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這一笑,李雲的臉更紅了,彆扭的將頭轉到一邊,努力不看李月的臉,並催促道,“快起身,該起牀了。”
李月趴在李雲的身笑夠了之後,總算是從李雲的身起來,李雲身一獲得自由之後,便快速起身,去衣櫃那邊找衣服去了,李月坐在牀,面帶笑意的指揮道,“相公,給我拿衣服。”
聽到那撒嬌的語氣突然冒出來的一句相公,李雲的手一抖,手裡的衣服差點掉在地,之後手忙腳亂的穿好自己的衣服,再給李月找着衣服,李月便坐在牀,看着李雲的動作悶笑。
聽見身後傳來的悶笑,李雲的眉頭終是微微有些皺起,面色不太好的將跟自己的衣服放在一起的李月的衣服拿過去遞給李月,李月看到李雲表情的變化,忙收起了面的笑容,乖乖穿衣服。
等到兩人收拾妥當出去,吳媽已經準備好了早飯,招呼着兩人,“公子,夫人早,早飯奴婢已經準備好了,公子夫人,快些過來吃飯吧。”
兩個人剛過去坐下,林霄便過來了,李月招呼林霄吃飯,林霄卻是說他已經吃過了,讓李雲李月吃他們的飯,不用管他,他只是過來問問李雲今天的病情如何。
李月開口說道,“昨天晚施針後,記憶便沒有變化過。”
林霄點了點頭,應道,“那應該是有些見效了,至少控制住了病情。”
李月疑惑看着林霄,“意思是每次施針過後,纔會出現記憶錯亂,平時睡覺不會再出現這種問題了,對吧?”
林霄點頭應道,“差不多是這樣,你們先吃飯吧,我們還是下午施針治療,到時候順便幫你看看,這兩天也沒給你把過脈了,不知道你的身子有沒有好轉。”
李月點了點頭,“辛苦你了。”
林霄揮了揮手,看着兩人面前的藥碗,提醒一聲,“記得先吃藥,我先走了。”之後便起身出了門,留下了李雲李月。
林霄走後,李月邊吃着飯邊抱怨道,“怎麼錯亂也不是錯亂的記得我忘了別人,單單記得別人忘了我呢?”
李雲聽的李月的抱怨,替自己解釋道,“我只記離開燕京之前的事情。”
李雲李月剛吃過早飯,李月正想着既然沒事兒,便盤算着如何拐了李雲陪她逛逛郡主府,李忠便快步過來,“公子,夫人,王身邊的關大人來了,屬下已經招呼了關大人在前廳。”
李月拿了吳媽手裡的杯子漱完了口,快速穿好鞋子,站起身子,李雲也已經穿好了鞋子,只是看着李月的頭髮微微皺起了眉頭,最終還是開口說道,“你的頭髮。”
李月揮了揮手,“先不管了,見了再說吧,還不都是你,讓你給我挽發你說不會,我又不會挽發。”李月邊說着邊拉着李雲往外走。
李雲疑惑看着李月,“我會挽發?”
李月應道,“當然會了,以前都是你給我挽發,哎,你都忘了,也確實不會了,不怪你,一會兒見了關大人你別說話,我說話行。”
李雲任由李月拉着往外面走,沒有做聲,畢竟他卻是不記得有見過關海,雖說有聽燕九他們偶爾提及,好像確實是王的身邊人。
兩個人穿過走廊到了前面的正廳,此時關海正坐在屋裡喝茶,見着兩人過來,客氣的站起身來,拿着拂塵朝兩人微微拱手,“郡主,李公子,好久不見。”
李月笑着前,熱情的招呼,“好久不見,您老身體可還好?”
關海能到今天這個位置,有今天這地位那也是個人精,如今誰看到他都是討好的叫他一聲關大人,看着李月並不似其他人那般阿諛奉承,真心實意的問候,面也露出了難得真心的笑意,“灑家身子倒是還好,倒是聽說郡主跟李公子這一路真真是受苦了,可還好?”
