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鶴江披衣下牀,依舊生龍活虎。
可此刻的李玉嬌卻連一根手指頭都動彈不起來了。
見他要走,這才問:“去哪兒?”
“打點水來。”
“不要去!”李玉嬌立刻出言阻止,略微紅了臉,“你現在去打水,梅姐姐肯定就知道剛纔我們倆幹了什麼事了。我用塊乾淨的帕子擦擦就好了。”
謝鶴江駐足,聞言點了點頭:“我來。”
說着就去取了帕子來,要給李玉嬌擦拭。
李玉嬌在他手上奪帕子:“還是我來吧。”
謝鶴江不肯鬆手:“我來,你看的見你自己嗎?”
說着不由分說的,便動起了手來。
李玉嬌起初還有些窘迫,可是仔細一想,該做的都做了,看看又怎麼樣。
況且她的謝大哥還如此體貼了,心中不禁感到甜絲絲的。
謝鶴江擦完,這才笑着說:“你的房間門窗緊閉,我又這許久不出去,外頭的人還有什麼不知道的。”
“那她知不知道是她自己的事,可你要出去找她要水了,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謝鶴江低笑一聲,就那麼筆直的坐在牀邊看着她。
片刻後才把她的衣服從牀角里給撿了過來,遞了過去:“要我幫你穿衣服嗎?”
李玉嬌一笑:“要啊,怎麼不要,這可是你自己主動要求的。”
說着張開雙臂,大老爺似的享受了起來。
謝鶴江低頭看着她月匈前自己剛|口及|出來的紅印,手下的動作不禁越發的溫柔了起來。
雖說他是個大男人,可是給自己心愛的女人穿衣,他一點也不覺得丟人。
反而看着她臉上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就覺得成就感十足。
*
下午去採桑葉的時候,李玉嬌和梅娘兩個聊天。
說了許多事情,比如糰子小時候的趣事,雖然他現在仍然處在小時候;以及新來的那個世子的一些話;倒是隻字未提世子走了以後的李玉嬌和謝鶴江兩個。
梅娘其實心中有數,兩人在房間裡,許久不出來,間或還有那曖.昧的聲音。
只到最後還是有些忍不住了,問李玉嬌:“你們……是不是不太和諧?”
李玉嬌聞言一驚:“什麼……和諧不和諧的,我們好啊,挺好的。”
梅娘一見李玉嬌那個樣子便知道自己猜對了,捂着嘴笑:“我也不是故意要聽牆角,不過是經過你們房門的時候恰巧聽到了你們說的一些話。”
好吧,事已至此。
李玉嬌也就不再裝糊塗了,先是賠禮道歉:“梅姐姐,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們本來不應該在你家裡……”
“你這說的什麼話,那間房間這次本來就是收拾出來給你和謝將軍當做新房用的,你們新婚燕爾,不必顧忌我。”
李玉嬌有些難爲情的垂了垂頭。
梅娘便道:“如今你也是過來人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我與你說吧,你也不用擔心,我也是那樣的。”
“嗯?”
梅娘便笑着說:“一開始我也是百般不舒服,只是我家那位哪有你家謝將軍體貼,可是不管不顧的。一點都不知道節制,這次數一多,自然就不成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