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立夏看着這張新鮮出爐的身份證,對於上面的信息都不甚關心,唯獨只想問一個問題,“辦身份證不是都得好幾個月麼?你怎麼就拿到了?”
“呵……”瑾墨修長手指一翻,又塞回到口袋裡,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障眼法而已,我想要做什麼,都能做到。”
障眼法?也就是說這身份證……其實是假的!?
樑立夏無奈道:“這個騙人是沒問題,但是現在都依賴機器,你沒有落戶口,真遇到什麼事,只怕還是過不了關。”
瑾墨沉默片刻,就在樑立夏想繼續勸說還是她去找人幫忙的時候,就開了口道:“無妨,不必擔心我。”
話音剛落下,一輛銀灰寶馬就輕巧的停在了兩人面前,車窗打開後‘露’出溫浩然的笑臉:“上車吧,讓沈白在後面跟着就好。”
恰好沈白也出來停在了後面,樑立夏便揮手示意了一番,和瑾墨上了溫浩然的車。
而溫浩然還真把瑾墨當成了長輩看待,雖然兩人看着就差幾歲,但還是十分禮貌友好的叫着樑叔叔,樑立夏好幾次都想開口說“叫他樑先生就好不用叫叔叔了”,可看着瑾墨也理所應當的擺出一副長輩模樣,就還是忍住了。
想想也是,瑾墨可不僅僅是外表所顯示的年齡,沒有上千也有幾百歲了,叫他叔叔反倒顯得年輕些了,所以纔會這般樂意。
溫浩然可不知道這個,原本還以爲瑾墨應該不是正經的“樑叔叔”,可一路‘交’談的試探下來,見瑾墨還真的不自覺的代入叔叔這個角‘色’,對待樑立夏也完全是對小輩的態度,便才終於放下心來。
而一路只顧着試探了,等到了地方,溫浩然纔想起來的問道:“這是一家新開的海鮮火鍋,樑叔叔您看是吃這個還是吃點別的?”
因着樑立夏基本沒什麼不吃的,所以他是想着帶她來嚐嚐鮮,沒想到突然冒出個叔叔來。
如果是真的長輩,那就必須要謹慎對待了。
瑾墨看了一眼窗外那奢華‘精’致的‘門’面,點了頭道:“可。”
可?溫浩然頓時有些黑線,這是可以的意思麼?還有人只說一個可字的?
樑立夏卻是已經開了車‘門’下去:“那浩然哥你先去停車。”
“好,”溫浩然反應過來的轉頭道,“進去報我的名字,去包間裡等吧。”
瑾墨倒是也很自覺的開‘門’下去,等到他繞到另一邊,在樑立夏身邊站定後,溫浩然才慢慢的開車去到附近的停車場,沈白則是慢悠悠的跟在了後面。
而樑立夏帶着瑾墨進了店之後,就能夠了然爲什麼一家新開的店就能受到溫浩然的青睞。
這店的裝修不是一般的豪華,但又是很有品味的那種,分明是一家火鍋店,氣氛卻是十分的幽靜,一樓大廳的座位不多,稀稀落落的分佈開來,不過倒是都坐滿了客人。
二樓的包間就更是清靜,而且僅有的幾個包間都相對錯開,做到了真正的獨立‘私’隱,不會受到旁邊的打擾,更不必擔心會發生什麼不必要的偶遇。
溫浩然訂的包間叫鬱金香,進去後,就能發現裡面不論是裝修還是佈置,都帶着點鬱金香的元素,桌上的‘花’瓶裡則是直接‘插’着幾朵黃‘色’鬱金香,使得包間有種溫馨暖和之感。
“這地方,”瑾墨又習慣的走到窗邊,看着外面一片漸暗的夜‘色’,心情不錯的道,“很好。”
能得他一句很好,就真的是很喜歡了。
樑立夏拉開椅子坐下,道:“待會看味道如何,喜歡的話以後可以常來。”
味道麼?瑾墨眼中閃過一抹笑意,他不過是‘玉’佩裡的靈物,哪裡能辨識味道好壞,不過是覺着吃了,便能更像個正常人罷了。
這話他並沒說出口,只是靜靜的看着窗外越發閃耀的夜‘色’。
而很快的沈白就也過來了:“溫總說他等文少過來再一起上來。”
文少軒也來?樑立夏微微挑眉,忽然明白了點什麼,卻只是點頭道:“嗯,你先坐吧,不必拘謹。”
如果要說沈白哪點不好,就是跟她太見外,完全沒有跟邵奇一起的時候那樣隨便。
不過不忙,還有好幾年的時間足夠讓他慢慢習慣。
三人或坐或站,各自都沒再開口,氣氛倒是不顯尷尬或是侷促。
十多分鐘後,‘門’就被再次打開,進來的自然是溫浩然和文少軒……以及有些不情願的跟進來的麥琪。
看到他,樑立夏心中的猜想就更加確定了。
而果然的,溫浩然開了口道:“這店是麥家新開的,所以還叫了文少和小麥,不介意吧?”
樑立夏自是搖頭道:“都是朋友,談什麼介意。”他們不介意瑾墨的不請自來纔是。
正這樣想着,就見瑾墨已經轉過身來看向進來的三人。
“你們好,我是立夏的叔叔樑瑾墨。”
之前來時就聽溫浩然提過突然冒出來個“樑叔叔”,這會親眼見到,文少軒和麥琪都是有些詫異,只是前者沒有表現出來,後者不太關心。
沒有像溫浩然那樣毫無阻礙的叫叔叔,文少軒頷首道:“樑先生好,我是立夏的朋友文少軒,初次見面請多關照。”
隨後麥琪也跟着打了個招呼,自我介紹過。
瑾墨早就知道他們三人,所以倒也絲毫沒覺得生疏,竟是就這樣微笑着寒暄起來。
看他越發能夠對現在這個身份應付自如,樑立夏自覺的什麼也沒說,把舞臺讓給了他們幾個男人。
等到火鍋桌一點點的開起來,幾人正式開吃的時候,文少軒纔想起要說正事。
“清源山的地已經落實,約個時間一起去看看?”
他們之間說話一向直接明瞭,這看看的意思就是就此定下,然後順便把後招也給商量定下來,再就是着手開始做。
然而這會提起這事,說跟瑾墨毫無關係,樑立夏都不相信。
她先是看了眼還毫無所覺並不以爲意的瑾墨,然後就點了頭道:“不然明天?”
至於瑾墨的事,不管他用什麼辦法都得在今晚定下個章程來,免得越拖越讓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文少軒有所懷疑。
而她的利落,果然讓文少軒有些意外的挑眉,隨後才應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