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那兩個小孩在你還未上前勸架時便直接推了你?”待包小柒收拾乾淨重新來到袁興辦公室後,袁興忍不住問道。
“嗯。”包小柒無奈點頭,“哎,這可真是……這畫稿算是完了,再畫我就是第三次畫了!”
包小柒撅着嘴抱怨道,然而,她本是無心的一句話,卻令袁興瞬間警覺了起來。
“第三次畫?難道之前也遇到過這種(情qíng)況?”
“額,這倒不是,不過結果卻差不多。”
於是,包小柒將自己之前遇到變態的事(情qíng)向袁興簡單講述了一遍。
聽完包小柒的話,袁興的眉頭自始至終就沒再鬆開。
好半晌,在包小柒以爲袁興還要再過一會兒纔會說話時,袁興終於開口道:“小柒啊,這件事怕是沒那麼簡單。”
而聽到袁興這句話的包小柒,後知後覺地發現了這兩件事其中之詭異,再細想之下果然有蹊蹺。
“袁叔,您的意思是說,他們之所以會這麼做完全是爲了銷燬這畫稿?”包小柒蹙眉說道。
“嗯,確實有這種可能,而且,從目前結果來看,這種可能非常大。”袁興點頭。
“……丁家棟?”包小柒與袁興對視一眼,直接說出了一個名字。
“若是沒猜錯,應該是他!”話雖有疑慮,但袁興肯定的眼神告訴包小柒,其心底怕是早已認定了這個人。
房間裡沉默了片刻,片刻後,包小柒忽然說道:“袁叔,不管這件事是不是丁家棟所爲,在沒有找到證據前我們也只有先小心些了。”
袁興沒說話,只是在用力抿了抿脣後方才點了點頭。
雖然已經猜出了作案兇手,但包小柒知道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不再多說什麼,隨手從袁興辦公桌上將之前邵會領找來的畫具拿起來,轉(身呻)趴到另一張桌子上開始趕稿。
她要將之前毀掉的畫稿趕緊補上。
包小柒回家時是被袁興再次開車送回去的。到達林溪鎮,袁興臨走前對包小柒說道:“好好畫,別擔心!”
包小柒點頭,示意其安心。
畫稿連續兩次遭了暗算,包小柒下次再送時考慮到安全問題,便將大白一起給帶上了。而爲了能讓這隻肥貓幫自己,包小柒不得不許諾對方一週的全魚宴。
懷抱着大白,包小柒從公交車下來,將揹包調至(胸胸)前,佯裝看風景般向四周看了一眼,之後看也不看大白道:“哎,大白,有(情qíng)況嗎?”
大白窩在包小柒懷裡,感受其(胸胸)前那兩片柔軟,蹭了蹭後方才懶懶掀起眼皮,道:“你能不能不要這樣?瞧不起本貓嗎?”
“……”包小柒。好吧,算她多嘴了。
從站臺下來直到過了文藝雜誌社,眼看就要到鳳凰雜誌社門口,竟然還沒有任何動靜。包小柒終於忍不住再次開口道:“哎,這可真奇怪,今天難道對方就想這麼放過我?大白,還……”
“快向前跑!”包小柒話還說話,只聽大白對其低聲喵了一聲,而包小柒條件反(射射)地便按照大白所說快速向前跑去。
而未等她跑出四五步,只聽(身呻)後“譁”地一聲,緊接着便是“哐當”重物掉落的聲音,包小柒心有餘悸地回頭,卻見竟是一隻大木桶從其剛經過的樹上掉落下來,而地上則是一灘水漬。
包小柒倒吸一口冷氣,心道,若是被冷水澆了倒是無所謂,這要是被那木桶砸了,自己豈不是得個腦震((蕩蕩)蕩)?!
“大白,人在哪?”雖然受到驚嚇,但包小柒卻沒忘記正事兒,趕緊開口問道。
“跑了。”大白盯着其中一個方向眯了眯貓眼說道。
“跑了?那我們趕緊去追啊!”包小柒說着便想要循着大白視線方向跑去。
“別去,沒用,是個小(屁pì)孩!”大白在包小柒動(身呻)前阻止了她。
“額,又是小孩?”包小柒無語。
“嗯,這小孩(身呻)上沒有明顯惡意,想來是被人唆使,並不知自己所做事有多危險。”大白解釋道。
“……好吧。”沒有抓住罪魁禍首包小柒有些發悶,不過卻也因此確定了一件事,那便是她果真是被人盯上了。
抱着大白來到袁興辦公室,包小柒將畫稿交給對方後,沒有隱瞞,將剛剛發生的事(情qíng)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袁興。
袁興一聽駭然,只道那行兇之人喪心病狂,爲了阻止他們的畫報竟會做到如此程度。
擔心包小柒下次會再次遇到意外,袁興便開口道:“小柒,我看要不這樣,以後你就別來回跑了,我每週去你學校找你,咱們將交稿地點換一換,我看那姓丁的手還能伸長那林溪鎮去!”
包小柒哂然一笑,想了想後終是道:“袁叔,我覺得那樣並非長久之計,若那丁家棟真有心想阻止,不論我在哪兒總會有辦法使(陰陰)招的。如此倒不如我們該怎樣還怎樣,相信過不了多久對方就會露出馬腳!”
“可是那樣說不定你會有危險?”袁興擔憂地說道。
“沒關係,小柒我有幸運之神保護,您看這接連幾次都沒事兒,想來對方只是想對畫稿下手。“包小柒說着下意識朝沙發上的大白瞄了一眼,見小傢伙沒什麼動靜,暗暗鬆了口氣。
“可是……”
“沒事兒的袁叔,放心吧!”包小柒眼神篤定地衝着袁興點了點頭。
袁興無奈,只得叮囑包小柒小心再小心。
再說了會兒話,包小柒便同袁興道別了,只是,還未等她走至公交站臺,堪堪到達路口時,其懷裡的大白忽然間說道:“退後,別再往前!”
包小柒只差一步就要穿過巷子走上大路的腳募地一滯,之後猛底下向後退了兩步,而還未等她站穩,一道黑色(身呻)影蹬着自行車急速地從巷口騎過去。而包小柒驚駭地發現,那人手中竟是持着一杆竹棍,而竹棍就那般橫亙在其手中,若是剛纔她沒有後退兩步,那竹棍戳到她定是必然。
包小柒渾(身呻)泛起一層冷汗,等再想細看那人時,那人已經騎車竄出去了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