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剛開始,場面很熱鬧,但是人的情緒還不是很熱一兩個人在你來我往的互相交手,但戰況也不是很激烈。
葉娓看見二叔正和一個和他年齡相仿的外國人,還有一個還算年輕的女孩正在談話,那個中年人穿着一身筆挺的西裝,打了一個領結,頭髮不多,但是一絲不亂的向後梳理着,黑框的眼睛把整個人又顯現的很有氣度。旁邊的女孩顯得有點另類,亞麻色的頭髮挽起,露出了細白的脖頸,一身黑色的晚禮服,但是葉娓怎麼看怎麼感覺很彆扭,不知道爲什麼?
看到葉娓和皮克過來了,葉娓對古云飛點了一下頭,“二叔。”古云飛點了一下頭,“家裡的侄子。”話說的很含糊,葉娓也順勢的站在了古云飛的身後,格拉夫和瓊斯對了一眼,看着已經扯開話題的古云飛不由的嘆氣,真是的,這個老油條,看到情形不好,就給撂了過去,不給自己搭話的機會,要是現在自己窮追猛打就有失體面了。
又閒聊了兩句,就都回到自己的座位上了,深紅色的沙發,前面小几,直面就是拳臺。小几上一堆資料,都是今天晚上打拳人的,葉娓隨手拿了起來看了一看,二叔抽着雪茄笑着對葉娓說道:“怎麼?敢興趣,要不要也來兩手?”葉娓搖搖頭,沒有答應。二叔有些不明白,但是卻沒有去問。
葉娓看着拳臺上的格鬥,拳臺的地方不是很大,不是很容易閃避,一個不小心就容易被逼進角里,所以略微的試探以後,馬上就會激烈的搏鬥在一起,而且下手重、黑、陰,沒有什麼講究,葉娓想象了一下,把自己放進去會是怎麼樣的一種後果。自己和他們還是有很大差別的。他們講究的是一擊致命,沒有其他羅嗦的地方,這個跟自己的手法和練功方式有着很大地不同。自己的功夫講究的是循序漸進,對身體有着莫大的好處,而他們的功夫卻是拔苗助長,以損害自己的肉體生命爲代價,這樣的人一般都活不過60歲,而且過40身體基本上就已經廢了。
讓自己意外的是。竟然讓他看見了有內家地高手在這裡打拼,葉娓眯着眼睛仔細的看着,小指尖不知不覺間在眉間挑了一下,然後單手擎着下巴。向臺上望去。格拉夫一直都在隱秘的看着葉娓,當他看見葉娓的這個動作地時候,不由的看呆了,那個動作實在太迷人了。太感性了,那種隨意和自然的心態是自己長這麼大見過,從來沒有在那個男孩子的身上看到過地。
葉娓倒是沒有留意旁邊正在有人自己,他正全神貫注的看着臺上的那位內家高手的。沒有什麼固定地招式,也沒有兩隻手橫放在自己的胸前成八字。這裡沒有裁判,勝負的觀念就是有一人倒下爲止。這位四十多歲地內家高手地眼睛裡沒有一般拳手地兇狠和冷冽。但也沒有什麼激動的樣子。看上去很沉悶。
而他地對手從走上來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驚呼起來,這絕對是一個超過1米9的歐洲大漢。光着頭,面目猙獰,看起來十分的兇悍,葉娓很注意的看了一下他的大腿、小腿、以久小臂和背部的肌肉,雖然身體很粗壯,但是整體看起來不是很突出,反而顯得十分的流暢和勻稱。
古云飛輕輕的碰了一下有些發呆的葉娓,“小君,怎麼了,想什麼事情呢?回去以後再想吧,現在這個時候我們應該更注重一下上面的情況,怎麼樣?你看好那邊?”
葉娓笑了笑,二叔還以爲自己還想他的事情,“二叔對這個有興趣?”
