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女人靜靜的看着翼風卻沒有再亂來,而是在一邊緩緩坐了下來:“你說你叫冥翼!那是你的代號吧!你的真名呢?”
“抱歉我的真名暫時不能說!”翼風倒是很有禮的直接在陣法外盤膝坐了下來,而同一時間王若鳳手上的金針,已經在劉紫煙的穴位不同地方刺了不下百針,最重要的是很多穴位都是普通的穴位。
並不是爲了治療,而是爲了將擴散在劉紫煙體內的毒素逼迫到一個地方好方便王若鳳最後的逼毒。而這次的逼毒成功后王若鳳還要再次給劉紫煙行鍼兩次,才能完全恢復!只不過後面的兩次行鍼就沒有這麼麻煩了!
這一刻王若鳳用體內的元力,緩緩透過金針不斷的彈入劉紫煙的體內,就這樣緩緩的清理着她體內的經脈,順帶將這些年劉紫煙體內留下的暗傷一併給治療好了。
這樣一來她治療的速度就大大的降低了許多,緩緩將手上的金針不斷的刺入隔了半個小時再拔出,感覺到體內元力不支的時候,已經到了日落時分,翼風擔憂的看了一眼王若鳳,此刻她的臉龐蒼白,手微微有些顫抖,滿臉的冷汗。
“鳳兒!不能明天再治療麼——你——”
看到這一幕就連之前坐在一邊等待的老人也不說話了,看到王若鳳熟練的行鍼,和把丹藥不當回事的不停喂劉紫煙吃,也給自己吃,她就知道王若鳳不是在傷害劉紫煙了!
而且眼看着王若鳳的臉色越來越蒼白,而劉紫煙的臉色卻越來越好,老人再不知道就是傻子了,於是她冷哼一聲站了起來:“放心,我不是趁人之危的人!”
此刻的王若鳳已經行鍼到了最後的關頭,怎麼可能說斷就斷!而且這一週的行鍼下去劉紫煙才能醒來。如果不能順利完成,對劉紫煙的傷害也是很大的!
於是王若鳳搖了搖頭,緩緩坐直了身體,盤膝坐了下來靜靜的恢復着,這麼一圈下來丹藥對她來說已經沒有什麼效果了,她自己也失算了,她沒想到竟然要消耗這麼多的元力!她體內的元力絕非一般的武魂境強者,可能比起初入三傳境的人也絲毫不差!而這種情況下。還消耗的七七八八,足以見得這次的治療是多麼消耗心神!
最後一次利用體內剛剛緩和不多的元力輕輕彈動金針,緊接着王若鳳取出刀子在劉紫煙的右手指上輕輕一劃,一滴滴黑色血液順着手指上的傷口慢慢滴落,足足持續了一刻鐘的時間,知道血液滴下來的時候變成了鮮紅色,王若鳳的嘴角才微微揚起。
只是當她站起來的時候身體卻猛的晃動了一下,這時躺在地上的劉紫煙也緩緩醒了過來,對她來說彷彿睡了一覺。只覺得身體暖洋洋的非常舒服,而且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體內經脈一路暢通,似乎以往留下的一些問題也統統消失不見了!
翼風驚訝的看着王若鳳那搖晃的身體急忙閃身過去,但是卻被擋在了陣法的外面,劉紫煙急忙伸手摟住了王若鳳:“鳳兒!鳳兒!你怎麼樣!你這傻孩子!”
責備中帶着濃濃的關心,劉紫煙小心的將王若鳳抱在了懷裡,這時她纔看到坐在一邊的閣老,急忙行禮道:“紫煙見過閣老!”
“這孩子是怎麼回事?”
“紫煙體內的毒素她已經爲我清除了!還請閣老給紫煙一個面子,讓這兩個孩子平安離開!”
老人眉頭輕輕一皺。但是卻沒有急着表態。這時倒在劉紫煙懷裡的王若鳳緩緩睜開雙眼:“娘!我要帶你回家!”
“鳳兒!傻孩子,娘總有機會回去看你們的!爲什麼不照顧好自己!”
“不,我不管!我這次來就是爲了帶你回去!”就在王若鳳搖搖晃晃站起來的時候,劉紫煙伸手想要將她擊暈的時候,一道霸道的笑聲傳遞開來!
“哈哈哈哈!龍鳳閣閣主,來我煙雨閣,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啊!”
那坐着的老女人急忙站了起來。而劉紫煙的雙眸中則帶着濃濃的擔憂,翼風靜靜的站在陣法的外面,王若鳳緩緩接着劉紫煙給她的力量站了起來:“晚輩冥鳳!冒昧拜訪還請閣主見諒!這次來,晚輩只想接母親回去!”
“那你可知道!你要帶走的人是誰!”
“我不管她是誰!我只知道,她是我的母親!這是任何人、任何事都無法改變的!”
“好!好一個無法改變!那就用你的理由說服我吧!我爲什麼將我煙雨閣未來的接班人給你帶走!”
王若鳳只覺得眼前一花身後的幕簾中已經多了一道身影,王若鳳笑了笑:“說實話!我王若鳳做事還真的從來不喜歡解釋!她是我娘,我要帶她走我不需要向你解釋什麼!你可以讓我娘作爲你的接班人!我不干涉,這是你和娘之間的緣分。但是你不能阻止我們一家人團聚!因爲這是我們一家人的緣分!”
“哼!就這樣也想帶走我的人麼?”
“我並不是來和你講條件!換句話說,我只是來通知你而已!”
“哦!那你覺得你現在走的了?”低沉的聲音在大殿裡迴響。王若鳳強撐着身體的不適,揮手撤了陣法,翼風一個閃身就將她護在身後。
“說吧!讓我帶走孃親的條件!”
“好!好一個年少輕狂!你覺得你有什麼能只得我看重的!”
“其實你什麼也看不中!因爲你不想放走我孃親只是因爲恨!只是這恨扭曲了你,也扭曲了整個煙雨閣!”
那幕簾後面的人停了王若鳳的話,頓時眉頭緊緊皺了起來,冷喝道:“你說什麼!”這聲冷喝讓王若鳳差點收了內傷,好在翼風發現的及時,現在王若鳳體內空蕩蕩的,根本一點抵抗力也沒有,如果真的這麼來一下絕對的受傷不用說。
“看來被我說中了!你自己受了傷,卻把你心中的恨和怨氣發泄在我孃親的身上!現在還要拆散我們一家,難道不是這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