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走。”
瑾墨輕輕一笑:“走了誰養我。”
“……”樑立夏啞口無言,“也是,你也是需要吃飯的哦。”
瑾墨眼中笑意更甚,眉眼裡似是有‘波’光在流轉,並不否認的點頭道:“吃穿住行,都不能免。”
還真是真的化形‘成’人了,樑立夏也沒覺得不應該,畢竟她能有今天都是‘玉’佩帶來的,養瑾墨那是理所應當的事。
她想了想,道:“我去給你買套房子,再看看能不能託人幫你落實身份問題,然後就能像正常人一樣的生活了。而且你放心,不論想去哪玩想吃什麼錢都管夠,隨便你‘花’。”
瑾墨於她而言簡直就是救命恩人,不僅僅改變了她一個人的命運,還順帶拯救了她一家,這都是小的了。
大到他如果要她全部身家,都是毫無關係,她再重新來過就是了。
然而瑾墨卻只是輕巧的一搖頭:“房子和身份不需要,你只要配合好我就行。”
“嗯?怎麼配合?”樑立夏立時挑眉發問,完全一副不管怎麼都要做到的架勢。
“我先出去一趟,給我……”瑾墨想了想,接着道,“一千塊就好。”
樑立夏自是立即點頭,去錢包裡數了一疊現金出來遞給他:“這裡有兩千……你應該能自己出‘門’吧?”
接過錢,瑾墨固執的只要了一半,將另一半遞迴給她:“應該能,總要出去試試。”
“啊……”樑立夏正想說要不要她陪着一起去,但見他自顧的轉身出了房‘門’,明顯不打算帶她一起,就還是作罷的搖頭無奈跟上。
兩人還是一起下了樓,樑立夏送他去打了車離開後,纔在路邊等來沈白,還是按照原計劃的去了浩軒健身培訓中心。
他們一到,溫浩然就知道了然後找過來了。
不過等他來,樑立夏已經在柔道班登記,領了訓練服,開始跟着一起練習。
雖然她之前學過,但是也還是需要重新熟練一番,然後讓這邊的教練知曉她的水平,纔好單獨教學。
是的,單獨教學。
這邊的學生不多,但是教練卻是有三個,所以就算有不同階段的學生,也都是能夠額外照顧到。
溫浩然站在‘門’邊抱着手臂觀摩了一會,就不由也有些躍躍‘欲’試,可想到自己那點子氣力,又按了下去。
中途休息的時候,樑立夏才‘抽’身過來。
“不忙麼?還特意來看我。”
“忙啊,”溫浩然一聳肩道,“不過自然有該忙的人去忙,我是老闆,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怎麼,你有意見?”
樑立夏失笑:“當然沒有……我剛剛上來的時候都看了一圈,情況不錯嘛,這一週入賬不少吧?”
這種地方比起一般營生的成本回收速度要快得多,比如三樓健身房辦個幾十上百張年卡,就大略可以收回大半了。
而這規模,積年累月的下去,來貢獻錢的人只多不少。
說到這個,溫浩然就不由得微勾嘴角:“的確是不錯,家裡之前本來並不贊同我胡來,這一週下來就開始轉爲同意和誇讚了。”
不管如何,他在某方面也是平常人,也需要別人的認可和贊同。
而現在不過是個起步,以後會慢慢變得更好。
樑立夏微笑道:“那很好啊。”
當然很好,溫浩然看了看她,還是忍住了某些話,轉而道:“爲了表達感謝,晚上請你吃飯,順便跟你說點事。”
“好……”樑立夏想了想,又道,“我還要帶上沈白的哦。”
溫浩然聞言不由嗤笑一聲:“帶就帶唄,反正你不就是想讓他代替你應酬周旋麼,讓他多適應一下也好。”
這個他也知道?看來多半是被文少軒看出來了。
樑立夏也不掩飾什麼,直接大方的承認下來:“嗯,那待會見。”
一下午很快過去,溫浩然跟沈白一同在三樓健身,見時間差不多,就帶着他一起下來找樑立夏,結果卻見她已經換了衣服在二樓的休息室裡等着,旁邊還坐着個男人。
走近了,溫浩然的神‘色’就不由稍變,不爲別的,只因樑立夏正神‘色’輕快的跟那男人聊天,而那男人長得……比他好,真是該死!
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中午跟樑立夏分開獨自出‘門’的瑾墨。
樑立夏本來也奇怪他怎麼能找到這來,聽到他說來過,並且知道她是會在這,纔有些無奈的明確一點雖然待在‘玉’佩裡,但是瑾墨對她的一舉一動完全是一清二楚。
尤其是近期以來,他的意識越發的清楚,也越發的能感受外界。
不過好在,有些不該看的,他是不會去看。
“立夏,”溫浩然頭一次沒有吊兒郎當的叫表妹,而是認真嚴肅的叫了她的名字,問道,“這位是?”
樑立夏這才發現兩人下來了,連忙起身想要介紹,卻聽瑾墨已經先開了口。
“我是樑瑾墨,立夏的叔叔,你是溫先生吧?”
什、什麼?叔叔!?
一時間,在場另外三人都是有些楞,好像都沒料到這一展開。
然而瑾墨卻像是沒察覺的繼續微笑開口道:“我住在清源山,之前一直在外工作,最近纔回來。”
他這是在製造一個正常人的存在,目的是?
樑立夏腦中轉個不停,面上已經飛快的反應過來,笑笑道:“本來之前去清源山就是想找叔叔的,結果他不在,當時又發現溫泉一事,就忘了要提。”
兩人這一唱一和的,完美的解釋了爲什麼她有個叔叔在G市卻是從沒提起過的事。
溫浩然這纔回過神來,心裡的不滿立即消失,面上浮現出笑容來:“原來是樑叔叔,你好,我是溫浩然。”
兩人伸出手握了握,瑾墨微笑恰到好處:“你好,剛剛聽立夏提起過,說你一直很照顧她,非常感謝。”
而後又跟沈白認識過,說了幾句後,一行四人就正式出‘門’去吃晚飯。
趁溫浩然和沈白都各自去開車,樑立夏就不由無奈道:“你什麼時候叫樑瑾墨了?”
瑾墨從風衣口袋裡‘摸’出一張身份證遞給她:“喏,從今天開始,我就叫樑瑾墨了。侄‘女’,以後還請多多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