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巫老人也不是假的,那水龍縛很快纏上了靈鳳閃,水碰上水滋滋冒煙,桑榆卻是不急,再次拿出一張紫色符咒來,血巫老人一見差點氣得鬍子都要飛起來了。
“你你你……你哪裡來的這麼多古怪東西,女娃娃,咱商量商量,給老夫點面子如何?切磋兩下得了,等下你我同時收手,我這就回去,再也不打你主意了,可行?”血巫老人差點被嚇得吐血了,連忙傳音道。
桑榆卻是一本正經的搖了搖頭,在血巫老人要跳腳時回了過去:“誰讓您老自己倒黴第一個碰上來?若是我今兒不拿出點真本事來,接下來的日子,必然煩不勝煩,所以委屈您老了,就當個靶子,讓那羣人再也不敢打我主意可好?等事情了了,我送你一顆晉級丹如何?瞧您侷限停留在這術宗也有些日子了吧?當真不想進階一步?”
“你當真有那等東西?”血巫老人驚喜不已:“若你當真給我那樣的東西,老夫自此以後願欠你三個條件,只要不是危急我族與我性命之事,老夫皆可答應你。且永遠不會傷害你與你親近之人。”
“好,得您老這話,我這可破厄丹給的也不冤枉。”桑榆勾起嘴角,顯然很是高興的模樣。
手上卻也不含糊,輸入靈力,發動第二次攻擊:“靈寶符命,龍神敕令,普降神雷,玩法無極——五雷咒,着!”
“噼啪!”五道藍紫色的雷電朝着血巫老人頭頂劈了過去,血巫老人狼狽躲開,水龍縛也隨之斷了,不過靈鳳閃也到了最後時刻,在水龍縛消散不久也崩潰化作了飛灰。
“呀呀呀……你個壞女娃,竟是下手這般狠,疼死老夫了。”雖是答應了,血巫老人此番可不是奉承,他也有心看看這女娃到底到了什麼程度。
卻是不想,躲了四道,還有一道閃電狡猾的躲藏在另一條內,直接將他保養得意的銀白長髮給炸成了雞窩。
“嚐嚐我這招土石雨。”血巫老人揮動手中的術法仗,漫天的土石雨飛落下來。
桑榆神識一直開着,雖看着壯觀,實則大多爲障眼法,降下來的土球也就那麼些個,其他大多都是幻術,只爲嚇唬敵人不敢硬碰罷了。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龍神敕令,水靈盾,着!”又一張紫色符咒出手,一道水盾將桑榆圈在裡頭,隨後又是一張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
“老君敕令,萬法歸元,乾坤五行,土刺雨。”血巫老人再次哇哇大叫着躲避,一邊吐槽桑榆攻擊太狠。
一轉頭,卻見桑榆一臉凝重的站在那裡,手中拿着一張金色的符咒,那金色符咒閃爍着金芒,一看就不普通,血巫老人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這死丫頭果然不能惹,太記仇。
血巫老人也趕緊開始凝聚靈力,準備抵禦。
桑榆將金色符咒懸置半空,身體裡的靈力不斷的往裡頭輸送,這是天玄門攻擊最大,也是創世神當年自創下的術法,紫極天雷。
此術威力如何,皆看施術之人的修爲如何了。
感覺到體內流逝將近極限,桑榆停止了輸送靈力,開始唸咒:“天地岌岌,天威煌煌,紫極天雷,聽吾召喚,着!”
看着兩人比試的人皆是張大了嘴巴,這女子還是人麼?簡直就是個怪物,明明當初失去了修煉資格,如今重新拾起,不但沒有退步,反而更加變態了。以黃色九階的修爲吊打術宗巔峰,有沒有搞錯?
