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我們怎麼了?”郝敬雲此刻已經平躺在了(牀牀)上,一邊整理着枕頭,一邊斜睨了眼郝敬宇。
“額,我,我是覺得那賀醫生每次出現看你的眼神總是很……很特別,所以,我想問,哥,你和那賀醫生到底是什麼關係?”雖說郝敬宇看起來呆萌,一副學究氣質,但其眼神卻是不錯的,而且他曾一心爲自己大哥考慮,牢牢看着包小柒,此刻突然出現另外一個對大哥明顯有好意的女人,這令他下意識便想要排斥。
“你覺得我們什麼關係?”郝敬雲躺好,盯着依舊坐着的郝敬宇反問道。
“我,我……”郝敬宇我了半天,最終沒說出話來。
從內心深處,郝敬宇還是相信自己大哥的,然而,賀悅靈是那種是男人見了就會喜歡的女人,加之其對大哥又是一往(情qíng)深的樣子,最關鍵的,大哥和小七原本就關係不好,雖說今時不同往(日rì),但他們之間關係到底有沒有和好,這都無從知曉,畢竟這倆人從未當着他們面挑明,昨(日rì)小七見到大哥又是一副關係並不怎麼親密的樣子,衆多因素之下,不得不令他多想。
郝敬宇的糾結,郝敬雲看在眼裡,嘴角一抿,忽然道:“你嫂子只有一個,那就是包小七。”說完,郝敬雲便合目睡去。
待郝敬宇反應過來再看郝敬雲時,對方竟然已經發出了輕微鼾聲!
“……”郝敬宇。
最終,二人齊齊入睡,巴果知道他們昨晚一夜沒睡,便守在門口不讓閒雜人打擾。
而被包小柒昨(日rì)丟下來的大白,則在郝敬雲睡着之後方纔從窗戶外跳了進來,對前面兩張(牀牀)面試了一番,幾秒鐘後終是選擇上了郝敬雲的(牀牀)。
沉睡中的郝敬雲在大白跳上(牀牀)的那個瞬間睜開了眼睛,雖然雙目微紅,但眼底卻是一派凌厲肅殺,待看清是大白後,那片凌厲肅殺瞬間收斂,換上了平和友善。
大白站立在(牀牀)沿,與郝敬雲對視了幾秒,在郝敬雲忽然露出一絲微笑後,終於極爲不爽地翻了翻貓眼,向前走了兩步,在其腰間臥了下來。
郝敬雲愕然,總覺得包小柒這只不知從哪兒撿來的大白貓像是通人(性性)般,偶爾從其眼神裡,他竟能讀出一絲只有人類纔有的(情qíng)緒。
盯着大白看了一會兒,見對方只是決意要留給自己一個貓(屁pì)股了,暗暗苦笑了一下,郝敬雲最終再次閉上了眼睛。
因爲家裡離不開人,所以,在郝敬宇做手術那天,只有包小柒和郝顯民過來了。
手術大概進行了三個小時,雖然之前董立人已經再三告知無須擔心,但手術室外,包小柒和郝顯民依舊個個捏了一把汗,直到手術結束,有人出來告訴他們手術一切順利後,兩個人方纔長長舒一口氣。
因爲麻醉的作用,郝敬宇是在下午三點左右方纔醒來,待其醒來,見到病(牀牀)旁的包小柒和郝顯民後,終於還是忍不住問出了自己從受傷起便壓在心底的問題。
“爹,我的腿……能好嗎?”
“好!能好!當然能好!手術進行的很順利,你放心吧!宇仔,這次爹沒再騙你,是真的能好……”郝顯民說到最後明顯有些哽咽,郝敬宇的苦他這個做爹的怎會不知?傷在兒(身呻)疼在爹心,雖然平(日rì)不說什麼,但只有郝顯民自己知道,他到底有多盼望郝敬宇的腿能好起來,哪怕是用他的腿來換他也願意!
見狀,包小柒及時將話題接了過去,對郝敬宇說道:“放心吧二哥,那董醫生都已經保證了,只要你接下來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一定會康復的!至於志願報考的事兒你就放心,有我呢!我倒時會將志願表拿到醫院來,你自己親自來填!”
“嗯,好!謝謝你,小七!”郝敬宇眼眶微紅,咬牙說道。
“好了,你再休息一會兒,麻藥勁兒還沒徹底過去,估計一會兒有你疼的時候,你現在養足精神,等會兒真疼的時候不要跟我和爸哭着喊媽就成!”包小柒調侃道。
“你!包小七,看我好了之後怎麼收拾你!”郝敬宇被包小柒一句話逗得差點笑出來。
“吆,這還沒好呢就這樣囂張,那要真好了你還不反了天?告訴你啊郝敬宇,我可是你大嫂!大嫂,什麼意思明白吧?小心再囂張你大哥來收拾你!”包小柒將郝敬雲搬了出來威脅郝敬宇道。
“切,少拿大哥做擋箭牌,咱倆還不知道誰囂張呢?看到時候是我大哥收拾你,還是收拾我?”
……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地相互調侃着,一旁,郝顯民看着漸漸精神起來的郝敬宇,心中壓了多年的石頭終於是放了下來。
這之後幾天,包小柒一直守在醫院裡,兩個房間雖都有過去,但包小柒沒事兒就窩在郝敬宇的病房,尤其是晚上睡覺就從未換過地兒。
因爲郝敬雲那邊有巴果,加之這女人不只哪根筋又犯了軸,就是不想與郝敬雲單獨呆在一起,這讓郝敬雲一心以爲自己是不是有哪些地方做得不好,惹包小柒生氣了,以至於,只要包小柒不在他便患得患失,到最後巴果實在看不下去了,徑直來到四樓郝敬宇病房,想要將包小柒硬拽上去。
“哎,我想去自然會去,你別再拉我啊!哎哎,是不是又想摔跟斗啊!”被巴果拽出病房的包小柒微微一用力便甩開了對方的手,衝其微微嘆氣道。
“哎呀,嫂子,算是我求你了好不好,現在眼看就要到晚上了,你可是一次也沒進我們營長病房的門啊!雖說敬宇是您親人不假,但我們營長卻是你(愛ài)人啊!”巴果苦口婆心,恨不得將自己心掏出來給包小柒看,只希望其能跟自己上去。
“我當然知道你們營長是我(愛ài)人啊!可是這不是敬宇才做完手術沒幾天更需要照顧嗎?這離不開人!”包小柒爲自己找各種推脫的理由。
巴果嘴角抽抽,內心爲自家老大默哀了片刻,最後只得道:“嫂子,這理由咱能不能換一個了,您這個好像已經用了不下三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