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可能,但無論如何,從這個血跡的噴濺高度來看,兇手一定是在受害者站着的情況下下手的,不可能是在受害者倒地以後行兇。”
“這個我贊成。”
“也不知道其他捕快們查的怎麼樣了。”李玉嬌嘴上這麼說,眼睛卻一定盯着江面。
景仲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自告奮勇的說:“我下去看看陸正。”
“我還要再在這裡找找看有沒有其他可疑的痕跡。”
景仲走了以後,李玉嬌就把閣樓的門給關上了。
“師父,你說……這個閣樓平時也不用,受害者爲什麼要到這裡來呢?”
“可能是和人約定好了。”
李玉嬌.點點頭:“也就是說,兇手不是尾隨着受害者進來的,而是早早就藏身在這個小閣樓了。”
陸仵作摸了摸鬍鬚:“很有可能。”
李玉嬌隨即走到了血跡旁:“如果現在我是兇手,當受害者走到這裡的時候,我就立刻用匕首割開了他的咽喉,然後拖拽着他的屍體,把他沉到了江裡。那爲什麼說是沉屍,而不是簡單的拋屍呢?”
“因爲陸正已經叫人搜過沿江了,並沒有發現漂浮的屍體。”
“但是如果想讓屍體沉在江底不漂浮起來的話,那兇手必須在屍體上栓上一件重物,可是從這個房間的擺設和灰塵來看,根本就沒有任何東西被動過。
如果兇手是自己帶重物來的話,那就太明顯了,茶樓的夥計不可能沒看見、不可能一點印象都沒有。對吧?”
說最後那兩個字的時候,李玉嬌是對着站在窗戶邊的捕快說的。
捕快會意,立刻點了點頭:
“確實,這個茶樓裡的夥計說平時這個閣樓沒什麼人上來,主要是位置太偏了,其實東邊的閣樓到是經常有人定。包括樓下的那個房間,因爲位置不好定的人也少,如果不是今天剛好到了定期打掃的時間,可能還不會發現房間裡的血跡。”
李玉嬌聞言皺了皺眉:“感覺陸捕頭這趟水是白下了。”
她說着,走到了窗戶旁邊,對那個捕快說:“來,讓一讓。”
然後就仔細的檢查起了窗櫺。
“師父你看這片血跡,”李玉嬌發現了什麼,轉頭叫陸仵作。
陸仵作盯着看了好一會兒:“好像有點不對勁,面積有點大。”
李玉嬌.點頭:“如果是拋屍的話,丟出去會成一個拋物線狀,是有一個弧度在的,但是這片血跡明顯是擦上去的。”
陸仵作覺得李玉嬌說的有理,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然後發現了一個細節:“玉嬌你來看這裡。”
李玉嬌走過去,在窗櫺處發現了一處細小的摩.擦痕跡,她用指甲在摩痕處輕輕颳了刮,然後得出了結論:“師父,是麻繩。”
“我明白了。”陸仵作說,“兇手用繩子吊着屍體,將屍體給放了下去,然後自己又從這扇窗戶逃走。”
李玉嬌繼續分析道:“而兇手不可能帶着一具屍體一路遊.走,所以肯定有船在下面接應。”
一旁的捕快立即說:“那我們查查這兩天停在附近的船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