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應道,“這應該是正常的現象,休息兩天沒事兒了,起來吧,昨天沒吃晚飯,不覺得餓?”
李月忙點點頭,李雲拿了旁邊牀頭凳自己的衣服先穿,之後纔拿了李月的衣服,替李月穿,李月雖有些害羞,紅着臉,可渾身痠痛的卻是不怎麼想動,便破罐子破摔的任由李雲幫自己穿着,反正該乾的不該乾的估計都幹了。
等到兩人都穿戴妥當之後,吳媽便適時的出現了,給兩人送了熱水過來,讓兩人洗簌,之後又去外面給兩人準備吃食。
等兩人收拾妥當,去了外間,李忠已經帶着大夫,在外間等着了,看到李雲,李忠便會想起先前看到的一幕,努力的讓自己的表情不出現異樣,纔開口說道,“公子,這位是九殿下派人找來的宮裡退下來的醫術了得的老御醫,說是讓老人家給夫人看看,身體是否還有異樣。”
李雲冷颼颼的眼神射向李忠,讓李忠忍不住抖了抖,隨即李雲纔看向老御醫,施禮說道,“麻煩您了。”
老御醫給李月把過脈,除了身體有些虛弱,還有脖子後的傷淤血沒散,其它並沒有什麼問題了,老御醫給李月開了活血化瘀的藥,有開了些補藥,便離開了。
李忠趕緊的跟了出去,送老御醫離開順便給夫人抓藥,他總覺得公子那冷颼颼的眼神在自己身徘徊,讓他有些慎得慌,看來今天還是少在公子的身邊晃悠的好。
等到老御醫離開,吳媽便跪到了李雲跟李月身前,開口道,“昨天的事情都怪奴婢,若是不是奴婢着了壞人的道兒,突然帶着小鑫母子出去探親,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李月有氣無力的歪在李雲的身,微皺着眉頭開口朝跪在地的吳媽說道,“您先起來說話。”她實在有些不喜歡動不動跪下。
吳媽只得站起身,便聽的李雲問道,“你說着了壞人的道兒,是怎麼回事?”
吳媽應道,“昨天下午的時候,有個守門的家丁突然跑過來告訴奴婢,說是奴婢的大姐讓奴婢帶着孩子們去她家吃頓飯,奴婢想着是過年,公子跟夫人晚也要去正院兒那邊吃飯,於是傍晚的時候,奴婢便跟李護衛告了假,帶着青青和小鑫出了侯府,打算過去大姐家看看。不想咱們幾人出府還沒走多遠,便被幾個歹人抓了捆綁了起來,然後被丟到了一間廢棄的破屋子裡,奴婢費了好久功夫,折騰到半夜才弄開繩子,回來侯府已經是清晨了,才知道侯府裡出了這事兒。”
李月擔心的問道,“小鑫可有事兒?”
吳媽回道,“有些微的風寒,已經給他餵過藥了,這會兒還在睡。”
李雲應道,“這事兒也不能怪你,怕是這些人早有預謀,以後做事再小心謹慎一些也是了。”
吳媽感激的施禮應道,“奴婢謹遵公子教誨,公子跟夫人先吃飯吧,不然飯菜都要涼了,奴婢去收拾裡面屋子。”
李雲咳嗽一聲說道,“不用了,我們自己收拾,你先去忙吧。”說完臉色微微有些泛紅。
李月疑惑看向李雲,開口說道,“那你收拾哈,我可沒力氣。”
李雲點點了頭,轉移了話題,“昨天沒吃晚飯,不餓麼?趕緊的吃飯。”
吳媽看兩個人卿卿我我的樣子,公子突然也不讓她收拾屋子,便先離開了裡院兒,去忙其它的事情去了。
昨天晚到現在一直還沒吃飯,兩人也確實有些餓了,兩人都沒有說話安靜的吃着飯,吃飽喝足後,李月仍舊是歪在矮塌沒有動,李雲便任由李月躺在自己的腿,輕輕的給她捏着痠痛的腰背。
吳媽剛剛將這邊飯桌收拾妥當,李忠便端着藥碗進來了,李月皺着眉頭任由李雲喂自己喝完了藥,塞了好幾顆蜜棗在嘴裡,眉頭才舒展了開來,開口說道,“有些想念林霄了,若是他在,也不用受這般罪了。”
李雲不滿的捏了捏李月的鼻子,抿脣說道,“喝個藥也叫受罪,真是越來越嬌氣了。”
李忠站在一旁,忐忑的不知道該不該開口打擾,感覺今天的公子一直在對他發射眼刀子。
李雲看着李忠一直礙眼的站在旁邊,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冷冷開口說道,“有什麼事情說吧。”
李忠舒了一口氣,開口說道,“老侯爺跟侯爺夫人今天一直都在外面,想要進來探望夫人。”
李雲皺着眉頭說道,“打發了不見,說郡主身子不適。”
李忠應下,之後便快速離開了,連其它事情也沒來得及彙報,還是自己先辦好再說吧,他此時可一刻也不想多呆,想起今天自己見到的場面,面對公子時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李月看着慌慌張張快速離開的李忠,疑惑的朝一旁的李雲說道,“你有沒有覺得,今天的李忠怪怪的?”
