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rì)中午下課,這一次,包小柒沒有主動找賀悅銘,賀悅銘倒是先找上了她。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兒啊?”包小柒望着對面的湖水,最終還是回頭問賀悅銘道。
“小七,你要相信我!”賀悅銘神(情qíng)略顯激動。
“哎,我倒是很想相信你,但是雪兒說你昨晚將桑嵐給帶過去了,桑嵐還當着她的面抱了你!賀悅銘啊,我倒是沒看出來你竟是深藏不露啊!”包小柒白了賀悅銘一眼道。
“小七,不是,不是那樣的!你要相信我!”賀悅銘焦急解釋。
“我相信你有啥用?雪兒不相信你這纔是大事!”包小柒糾正賀悅銘的說辭。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要先相信我,這樣雪兒才能相信你,我知道她最聽你話,所以,小七,算我欠你個人(情qíng),你就幫我一次好嗎?”賀悅銘雙拳緊握,看起來很是緊張。
“你們賀家的人是不是都喜歡欠別人人(情qíng)?難不成你也準備將你欠的人(情qíng)讓下一代幫你還?”包小柒刺兒了一句。
“我……”賀悅銘語噎,一時無語。
“哎,你說吧,究竟怎麼一回事兒,爲什麼桑嵐會出現在那裡?還有,爲什麼你倆會抱在一起?”包小柒按了按有些發痛的額頭問道。
“我……好,我說。”賀悅銘嘆了口氣,聲調沉沉道:“桑嵐的出現確實跟我有關係,但我不是故意讓帶她來的。就在我去找雪兒之前,桑嵐來找我要去完成最後一個請求,但是我想先見雪兒,所以便敷衍了她兩句就走了,結果沒想到桑嵐會一直跟在我後面。”
“至於抱在一起……呵,這個我只能說桑嵐演技好了,就連我也差點被她矇蔽了。”
“假摔?”包小柒問。
“……對。”賀悅銘點頭。
“你空口無憑,而且你自己都說了,差點連你也被矇蔽了,雪兒更是眼見爲實,你想要自證清白這壓根就不可能啊!”包小柒幫賀悅銘分析道。
“是啊,我是很鬱悶,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該同雪兒怎麼解釋昨晚的事(情qíng)……”賀悅銘雙手掐住腦袋,用力一摁,將自己也摁了下去。
包小柒看着蹲在地上手足無措的賀悅銘,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他這般模樣,一時有些心軟。
抿了抿脣,包小柒最終還是開口道:“要我幫你也可以,接下來我要你怎麼做,你必須要聽我的!”
……
明(日rì)就是周(日rì),是要去醫院的(日rì)子,再見牧雪杉將是怎樣一個心態包小柒不知道,畢竟,眼嚇還需要幫田雪兒和賀悅銘這對冤家解決人生難題。
“哎,小七,你拎那麼大錄音機去哪兒啊?”石美賢從外面回來,剛好碰上了要出門的包小柒。
“有事兒。”包小柒沒時間理石美賢,敷衍了一句頭也沒回地就走了。
“晚了,晚了,得跑快點了!”包小柒嘴裡碎碎念,腳下的步子也逐漸加快,剛想要小跑時,只聽耳邊傳來一道聲音,“什麼晚了?”
“我……”包小柒強行將最後一個髒字給嚥了回去,“石白菜,這大晚上的,你走路沒聲音啊!你是想嚇死人嗎!”
包小柒衝不知何時跟上自己的石美賢擡腿就是一腳。
“我去!”石美賢躲開包小柒那一腳,急聲道:“包小七,明明是你走路不專心,想着其他事(情qíng)沒發現,你咋能怪我呢!”
“算了,不跟你計較,我要走了,來不及了!”包小柒懶得再理石美賢,跟賀悅銘約定的時間所剩不多了,她要抓緊了。
“哎哎,等等啊!究竟什麼事兒啊?小七,你這可就不地道了啊!有好事兒大家要一起分享,你這是自私懂嗎?懂嗎?懂嗎?”石美賢囉嗦道。
“你!”包小柒斜了眼一直像只跟(屁pì)蟲般跟在自己(身呻)後的石美賢,見其就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模樣,無奈之下只好同其說了接下來自己要做的事(情qíng)。
“哎呀呀,這麼好的事(情qíng)你咋不叫上我啊!小七,懂什麼叫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嗎?這種事(情qíng)一定要大家分享,斷不可一人獨吞。”
“哈!我看你這叫看(熱rè)鬧不嫌事兒大!”包小柒直接撕開了石美賢的僞面具。
“嘿嘿,不要說得這麼直白嗎?哎,對了,要不要我回去將大妮給叫上?這麼好玩的事(情qíng)不讓她……”
“停!停!石白菜,你趕緊給我消停會兒,你這真是還嫌事兒不大啊!敢(情qíng)雪兒沒找你來哭訴是吧!”包小柒瞪了眼石美賢道。
“額,我就是想讓大妮也跟着開心開心嗎?”石美賢朝着一邊小聲道。
“哼!真是很讓人開心的事(情qíng)嗎!”包小柒快要聽不下去了。
“哎呀,好了,好了,知道了知道了,只要你帶我去,我閉嘴,我現在就閉嘴!”石美賢道。
“哎,你呀你,走吧,都已經跟過來了!”包小柒說完便再次加快了步子,朝黑夜裡的湖邊走去。
湖邊,白(日rì)裡包小柒同賀悅銘曾逗留過的地方,此時卻是站着賀悅銘和另外一個女人。而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桑嵐。
“悅銘,你,你怎麼約我來這裡?好,好冷啊!”
晚飯後,桑嵐聽說賀悅銘主動約她出去,心中欣喜若狂,原本拿在手裡的外(套tào),在踏出門前一切重新放回了(牀牀)上,此時,桑嵐只是穿着薄薄一件單衣,站在風中瑟瑟發抖。
賀悅銘聞言斜眸看了眼桑嵐,雖說他一向紳士,然而此時此刻,面對桑嵐他怎麼也紳士不起來,也因此,桑嵐接連三次暗示後,賀悅銘就是不脫去外(套tào)給其取暖。
“阿嚏!”終於,桑嵐沒忍住打了一個噴嚏,面上露出一絲委屈,道:“悅銘,你今晚找我過來究竟想要說什麼?你看天這麼晚了,要不,要不我們明天上午再說?”
賀悅銘不說話,只是眼神似有若無地向四周搜尋着什麼。忽然,賀悅銘眼前一亮,神(情qíng)也微微似是鬆了口氣的模樣,轉(身呻)對桑嵐道:“桑嵐,我今晚找你過來,確實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