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不想讓周梓木去面對這些的,因爲答案肯定是殘酷的,她有些不忍,怕他會傷上加傷,一蹶不振。
好不容易他們的日子平靜了,都快要成親了,卻出現這樣的事,讓她好後悔,應該聽餘氏的話,把兩個人的親事一辦,自己就能支撐着他了。
“走,咱們去雲家,我要當面問他,”周梓木拉着千金的手,衝出了人羣,要往城裡去。
別人不知道千金跟周梓木說了什麼,但是有件事,他們知道了,那就是周梓木的爹還活着,而當逃兵的人是老羅頭,所有的事都反過來了。
餘氏聽了千金的解釋,知道了其中的原味後,深深的嘆息了一聲,說了句:造化弄人,就沒再說什麼了。她不反對周梓木進城,但要周梓木帶着銀子去,也好可以打點。
只是,當週梓木跟千金剛要出門的時候,段梓軒卻突然來了,來的人還有云石玉。段梓軒來,千金他們都知道,但云石玉來,就讓人疑惑了。
“你們要出去?”段梓軒見兩人相攜出門,就愣了一下,納悶問道。
“我們正要進城找你呢,”千金也不瞞着,坦白的說道:“我們知道了一些情況,知道木頭的爹還活着,剛想要去雲家問問他呢!”
“別去了,”雲石玉掃了他們一眼,淡淡的道:“他不會承認的!”
“什麼?”周梓木一聽,雙手握緊,青筋都蹦出來了。
“還是先進去說吧,這裡人多口雜的,”段梓軒見來往的村民都好奇的望着他們,就對着千金提議說。
“嗯,”千金點點頭,側開身子,讓他們先進去,然後自己走在最後關了門。
餘氏見他們又回來了,有些詫異,當看到段梓軒跟雲石玉後,就明白了怎麼回事,立刻招呼着讓他們進客廳,自己準備了茶水跟點頭,但人並沒有留在那裡,而是把地方留給了他們商議事情。
有陌生人在,絹兒就帶着孩子回了房。
“雲石玉,到底怎麼回事?”千金心裡一直好奇雲石玉剛纔話中的意思,一坐下,就立刻追問道。
“千金,梓木,你們先別急,還是讓我把事情的經過說一遍吧,免得你們一頭霧水的,”段梓軒見他們真的急了,就好心的開口解釋着。
原來,那天段梓軒聽了周梓木的話後,就遞了帖子進了雲家。他不好跟雲石玉說,就打探着周梓木他爹的名字,並笑說看着他有些眼熟,好像在那裡見過,但被雲家大小姐打了圓場,說她相公是京城人士,段梓軒沒去過京城,不會認識的。
雲石玉是看出了其中的蹊蹺,才暗中問了段梓軒,知道了其中的貓膩後,就試探了一下,卻發現那個男人在聽了周梓木這個名字的時候,雙眼裡閃過一絲光芒,但並不承認,好像周梓木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不承認,雲石玉也沒有辦法。原本,段梓軒就該來告訴千金一聲的,結果沒想到,雲家大小姐來這裡,竟然是爲了段梓軒手裡的提鮮秘方,中間出了一些事情,才延遲到了今天才來。
“就爲了榮華富貴,他連兒子原配都不要了?”千金一聽,立刻惱恨的問道。
“他已經有兒子了,”相對於千金的怒氣,周梓木顯得很淡定,好像剛纔發火的人根本不是他。
“他的兒子姓雲,”段梓軒看了周梓木一眼後,解釋說:“雲家大小姐很在乎他,所以把他看顧的很嚴……石玉無意提了周梓木後,她眼中閃過了一絲的狠辣,我怕她會做什麼事,所以纔來提醒你一聲,要當心一些。”
“難道,她還想殺我嗎?”周梓木有些不屑的道。
“深宅裡的婦人,先學會的就是勾心鬥角,我不知道她爲什麼要殺你,但想殺一個人,對她來說,還是簡單的,畢竟跟着她來的護衛就不下十個,抽出一兩個來應付你,還是可以的。”雲石玉聽出了他聲音裡的不屑,就淡淡的提醒着。
“再說了,你會點拳腳功夫,可千金跟伯母不會,若是傷了她們,該怎麼辦?”他就是擔心這一點,纔跟段梓軒一起來的。
“是啊,我就是擔心這一點,不過,好在石玉提起你的時候,並沒有說你現在住在周家,若是人家按照舊的住址去找的話,也不會找到你,”段梓軒說了一段後,想起了什麼,有些古怪的道:“他不會光明正大的來村裡打聽吧!?”
“除非他想認回周梓木,否則不會來的!”雲石玉很快下了結論。
千金聽了兩人的話,雙眼就落在周梓木的身上,想着今天得到的消息,沒有一條是讓周梓木高興的,連帶她的心情也鬱悶了。
“他們來這裡,是爲了得到提鮮味精的方子?”出乎千金意料的,周梓木很冷靜,竟然問起了旁的事情。
“嗯!”雲石玉他們也很詫異,但也配合的點點頭。
“如果不給,會怎麼樣?”依舊是讓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的問題。
段梓軒苦笑了一下,有些抓狂的道:“會怎麼樣,會死人。你是不知道,那個大小姐性子,脾氣一流,想要我的方子,還拽的跟施捨給我似的,恨的我很想揍她一頓……我還算好,畢竟不是雲家人,但云石玉跟他爹就遭殃了,受盡了責罵跟羞辱。”
“他們來這裡,就是衝着那個提鮮味精來的?”千金一愣,好像抓住了什麼重點,有些好奇的問。
“嗯!”雲石玉點點頭,滿臉的糾結。
“他們一來,我跟我爹過的日子,就不叫日子了。”人家吃喝拉撒睡都要按照京城的來,弄的他家跟緊了強盜似的,很多地方都改變了。
“雲石玉,你爹服從雲傢什麼人?”周梓木再一次問了一句讓大家疑惑的話。
雲石玉被周梓木問的有些驚詫,遲疑了一下後說:“我爹是被雲家二少爺派來這裡的,這雲家二少爺也是雲家的嫡系,只是雲家早已經四分五裂,不管嫡出還是庶出,爲了利益,都在相互爭鬥,所以這些年,才被段家壓下去了。”
月票啊月票,好少,嗚嗚……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