隨着桑榆的咒法成,不但介子陣法中凝聚了濃郁的雷雲,就連外頭的空中也漸漸凝聚起了厚厚的雲層,紫色的雷電不斷在翻滾着的烏雲中閃爍着雷芒,看的人心驚膽顫不已。
“不打了,不打了,老夫認輸了,認輸了。”血巫老人承受的更多,感覺自己被那雲層鎖定,哪裡還顧得上自己術宗的面子,連忙大喊着求饒。
桑榆見此,樂了,卻是無辜的聳肩道:“它已經成了,我也沒辦法收,若是我師祖來了,怕還有可能。”
“那怎麼辦?老夫要交代在這裡?”血巫老人這下是真的傻眼了,就在他驚恐之際,卻發現已經到了外頭。
“轟啪!”跟着一道道巨響聲在耳邊響起,血巫老人驚恐的看去,那介子陣法已然潰散了個乾淨,外頭的人也感受到餘威,但凡有些心思的都被嚇得再也不敢生出絲毫搶劫的念頭來。
躲在角落中看戲的闕彤也是傻了眼,這女人怎麼可能這麼厲害,不該的呀!
不過,很快她看向桑榆的眼神變得更加炙熱起來,她渾身都在叫囂,她要那功法,她要成爲人上人。
“這是說好的賭注。”血巫老人沒有絲毫不甘的想法,恭敬的將說好的賭約送了上去,桑榆伸手拿過,隨後給了他一個瓷瓶:“這是我說好給你的。”
“多謝,多謝。”血巫老人激動又感恩的道謝着。
不就是那什麼養生丹麼?這血巫老人難道這般沒見識?拿個養生丹都這般高興?
其他人不知,還以爲自家老祖,血巫老人沒有見識,若是知曉血巫老人拿着可以進階的丹藥,怕是很快就有人去搶奪他了。
“既然賭約已經結束,還請各位離開吧!我們也要用餐了,耽擱這麼久,我都餓了。我這人有個怪毛病,一旦餓了,就會亂髮脾氣。方纔那紫極天雷符咒我手裡可還有不少呢,還是大家還想親自嚐嚐那滋味?”桑榆齜牙笑眯眯的說道。
“不用了,不用了,老夫等就不打擾毓王妃用餐了,走走走,快走。”血巫老人一聽連忙出聲,他可不想再嘗試一下方纔的恐懼了,多久了,他都記不得上一次讓他感受到死亡的感覺是什麼時候了。
躲在暗處的自也是不敢多留了,連血巫老人這樣的高手都嚇得轉身就跑,何況是他們。
不遠處,一棵巨樹上,一個俊美的青年男子看着火光邊上的桑榆,勾起嘴角輕笑着自言道:“有意思。”
等人都散了,暗處走出一隊人來,不是那鳳珏又是誰。
鳳珏神色複雜的看着南辰夫婦,抿了抿嘴,開始抱拳道:“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三哥三嫂,方纔看這邊紫光閃爍,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事,不過打跑了幾個不長眼的罷了。七弟怎的也在此出現?先前五妹找人幫忙,你並未提及啊?”南辰看了對方一眼,不甚在意的開口。
五公主羨慕的看着六公主,七哥不讓說,但是她方纔卻是親眼看到三嫂出手的,連血巫老人那樣的高手都敗在了三嫂手下,可見三嫂的厲害。
“三嫂,聽聞,聽聞您手裡有碧焰酒,我,我的任務中也有碧焰酒,要,要的不多。只要一小瓶就可以的。我,我沒有別的東西換,這是我幼年時在御河邊撿到的。也不知是什麼東西,只是這石頭通透,裡頭又彷彿有火焰般,所以一直留着,也不知道有和用處。若是可以,我,我願意用這塊石頭跟三嫂換些碧焰酒,不知可否?”五公主原本便膽小溫順,若是可以,她也不想來參加試煉。
可是,六妹都參加了,去年她就逃避了一回,若是今年再不通過試煉,母妃怕是更不受父皇待見了。
桑榆看過去,很是意外五公主竟是有一顆金焰石,這東西也是一件煉器材料。
“碧焰酒可以給你,不過這顆金焰石我倒是真的想要,我用一顆真元丹跟你換。若是你運氣好的話,或許可以提升一到兩階的修爲。”桑榆拿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瓷瓶來,溫柔的看着五公主笑。
五公主在宮裡絕對是小透明的存在,但她身上功德不小,可見是個心善溫和之人。
五公主一聽頓時高興了,連連點頭,將石頭遞給了桑榆,接過了桑榆給她的丹藥和碧焰酒,寶貝的將丹藥放在了戒指中。
鳳珏眼熱的看着,剛想開口,南辰也出聲了:“七弟莫不是也想用物品換那真元丹?你可知煉製一顆真元丹的代價是什麼?這可不是好煉製的東西,前些日子,榆兒耗費心神才煉製了三顆罷了。兩顆我與榆兒一人一顆服用了,也就僅剩下這一顆了。你不是連妹妹的東西都想搶了去吧?”