李月笑着應道,“我還好,也是受了點苦,倒是我家相公,這傷到了後腦勺,如今怕是連您老都不記得是誰了。”
關海跟着李月的視線,看向李雲,李雲便點了點頭算是招呼,卻是真不認識他了。
關海嘆息一聲,語義不明的開口說道,“總有些不長眼的做出些蠢事兒,總是要爲此付出代價的,灑家今天來,是奉了王之命招兩位進宮的。”
李月調皮的朝關海眨了眨眼睛,打聽道,“您老可知道王找我們何事兒?給我說說吧。”李月如此表情,卻是看的關海甚是親熱,如同在跟長輩撒嬌。
關海在燕王身邊多年,外面的人面對他表面畏懼尊敬,出自真心的跟他親近的卻是沒有,如今看着李月這樣,面的笑容更甚,當然也會給李月稍稍透露,“估摸着也是問問兩位遇刺的事情,而且好久不見兩位,王似乎還有些想念二位,自得到兩人要燕京的消息,便時常會關心兩人何時到燕京,兩位準備一下早些進宮吧,灑家還要回去覆命,到時候會派了人在宮門口迎接兩位。”說完便站起身,準備離開了。
李月忙朝關海施禮,“您老慢走,李忠,送關大人。”
等到關海離開之後,李月便開口說道,“聽他的意思,王肯定是知道了何人所爲,而且已經有了收拾這些人的打算。”
李雲卻是一頭霧水不知道要如何接話,李月感覺到沒人搭理自己,看了一眼一臉不解的李雲,嘆息一聲,說道,“換身衣服,準本進宮吧。”說着便轉身往裡院兒走去。
李雲看着自己身的衣服和李月身的衣服,兩個人的衣服差不多的款式,應該是同一塊布料所做,只是款式有些怪,自己並沒有見過,這樣穿着出去,似乎確實有些不妥。
跟着李月往裡院兒走,李雲開口問道,“這身的衣服是你做的?”
李月點了點頭,李雲便沒再說話。
兩個人進了臥室,吳媽還在收拾屋子,李月便招呼了吳媽,“麻煩您幫我梳一下發髻。”
吳媽便放下手裡的活兒計,過去梳妝檯前,替李月挽髻,李雲在一旁看着,卻是感覺異常的熟悉,總覺得吳媽挽的不是太好,便出聲說道,“我來吧。”等李雲說完,自己都有些微微嚇到。
李月轉過頭疑惑看向李雲,“你還記得?”
此時吳媽已經讓開了位置,畢竟以前都是公子替夫人挽髻,所以吳媽倒是一點不怪的快速讓開了位置,忙自己的去了,李雲便不得不接手過來,開口應道,“好像有點印象。”
等到李雲將李月的頭髮拿在手裡的時候,卻是如演練過一般,動作嫺熟的很快便幫李月挽好了髮髻,似乎吳媽挽的還要精緻仔細,用髮簪固定好之後,李雲看着眼前的髮髻,微微有些出神。
李月通過模糊的銅鏡,看到後面的人半天沒了動作,疑惑問道,“好了麼?”
李雲這纔回過神來,應道,“好了,我以前挽過髮髻?”
李月邊起身去找衣服邊應道,“當然了,我又不會,一直都是你幫我挽髻。”之後找了兩套合適的衣衫,一套遞給李雲,一套自己拿着,過去裡屋,利落的換。
出來之後李月想着是不是該化個妝,可李月摸了摸自己的臉,想到如今曬的黑黝黝的臉蛋兒,最終還是放棄了。
其實李月倒沒覺得有什麼,這被曬黑的臉蛋,自己看來,最多也算是健康膚色,可是似乎其他人並不這麼認爲,好像白白嫩嫩的纔是美。
李月也不用細細裝扮,除了頭的一根銀色髮簪,也沒戴任何首飾,也是綰了個髮髻,換了套衣服,所以動作倒是挺快的。
之後兩個人也沒耽擱,便出了門,李忠已經趕了馬車在門口等着,了馬車,李雲便開口說道,“給我細細講一遍如今的情況吧。”
李月看李雲一副嚴肅認真的樣子,便給李雲將情況說了一遍,李雲便開口說道,“既然王大概知道了是什麼人動的手,咱們裝作不知道吧,畢竟咱們沒有任何的勢力,怎能知道是誰對咱們出的手。”
李月聽的李雲的話,讚道,“幸虧你提醒。”
李雲繼續說道,“咱知道的實話實說,如第一批刺客臨淄衙門查到是烏家的人,其他刺客都是死士,沒有留下任何線索,一概不知。”
李月點頭應下,“好。”
兩人說着話,很快到了宮門口,下了馬車,經過了門口侍衛的檢查,果然有人在宮門口等着他們,還有兩擡步攆,看到兩人便前來,衆人給兩人施禮過後,其一人前說道,“王擔心兩位受傷身體虛弱,讓奴才等特意擡了步攆在此等候。”
李月倒了一聲多謝,到底是李雲禮數要周全周全一些,開口應道,“蒙王體恤,辛苦幾位了。”
之後兩個人便了步攆,任由他們擡着,前往王所在的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