了聲:“好,那我週末去吧,平時應該沒那麼多時間。”
溫浩然又是輕咳兩聲,有些不自在的應下。
“那沒什麼大事了?”樑立夏挑眉看他,見他點了頭,便起身去做早就想做的事挑選食物。
因爲這海鮮自助剛開張,不論是環境服務還是美食都是一等一的好,所以這頓飯倒是吃得很香,讓樑立夏不由就忽略了之前不想去學校的心思。
吃完後,溫浩然先是送了她去碧桂園收拾東西,然後又送了她去G大。
“就在這停吧,”在距離學校近百米的路口,樑立夏就讓溫浩然停了車,然後拎着包下車,“今晚多謝款待了,下週末一定不要跟我搶。”
知道她是不請回來不罷休,溫浩然好笑揮手:“快進去吧,電話聯繫。”
“嗯,你路上注意安全。”樑立夏亦是一揮手,剛想關車‘門’的時候,眼角餘光一閃,然後就下意識的轉頭往另一邊看去。
見她突然站着不動了,溫浩然不由挑眉:“怎麼了,難道不捨得了?”
“……”樑立夏默默的關上車‘門’,沒有理會他的徑自轉身走了。
這讓溫浩然很是哭笑不得,看着她進了校‘門’,才驅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