“三哥這話何意,我鳳珏豈是那種人?三哥,你自打成婚後便對七弟一直有所防備,可是因三嫂她曾經對我有意……”鳳珏話沒說完,桑榆皺着眉頭開口了:“七弟莫不是錯意了?本王妃可從未對你有過任何想法,不過是秀女之間胡亂猜測流傳出的傳言而已。你當初是皇子中最熱議的人選,而我是丞相之女,可想而知,對你真正有意的人,自是生怕我成爲你的王妃。我承認,當初我對你的確有些年少艾慕,只因當初修爲盡失,在學院時,大家都嘲諷我,侮辱我,唯有你爲我開口說話之故。我已經是成年人,我知曉誰對我是真心,是以,我並未對你有過其他想法,更遑論想嫁給你這樣的話了。”
一時間,鳳珏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了,氣氛一度沉默下去,五公主更是將自己的存在感降到了最低。
桑榆和南辰更是不再理會鳳珏,兀自吃着自己的飯。
青嵐一邊喝湯一邊用眼睛看看你,又看看她,倒是有些像是小倉鼠。
“來人,在一旁駐紮吧!不管如何,中級是一家人,三哥三嫂,剩下的日子,我們一併幫着兩位妹妹度過試煉可否?”鳳珏倒是個能屈能伸的人,即便心中怨恨不已,卻是面色不顯,還對桑榆二人展顏笑問。
桑榆挑了挑眉,南辰也不是小氣之人,點頭應下了。
鳳珏得到迴應後也朝護衛們去的方向去了,青嵐則拉着五公主,給她盛了一碗湯道:“綠瑤姐姐,可是餓了?先喝完湯,三嫂的廚藝可是很好的,不吃你會後悔哦。”
“謝謝青嵐妹妹,說真的,一天高度緊張,我真的是餓了,早上也只是隨意應付了一下,中午更是聽聞傳言說毓王妃身懷重寶在魔獸森林中。且連烈風獸都將碧焰酒全數贈送給了三嫂,我與七哥生怕你們這邊有麻煩,就連忙追着那些人一併來到了附近。三嫂,方纔我們不是有意在一旁偷看不幫忙的。”
“安心,與你們無關,再說,血巫老人那樣的人,就算你們出來了,也不是對手,還不如躲在暗處。我們要是有危險,也能去附近軍營求助來幫我們呀,快喝湯吃肉吧!”桑榆又給她遞了些烤肉,綠瑤感動到不行。
三哥三嫂不但不怪罪她不幫忙只看熱鬧,還給她碧焰酒和真元丹,此刻她是真的怨恨自己不爭氣,竟是沒有出來幫三哥三嫂還有六妹妹說上那麼一兩句話。
桑榆知曉這姑娘在想什麼,卻是沒有再次安慰,安靜的吃着自己的飯。
接下來的日子,大麻煩沒有,小麻煩卻是不斷。
不過桑榆等人是皇家之人,又有修爲在,那些小麻煩皆是抱着希望來,懷着後悔歸。
日子一晃過去看快兩個月,這天,桑榆南辰離開部隊獨自去尋找紫猴花和天靈果還有玉髓芝,這三樣都是煉製築基丹的主要藥材,在這裡卻是煉製升級丹的藥材。
功效卻都差不多,是大斗士突破鬥王時用的,築基丹則是煉氣期築基時用的丹藥。
此處已經是魔獸森林的中部,紫猴花只有中部纔有,青嵐她們卻是不方便進來的,因爲太危險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能跑出個七八階的魔獸來。
“好像是紫猴花。”遠遠的,瞧見不遠處的山壁腳下有一小片紫色,桑榆指着那處對南辰說道。
南辰看了她一眼,很快明白她的意思,也跟着驚喜道:“好像真的是。”
“我們過去瞧瞧。”桑榆拉着南辰就要過去,卻是不小心碰到機關,雙腳被東西纏繞拉去了半空,跟着手也被藤蔓給裹了起來。