“那是。”二叔鬆了一下自己的領帶,“每次我感覺心情不好的時候,或者想發泄一下的時候,我就跑這兒看兩場血腥的比賽,然後喝個爛醉,有可能的話再做些其他的事情。既不影響別人也不讓自己難受,就是這樣的比賽不多,一個月也不過舉辦兩次而已。”
葉娓看了一眼二叔,紅光滿面,領口已經快被撕開了,整個人也有些癡狂的表現,可能是因爲最近被壓抑的太多,這一刻好像要都迸發出來的樣子,說話也有些瘋癲,“小君,你看好那個,我去下注,儘管放開了說,贏了是你的,輸的算我的。”
葉娓還是搖搖頭,“我不是很習慣,還是二叔自己來吧,我看看就好了。”古云飛笑了笑,以爲葉娓還是比較矜持,也沒有堅持,掏了筆在一張紙上寫下了自己的金額和所壓的人。葉娓把目光又轉向了場內,兩人互不干擾的做着準備活動。光頭略微的活動了一下,然後小跳了幾下,突然擡腿做了幾個掃踢。
雖然隔了一段距離,而且現場的氣氛也很嘈雜,但葉娓還是準確的聽見了掃踢是發出凌厲的嘯聲,有點像一塊布綢突然被撕裂的時候發出的聲音。葉娓觀察了一下那個內家高手,他只是眼睛裡有些驚奇面部表情倒是沒有什麼特別大的變化,清脆的鈴聲想起,這是預鈴,場面立刻靜了下來,屋裡的所有人都開始屏住呼吸,等待着第二聲鈴聲的想起。
叮鈴鈴.............,脆耳的聲音想起,這個船艙的人立刻歡呼了起來,這是今天晚上的一出重頭戲,而且賠率極高,不少人都在裡面下了重注。現場的擴音器也隨之響了起來,鈴聲想起的同時,出乎了所有人的預料,那位內家高手竟然搶先向光頭攻了過去,逼迫光頭向後退去,葉娓的嘴角歪了一下,上左上方翹起,笑了笑。斜靠在沙發上,小指和無名指合攏,其餘的食指張開,擎着右邊的臉靜靜的看着場上。
格拉夫已經完全被葉娓的動作給迷住了,場上的一切
能讓她再動心了,雖然剛纔自己和他們在另外的空地討過。迷離的眼神,與衆不同的感覺,一切的一切都讓自己心動不已。瓊斯剛想和旁邊地格拉夫小姐說些什麼,可是看向她時,才發現她的眼睛已經死死的頂住了那個青年,就好像一個獵手盯上了他的獵物一樣。
葉娓細細的品味着那位內家高手的動作,整體的擺扶不是很大。很注重和那個光頭之間的距離,不給他發力地時間和空間。但是缺點也很明顯,雖然擊中了光頭不少次,但是沒有什麼有效的攻擊,不痛不癢的,但是光頭卻不太敢放手去搏,一是時間不太到,自己的體力和忍受能力還沒有到限。第二自己不能很肯定自己要放手地時候,是否會受到自己對手的突襲,根據自己的瞭解和看過一些資料,自己對手擅長一種不知名的功夫。發力不重,但一旦中招,就會一擊致命,實在有些不太好惹。本來自己還想開場地時候。就立刻攻過去,用自己強大的攻擊把他壓制在角落裡,然後一股氣給他達到,自己對自己還是比較有這個信心的。但是沒有想到開場後自己的對手倒是先攻了過來,自己反而被他壓制住了,看來需要想想應該怎麼辦了。
場面地焦灼讓場外的人忘乎所以的吶喊。連葉娓身旁地二叔古云飛也是那樣。不停地叫囂打着口哨。好像自己也要衝上去地樣子,整個看起來已經有些着魔的感覺。再看看在場地其他人,都差不多是一個樣子,男的還好點,那些女的更加的瘋狂和癡迷。葉娓倒是發現了一個獨特的女孩,很平靜的低着頭坐在那裡,有些獨特的味道,但是場上的突然變化讓葉娓把目光給收了回來。
