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雅緊緊的看着王若鳳,她對王若鳳的信任早就不用多說了,緊張的點了點頭,那略帶疲憊的臉頰上此刻也帶上了一抹濃濃的憂傷。
她還沒有和她母親說上哪怕是一句話,如果無法挽回這會是她這一生中最大的遺憾,王若鳳緩緩走到了莊心語的身邊輕輕嘆了口氣。
取出了一包花粉緊接着慢慢撒了下去,雙眸緊緊凝視着莊心語,利用她的聲音慢慢的開口道:“莊心語——莊心語——看着我,看着我……”
聲音很慢,但是又帶着一絲淡淡不容質疑的感覺,名洛陽緊張的看着這裡的一切,翼風則傳音出去吩咐了一聲不允許任何人打擾這裡。
“現在是17年前,你和你的愛人走在街上……你看到了麼?”
“愛人……街上——”莊心語的腦海似乎被王若鳳有所牽引慢慢的跟着追憶了過去,看到莊心語臉上那淡淡的幸福表情王若鳳就知道這一年並沒有發生讓她鉅變的事情。
“你已經到了16年前,你被芝千府抓住了,你的愛人也死了……你還記得麼?”
“死了——死了——九哥——是我害了他,是我——可是,可是我有孩子了,我不能死——”
王若鳳對着千雅淡淡點了點頭,緊接着開口道:“對——你有孩子了,現在是15年前,雅兒出生了——你發生了什麼——”
“不!不要殺雅兒,不要殺她——”
隨着莊心語那激烈的情緒波動,她的身體也隨之發生了一些不好的反應,王若鳳急忙讓名洛陽按住了她的身體,緊接着就是幾根銀針刺入了幾個穴位,慢慢的王若鳳又淡淡的開口道:“雅兒她沒有死!你如果想見她!就活下來!”
這次王若鳳不再用自己的聲音而是用了芝千那蒼老的聲音,乍一開口還把名洛陽嚇了一跳。但是看到王若鳳那冷漠的眼神時,他才反應過來。
過了一會王若鳳小心的轉過身看着千雅朝着她輕輕點了點頭:“接下來的時間就只能交給你了,我已經改變了她最受打擊的那一段記憶!你可以和她說說你這些年是怎麼過來的,然後看她的反應!能不能接受現在的生活,就要看你自己了!”
千雅輕輕點了點頭小心的走了過去,看着插在莊心語身上的銀針又是一陣淡淡的心疼,小心的伸手握住了莊心語的手慢慢蹲了下來:“娘,我是雅兒,我好想你!可是我看不到你,在我小的時候。他們就不理我了,我以爲你不要我了!娘你知道麼,三歲年我……”
名洛陽靜靜的陪伴着千雅。這時翼風和王若鳳已經小心的到了屋外,輕輕嘆了口氣王若鳳微微傷感的看了一眼屋內忽然想起了劉紫煙。
劉紫煙如果知道了王若鳳在那次掉到河裡的時候已經死了的話,會不會也和莊心語一樣的傷心呢?這個我本來還打算說出來的秘密,看來要一輩子埋在我的心裡了!
翼風緩步走到了王若鳳的身邊輕輕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休息一下吧!”
王若鳳緩緩搖了搖頭,雖然說了把房間交給千雅。但是王若鳳還是要時刻注意着莊心語的身體狀況,她必須要看着這裡的情況沒問題纔可以!
即使如此王若鳳的眼眸中還有着淡淡的疑惑:“你的資料上說千雅的父親是誰?”
“我記得是叫冥九!”
王若鳳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不對!不應該啊,有人會叫這樣的名字麼?而且千雅的母親喊他九哥,那說明他們應該還有其他兄弟姐妹,那麼爲什麼他們出事竟然都沒有聯繫呢?”
翼風也微微一愣詫異的點了點頭,不過這樣的事就要追朔當年了。不是一時半刻可以說的清楚的!翼風輕輕嘆了口氣:“我總覺得,你對這件事異常的關注!”
“或許吧,我總覺得這件事裡面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
無奈中翼風笑了笑。就在兩人說笑的時候,王若鳳的眉頭緩緩舒展開了,這時房間裡傳來了千雅的哭聲:“娘!”
“雅兒?你是雅兒?”
思維慢慢放正常的莊心語的眼神一直凝聚在千雅的臉上,那張和她有着七分相似的臉龐讓她有種身在夢中的感覺。沒有管身體的不舒服,也沒有管周圍是什麼環境。就這麼緊緊的看着千雅,要不是名洛陽扶着。她甚至有去抱住千雅的衝動。
這時王若鳳緩步走了進來,輕輕擡手揮去了她身上的銀針,千雅小心的扶住了她緊接着輕聲道:“娘!娘,我終於找到你了!”
莊心語愣愣的看着千雅,忽然笑了:“雅兒!你是我的雅兒,你沒死!你真的沒死!”
看着兩個相擁而泣的人,王若鳳的眼中竟然有種想要落淚的衝動,輕輕擦拭了一下眼眶,王若鳳緩緩側過身靜靜的站着。
等到兩人的情緒平靜下來王若鳳這才緩緩開口道:“小雅,讓你母親好好休息下吧!她的身體需要調理,我這就去寫藥方!回頭讓人把藥送過來,不過你們兩人有多少話要說,這一會我希望你們都休息下!小雅,你也好幾天沒睡了,好好休息下吧!”
千雅感激的看了王若鳳一眼,輕輕點了點頭,她現在別人的話不聽,王若鳳的話也一定會聽的,雖然很不想睡,但是她就選擇了誰在莊心語的身邊。
當千雅當着大家的面,直接躺在莊心語的身邊的時候,莊心語的眼眸中帶着濃濃的喜悅,看到兩人相視間那種濃濃的親情火花,王若鳳輕輕的笑了。
就在王若鳳轉身的時候,她卻看到了莊心語那一閃而逝的疑惑和驚訝的目光,帶着一絲懷疑也帶着一絲詫異就這麼看着王若鳳離開了房間。
“她爲什麼那麼看着你?”翼風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所以也覺得很奇怪。
王若鳳卻沒說什麼,爲了千雅的事她已經將手上的事放下來了好幾天,現在她必須要回學院一趟了:“我怎麼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