南辰則是聞到一股香甜味道,愛妻乃是丹師,他如何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腳下一軟,便摔在了地上。
一手撐地,雙頰泛紅,看向來人。
“咯咯咯……都說毓王長得俊美,果不其然,當真是人間極品。毓王妃,聽聞您中選當日,毓王曾許下誓言,此生只有你這麼一位女子。但是,若今日毓王與我歡好,你可曾想過會是如何結果?”來人穿着一身紫紅色的衣裳,長得很是豔麗,身材更是性感火爆。
“不愧是赤血宗長老凌姬,果然是夠邪,夠魅。”桑榆被倒吊在樹上,看着底下的女子嘲諷道。
廣菱香,赤血宗長老,鬥皇巔峰修爲,輔修爲魅術,人稱凌姬。
“哦?沒想到毓王妃竟是熟識我?”凌姬倒是有些意外了,看着桑榆好奇的問道。
桑榆勾了勾嘴角,笑道:“我自是知曉你,不但知曉,還知曉你愛慕我爹爹褚玉成,卻又與赤血宗懲戒長老有魚水之緣,還生下了一女,如今養在那長老身邊,我可曾說錯?”
“是你娘告知你的?也不對,你娘那個短命鬼那麼早就死了,不可能告訴你這些。是了,你當初也住在皇宮過,紫鳶那個賤人如今就在皇宮,定是她,定是她告知你的!當初若不是你娘搶走了玉成哥,如今我纔是你娘。竟是那般沒用,只不過生個孩子,竟還將自己給生死了。”凌姬眼底浮現怨恨,瞪着桑榆憤怒的低吼道。
“就算你再妖嬈,再漂亮,我娘身子再不好,也是我爹爹這輩子最愛的女子。你,永遠體會不到那種感覺,我娘是帶着愛離去的,而你,卻終生被怨恨糾纏,若你不死心,不能想開,那麼就算是死,你也是帶着恨離去。我娘她是幸福的,至少,我爹爹至今都愛着她,想着她,念着她。”桑榆從鬼王令中得知,她娘之所以死去,也是這女人的手筆,此刻不過是譏諷她兩句罷了。
“你該死!”凌姬抽出鞭子就要抽向桑榆,南辰隨時準備發起攻擊,可那女人半途卻是收了鞭子。
“你不是說我帶着怨恨麼?那麼,不知道你又如何?你男人中了我的媚,。藥,若是再不解,再過些許時候,他可要爆體而亡了喲。哎呀,這樣的一個大帥哥,我還真不想他以這樣的法子死去。不然,姐姐我便可憐你一下,幫你解決了,也順帶讓你做個風流鬼。俗話說的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是吧!你呢,就好好的給老孃在上頭看清楚了。你娘搶了我男人,我今日便搶了你男人,要是再能懷上一個孩子,到時候生下來,我便送到你的住處,讓你養大,哈哈哈哈……”
“變態!”桑榆冷哼一聲,青蘊瞬間出現,閃爍青芒,藤蔓全數斷開,凌姬驚訝不已,剛要揮鞭,卻被南辰那滿含靈力的掌風擊中腹部倒飛了出去,撞在了山壁上。
南辰飛身上前,伸手接住往下墜落的桑榆,落地後桑榆給他服了一顆丹藥,很快解開了藥效。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凌姬咳出好幾口血,不置信的看着解開藥效的南辰,指着桑榆怒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能夠解開我下的媚,。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