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不是聽說這郝營長的媳婦兒是個醜八怪嗎?”
“不知道啊,傳言不可信,你看郝營長這媳婦兒,那長得叫一個水靈!”
“是啊,不過我還聽說,這郝營長結婚是家裡人((逼逼)逼)的,就連婚宴郝營長都沒回去,是……倒貼的?真的假的?”
“我之前也這麼聽說的,但後來我聽那巴果卻說的完全不一樣啊!”
“你之前聽誰說的?郝營長自己說的?”
“當然不是!不過具體誰說的我也不清楚,但好多都是道聽途說。”
“嘖嘖,看來謠言不可信,謠言不可信啊!”
“是……”
“你們在說什麼?”兩人自顧說話時,背後忽然插入一道聲音來。
“賀醫生!”兩位小戰士猛回頭發現是賀悅靈後均暗中鬆了口氣,還好不是其他領導,要不然他們肯定會吃不了兜着走。
“賀醫生,你來啦!”其中一名小戰士面帶靦腆,衝着賀悅靈微笑着說道。
“嗯,我剛纔聽見你們說郝營長?是郝營長出什麼事兒了嗎?”賀悅靈看似平易近人的臉上現出一抹關心。
“啊,沒有,不是,不是,是郝營長的(愛ài)人來了!”小戰士誠實地回答。
“包小七?”賀悅靈下意識脫口而出。
“嗯。”小戰士點頭。
“包小七?姐,你剛纔說的是包小七?”賀悅靈(身呻)後一道好聽的男音傳來,卻是帶着一絲不可察覺的驚喜。
小戰士們這才注意到賀悅靈(身呻)後竟然還跟着一個看起來丰神俊朗的男子,是那種女人一眼便會喜歡上的類型,但對他們來說,還是更喜歡郝敬雲(身呻)上那股子剛硬。
“賀醫生,這位是?“小戰士雖對賀悅靈熟悉,但其(身呻)後的人卻是第一次見面,該做的問詢和檢查還是要一絲不苟地執行。
“哦,這位是我弟弟,賀悅銘。”賀悅靈微笑着將賀悅銘介紹給面前兩人。
“哦,好,請您出示一下證件!”小戰士公事公辦道。
“他還是個學生。”賀悅靈解釋,”沒必要……“
“你好,這是我來這裡的介紹信。”賀悅銘阻止了賀悅靈之後的話,之後從兜裡掏出了一張紙出來。
自從出事,一般人想要進入五樓以上病房探視除非要出示爲此加設的介紹信或者證件,否則是不(允yǔn)許入內的。
小戰士見賀悅銘並沒有爲難他們,當下接過介紹信,認真看了一遍,再之後交回後賀悅銘手上,道:“謝謝配合!”
“應該的。”賀悅銘答道。
隨後,兩人被放行,而賀悅靈則先是帶着賀悅銘去了其爺爺賀叢山剛剛調換上來的病房。
賀叢山的病房同郝敬雲的病房僅隔一間,想要去賀叢山病房,必要經過郝敬雲所在的病房。
賀叢山是從戰場上褪下來的英雄,已年入古稀,(身呻)體漸漸不再硬朗,之前一直硬扛着不來看病,後因爲一次發病,迫不得已,才同意轉到了這裡。
賀悅靈帶着賀悅銘前往賀叢山所在病房時,路過郝敬雲病房,見其房門敞開,腳步頓了一下,之後則徑直進了郝敬雲所在病房。
此時,包小柒正在爲這兄弟倆削蘋果,同時也將家裡的(情qíng)況撿着開心的說與這倆人聽。
巴果去打水沒在門口守着,所以,當賀悅靈帶着賀悅銘進來時,郝敬雲第一時間看了過去,待看到賀悅靈(身呻)後的賀悅銘時,眼神驟暗,眸底閃過一絲殺氣。
而跟着賀悅靈進來的賀悅銘在感受到那絲直衝自己的殺氣時不明所以,待看清凳子上正在淺淺而笑的包小柒後頓時恍然。
“郝營長!”賀悅靈同樣沒有忽視郝敬雲那猶如實質般的殺氣,但還是咬着牙開口。
這次針對郝敬雲的暗殺事件,她雖說無意,但確實是被人利用了。原本一直負責郝敬雲的那名護士,當天好巧不巧地犯了錯,被她罵了幾句便將其從崗位上撤了下來,而那名女特務還是她親自點兵點將安排上去的。
對此,賀悅靈一直心懷忐忑,害怕郝敬雲真的出事,也擔心自己被牽連,但最後她還是僥倖過了關,而有那麼一段時間,她是不敢去看郝敬雲的,就怕他會誤會自己。直到昨天賀老爺子過來,她纔敢過來同其說話,而之前幾天一直都是董老在看顧着郝敬雲。
聽到賀悅靈說話,之前只顧忙着自己手中事(情qíng)的包小柒和郝敬宇紛紛擡頭,待看清來人時,紛紛愣住。
“賀悅銘?”郝敬宇面帶疑惑道。
“你好,郝敬宇,包小七!”賀悅銘並不拘泥,儘管病房裡有郝敬雲這個不可忽視的大神存在,但他還是表現得不卑不亢,充分展示了從小生活在軍區大院裡的孩子應有的氣質。
“你好!”包小柒和郝敬宇互視一眼,之後同時朝着賀悅銘點頭。
而賀悅靈在看到包小柒和郝敬宇並未有明顯排斥賀悅銘時,心中當即一鬆,隨即對着包小柒展顏說道:“呵呵,小七,真沒想到你和敬宇竟然同悅銘都認識,我還擔心他來之後更拘謹呢!這下好了,有你們倆在,他就不會太寂寞了。”
見面的目的已達成,接下來的事(情qíng)要徐徐圖之,於是,賀悅靈在郝敬雲說出不好聽的話之前,便帶着賀悅銘離開了。
而賀悅銘在轉(身呻)的瞬間,則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躺在病(牀牀)上的郝敬雲,而對方顯然同他一樣,對自己並未有什麼好感。
彼此彼此,賀悅銘心中想道。
賀悅銘離開後,原本還偶有飄過一聲歡笑的病房忽然陷入了詭異的安靜。郝敬雲不說話,包小柒停下了手中的水果刀,偷偷朝着郝敬雲瞥了一眼,卻見對方沉着臉正在瞅着自己。
嘿嘿一笑,包小柒竟是下意識有些做賊心虛。
而郝敬宇早已不再是懵懂小子,見此(情qíng)況當即藉口要去上廁所,拄着腋下柺杖便溜之大吉了,在門口遇到巴果,與其交換一個眼神,兩人心照不宣,巴果更是隨手將門關上,連水壺都沒放回去。
多餘的人走了,郝敬雲幽暗的表(情qíng)終於不再掩飾,衝着包小柒低聲喊道,“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