李雲應道,“怕是之前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有些心虛了。”
李月也想起了自己把李雲踢下牀的情況,牀腳的踏腳板都被李雲砸斷了,便也有些心虛的紅了臉,忙轉移話題說道,“算計我的那丫頭如何了?”
李月昨天昏昏沉沉的,記憶卻是有些模糊了,李雲應道,“死了。”
經李雲一說,李月便也想起了當時的情況,那個丫頭,死在了自己的爹手裡,而且當時的情況,那丫頭似乎明明還有話要說,原本因爲昨天頭腦昏沉,沒有細想,這時候細細一想,便發現了其的蹊蹺,擡頭看向李雲,“那丫頭背後絕對還有人。”
李雲眼睛微眯的點頭應道,“而且很有可能跟周建功有關,昨天周建功的舉動,那麼急着殺了自己的女兒,更像是一種殺人滅口的舉動。”
想起那死去的十幾歲小丫頭,李月嘆息一聲,“虎毒尚不食子,這句話到了這裡怎麼那麼的不切實際了呢?”
李雲應道,“這周家最多的是女兒了,她們在周家沒什麼身份地位的,即便是待遇稍稍好一點,也都是棋子。”
李月嘆息一聲,“是啊,女子的地位太低了。”
李雲伸手揉了揉李月的頭,安慰道,“她若是不起了如此歹毒的心腸,也不會有這樣的下場的,她也算是罪有應得,你不要爲了這樣的人唉聲嘆氣了,忘了自己因爲她受的罪了?身子不難受了?”
李月癟了癟嘴,瞪了一眼李雲,“說起來還不是因爲你,那丫頭是嫉妒心作祟,纔會做出來這樣的事情。”
李雲眼神微閃的應道,“那丫頭明明是因爲次你救了小鑫,落了她的面子才起了歹心的吧?”
李月白了李雲一眼,“糊弄我呢?我迷迷糊糊的可是聽她說了,‘我倒是要看看被乞丐玷污的女子,表哥還會不會要’,你說還不是因爲你。”
李雲看李月鼓着腮幫子瞪着自己,只得順着李月應道,“好,都是因爲我。”
李月這才滿意,開口繼續說道,“你說會是什麼人,要這般害我呢?我覺得那人肯定也跟你脫不了關係,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女的,因爲看了你,嫉妒我,纔對我起了歹心。”
李雲沒有否認,開口說道,“昨天你的那藥,出自宮廷,能從宮廷里弄到這禁藥,身份絕對不簡單。”
李月歪頭想了想,“你說會不會是宮裡的什麼公主,看了你,才這麼對付我?”
李雲也沒辦法下結論,開口應道,“我也不知道,我已經讓燕九去幫忙查了,看誰的手裡有這藥。”
李月看向李雲,“這周建功很明顯是跟那人勾結了,你說周建功會有什麼目的,爲何要幫着那人對付我呢?我出了事情,只要有腦子的人,一想都知道,怕是最不利的是周遠候府吧,他這般不顧大局的對付我,絕對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李雲分析道,“周建功心心念唸的都是周遠侯這個爵位了,難道是那人承諾了周建功什麼?”
李月腦子裡靈光一閃,開口說道,“會不會是烏家?若是烏家答應對付周金寶,扶他坐這周遠候的位置,你說周建功會不會爲烏家辦事兒?而且烏家想要在宮廷里弄到那藥,對他們來說也不難。”
李雲搖了搖頭,“你說的周建功跟人的交易是周金寶的生死,這個有可能,但是若說是烏家,卻是有些不合理,這烏家費這種功夫來只是爲了玷污你,這樣他們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好處,若是查到他們,反而還會惹一身臊,烏家沒有這麼傻,這種手法,我更願意相信你之前說的那種可能,是女子所爲,而且是因爲嫉妒心,爲了破壞你我的感情。”
李月白了一眼李雲,“你還好意思說。”
李雲很是無奈的看着李月,“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你若是狠得下心,給我臉劃幾刀好了,毀了這張臉,這樣不會招惹女人了。”
李月擡手摸李雲好看的臉,噘着嘴應道,“我纔不要呢,這麼好看的臉,我可捨不得,我是讓那些覬覦你的人嫉妒,你是我的,沒他們的份兒。”
李雲臉露出了笑意,擡手覆住了李月在自己臉輕扶的小手,輕聲應道,“好,我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