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回來的時候,就見李玉嬌正在和皮毛攤子上的大叔說話。
她聽着李玉嬌似乎是在問攤主過兩天是否還會來這擺攤之類的。
於是便耐心的等李玉嬌把話說完,等李玉嬌過來的時候才問:“嬌嬌,你要買羊皮嗎?”
李玉嬌.點了下頭:“我想做兩套衣裳。”
“兩套?”白荷驚的瞪大了眼睛,指了指攤子上擺的整張羊皮,“你看看這一整張纔多大,你要做兩套那得買多少啊。咱們這邊不時興穿羊皮吧。”
白荷指了指那完整的貂皮說:“有錢人才用貂皮做個暖脖小襖什麼的,那都很小的。羊的皮毛能做什麼?”
這裡是南方,沒有遊牧民族,羊的皮毛自然少見,可是南方人也不會買這東西。
所以剛纔李玉嬌問下來,這羊皮毛居然不貴。
聽說北方人也會用羊皮子做個小背心穿在襖子裡,她倒不是想做背心,而是另有用途。
就回白荷說:“我其實是想要那些羊毛。那比兔皮賣的便宜些呢。”
白荷暼了一眼,小聲的說:“那可不嘛。瞧着又短又硬的,怎麼能和兔毛比?”
李玉嬌聞言笑了笑,忽然看見白荷身上的衣裳自胸.前到裙子,有一大片污漬,驚訝道:“你這是幹什麼去了?衣服怎麼弄成這樣?”
白荷聞言,還沒開口,臉倒是噌一下就紅透了,一下子紅到了耳朵尖,然後慌忙又拿帕子往胸.前擦了起來。
李玉嬌眼尖,把白荷這些反常的反應全都看在了眼裡,忽然又在她手中的帕子上發現了端倪。
她眯眼盯了好一會兒,忽然問道:“小荷,你這帕子……不是你的吧?”
淡綠色,繡了竹。那幾株竹子,骨節分明的,上頭還有字,不像是白荷的繡工,料子也上佳,想必也不是白荷能用的起的。
“我……”白荷支吾了下,臉色更紅了,低着頭害羞的說,“這你都看出來了。”
李玉嬌嗯了一聲,湊過去笑着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不就是回去換朵花兒嗎?”
“是啊,就是去的時候被人給撞了一下,衣服弄髒了,人家就給了我帕子叫我擦。”白荷回憶着,忍不住的揚起了嘴角。
忽而又補充了一句:“你也認識的。”
“我也認識?”李玉嬌又仔細看了一眼那帕子,見上頭繡着‘卓爾不凡’四個字,嘴裡念着,“我也認識,卓爾不凡,卓爾,卓……”
“你是說那個陳卓嗎?”李玉嬌念着念着,想通了。
白荷又笑了下,點了下頭。
“剛好撞到他,他手裡拿着吃的東西,就撒了我一身。當時就拿出帕子給我擦了。”說着捏緊了胸口的衣裳。
李玉嬌見白荷五指捏緊,臉蛋上紅的似要滴出血來,皺了皺眉:“他直接上手給你擦胸……口了?”
白荷猛一擡頭,解釋說:“他……也是情急。”
“登徒子!”李玉嬌忙問白荷,“他沒有別的其他動作吧?”
“哎呀沒有啦嬌嬌,”白荷微微蹙了眉,“他就是撞到了我,給我擦一下,輕輕碰了一下立刻就收回手,道了歉就把帕子給我了。”
“好吧。”李玉嬌也拿出自己帕子幫白荷擦了下衣服下襬,“以後再外頭小心點,尤其不認識的人,要是他們主動湊過來就更加要提防了。”
“算……認識吧。”白荷抿了抿脣,雙眼有些發亮,道,“他……還記得我的名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