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李玉嬌聽了謝鶴江那話,只覺得好笑。
定定站在那裡,衝着他的背影道:“我就是啊。”
謝鶴江卻是果斷的搖了搖頭:“你不是,她的聲音可比你的好聽多了。”
李玉嬌眉心蹙了蹙。
想了想,又趕緊追了上去,扯着謝鶴江的手說:“那還不都是因爲昨天晚上你把我綁了扔在了那個冷冰冰的屋子裡、又不給我蓋被子,所以我的嗓子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謝鶴江緩緩抽回手,面無表情的說:“請你自重。”
李玉嬌垂頭看着自己形單影隻的手,皺了皺眉,盯着謝鶴江道:“老實說,你是裝的吧?”
謝鶴江淡淡哼了一聲:“如果我認爲你是我的妻子,你覺得我昨晚還會那樣對你嗎?”
“你當然不會!”李玉嬌忽然伸出雙手,緊緊的捧着了謝鶴江的臉,使勁的揉搓着,“那是因爲昨天晚上你還不知道我是誰。”
“現在我也不知道,”謝鶴江把李玉嬌的兩隻手從自己的臉上扒拉了下來:“我看不見,我只聽說你是個聲音很難聽的傻子。”
“不是吧?謝大哥!世子那樣拙劣的謊言你也信!”
謝鶴江嘆着氣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你的聲音真的很難聽,介意讓你的嘴.巴休息一會兒嗎?”
“我不信!”不信都亮出身份了,卻獨獨敗在了聲音這裡。
李玉嬌見謝鶴江擡步要走了,急忙繞道他的面前:“我可以證明我自己!”
“我沒時間聽你說話。”
“怎麼沒時間了,你現在這麼閒!”
謝鶴江聞言,微微傾身,朝李玉嬌靠了過去:“你覺得我很閒、無所事事、是個廢人是嗎?”
“不!”李玉嬌否認,“我沒有那個意思!”
謝鶴江冷冷哼了一聲:“誰知道呢,反正我也看不見,說不定這會兒你正在偷笑呢。”
“我沒有。”
“我不知道,誰讓我看不見呢。”說着勾了勾脣角。
李玉嬌有些發愣,他是裝的吧,一定是裝的吧。
昨天看了自己就躲,今天嘴上雖然這樣說,可是身體上明明卻沒有那麼生疏了。
回想起剛纔他脣邊的那一抹笑,李玉嬌覺得十分可疑。
於是便提起裙角大步追了過去,從後面一把將謝鶴江給抱住了。
光是抱住還不夠,還要把手從他的衣襟裡伸進去,胡亂的摸他結實的小腹,以宣誓自己的主權。
李玉嬌把臉貼在謝鶴江寬闊的後背上,十指輕輕在他腹部的肌膚上劃拉着:“怎麼?你還不認我?不認我那你怎麼不推開我。”
謝鶴江好笑,隔着衣服一把按住了那雙作亂的小手,卻刻意緊繃着下巴道:“我是不會動手打一個傻子的。對了,你聞聞,我的藥是不是被你煎糊了。”
李玉嬌聞言,用力嗅了嗅,果然聞道了一股奇怪的味道。
便就立刻放開了謝鶴江,轉身往屋檐下跑去。
因爲這藥如果煎糊了,那就白瞎了。
去檢查了一下,才發現是爐子邊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粘上去的一團頭髮被燒焦了,這才鬆了一口氣。
等到再想起謝鶴江的時候,他人已經進了那做木雕的小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