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宇拉着夏和直接出了門,穿越庭院來到停車的區域,院子有一段鵝卵石子路,不是那麼平坦,高跟鞋踩在上面容易扭到或者滑倒。
聽了夏和的話,方澤宇果真慢了下來,還回身扶了她一把。
夏和抹了抹額頭的汗珠,這種時候就應該吹着空調,抱着西瓜,捧着手機隨便浪。來這裡找這種罪受,她不要再有第二次了。
“小心腳下!”方澤宇踢開一顆鬆動掉落在路上的石頭,放慢了腳步,和她一併在花園裡逛起了圈。
原本打算直接開車離開的,但是園子裡的景色還不錯,而且樹蔭下還有涼風,多坐一會兒也不錯。
“白家人的力量不容忽視的,你小心一些,他們可能在你的工作上做手腳,或者買通那些人,不讓他們與你合作。”夏和找了一個石凳坐下。
夏和雖然不是那麼瞭解商場裡那些爾虞我詐,但是從白清媛的反應還有語氣上分析,她應該是想這麼做,這是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的最快速的能讓方澤宇付出代價的方法。
“你擔心我嗎?”方澤宇的語氣裡有一些調笑的意味,但是夏和並不生氣,畢竟剛剛自己演的拿出蹩腳的戲碼方澤宇也沒有生氣。
“是啊,擔心死我了。”夏和衝方澤宇做了一個難看的動作。
“我擔心我金主被人弄死了,沒有人養我,那我得多難過啊!”
方澤宇覺得夏和很適合人小鬼大這個詞,這個傢伙總是能適時調節氣氛,即使也許不是出於她本意,但是她確實讓自己覺得輕鬆了許多。
感謝這種事是不可能說出口的,而且他們之間也不適合說這樣的話。
“先不說白清媛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怎麼推測樑敬祿會去男更衣的呢!”
對於與自己利益相關不是那麼大的事情,夏和根本說不上擔心,不管方澤宇會被怎麼樣,反正吃虧的不是自己。
方澤宇想在她對面的石凳上坐下,奈何石凳的溫度有些高,坐下來有些燙屁股,他一直不明白,夏和是怎麼做到面不改色不動如山的。
方澤宇挨着石桌站着,居高臨下的看着夏和,這傢伙明明很能琢磨事情,但是該是她想出來的她卻總是掉線。
“很簡單,女人很在意自己的穿着還有妝容,所以酒會開始的時候是一套衣服,舞會開始後又換一套,導致女更衣室總是人來人往。即使有可以躲藏的地方,但是也不適合辦事不是嗎?”
“而男人們根本就不在乎要有多花枝招展,他們只想着怎麼樣才能通過某人某個家族勾搭上哪家的線,才能把還壓在倉庫的貨賣出去,才能把下一個項目穩拿到手。”
方澤宇難得跟夏和分析這些,而明明應該是最不感興趣的夏和,聽起來卻意外的認真。
“聽得懂嗎?”方澤宇見夏和一愣一愣的,伸手在她眼前打了一個響指。
“哦!嗯……聽得懂!”夏和眨了眨雙眼,然後一抿嘴,衝着方澤宇笑。
方澤宇也確實是被她逗樂了,他覺得這樣的夏和特別像一個晴天娃娃,眼睛大大的。
雖然不是那麼好看,只是簡簡單單的着色,但是掛在窗前的時候,總是讓人移不開眼,總是能讓人心情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