光頭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對手踢在自己的右臂護住的下肋處,這是自己故意暴露出來的目標,目的就是吸引他上當,可是自己的對手真的好強,因爲從下肋處傳來的疼痛的感覺是自己認識到自己的肋骨可定裂開了,至於斷還是沒斷現在還不好說。想不了那麼多了。光頭忍住痛向前佯裝的衝了一下,看見那位內家高手往後退了兩步,葉娓不由的搖了一下頭,看着葉娓搖頭,又側目的看了一下場上的情況,格拉夫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趁着自己的對手往後退,光頭也往後退了一步,然後就撩起了自己的看家法寶,兩條腿向巨斧一樣砍向了自己的對手,剎時間,那位高手先前的優勢全無,加上剛纔圍困光頭的時候也耗費了不少的體力,這一下子可是風雲突變了。被光頭全面的壓制了。看這個架勢,說不定那一下捱上,自己也就會像一根木頭似的被披開。
二叔也不想剛纔那樣的興奮,反而有些罵罵咧咧的,可能是把堵住壓在了那位內家高手的身上,看現在的情況怕是要輸了,輸點錢倒不是很要緊,最主要是那種感覺很不舒服,就像憋了一股火,剛想發泄出來卻突然發現別掐住了一樣。大口的灌着小几上的酒水,已經有不少灑在了衣服上,可是二叔好像一點都不在意,而是灌的更加猛烈了,好像要把自己心中的那股火給澆滅了似的。葉娓什麼都沒有說,呆呆的看着二叔古云飛,他發現自己的這位二叔確實挺可憐的,沒有什麼能有自己來掌控,不能選擇自己的學校,不能選擇自己的工作,甚至不能選擇自己的另一半,只有躲在陰暗角落裡的時候,纔會淚流滿面的舔着自己的傷口,當太陽升起的時候,又要用另一副面孔來應對一切。
把眼光從二叔的身上拉了出來,“二叔,不到最後一刻,永遠不要先做出判斷誰是贏家,何況那個人也不一定就不會贏。”
二叔聽見了葉娓的話,愣了一下,然後突然哈哈大笑的指着葉娓,遞了一杯酒過來,“這話聽着舒心,來,我們幹。”葉娓用被,二叔用瓶。說話間,場上的情況又發生了變化,剛纔的時候由於躲閃不及,頭上被光頭的鞋掃了一下,整個額頭被深深的裂開一條深深的口子,好在沒有打在頭上,否則可能就直接被打到在地了。可是頭上的血水眼中的影響了自己的視線,在那一瞬間,光頭對着自己就是一個側踢,目標就是自己的腦袋。
沒有任何的遲疑就把自己的胳膊墊了出去,可能是肋下的傷痛有了影響,光頭的掃踢並沒有踢正位置,但是自己對手的小臂已經成彎折過來,光頭往後退了兩步,深深的吸氣來緩解肋下的疼痛,看看對手的樣子,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威脅了,在剩下的時間了自己應該會很輕鬆的解決他,那就玩玩貓捉老鼠的遊戲。
看着光頭沒有繼續跟過來,用右手在自己的褲腿上撕下一塊把頭抱上,然後搖着牙用右手把自己的左手拽在了左邊的褲帶上,可以保持平衡也不太礙事。然後眯着眼睛看着光頭。整個船艙裡已經快鼎沸了,各種的歡叫和口哨,沒了命似的召喚。
葉娓突然發覺那位內家高手有些不太一樣了,又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又仔細的觀察了在他的身上觀察了一遍,終於發現他的整個右臂和右手比剛纔漲大了很多的感覺。葉娓看着那個光頭搖頭笑笑,如果剛纔他能繼續的攻擊下去,那麼那個內家高手現在肯定已經躺下了,可是他卻放棄了這個絕佳的機會,讓內家高手有時間來調息自己,這樣以來,最終的結果就難說了,內家高手已經靠着這個時間運氣了,就算光頭能達到他,那麼他最後的反撲也不會讓光頭太好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