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人在葉娓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葉娓回頭一看。
“老師,你怎麼來了?”
“反正也沒有開學,過來看看,你們都分到什麼樣子的班級了。”看了好一會,又說道:“葉娓,你怎麼沒有分到特長班去呀?按照你的成績不應該呀?找人了嗎?”
葉娓笑的很淡,卻很有意味,“總會有意外的嗎?”
班主任一徵,把葉娓拽了出來,把原來自己班上的幾個同學都叫了過去,講述了一下高中與初中的不同,學習方法的運用,以及綜合素質的培養。遠處葉麟走了過來,手裡拎着方便袋,裡面裝着幾瓶飲料。看到班主任歇息時,把水先遞給班主任,又分發給大家。
“葉麟,你也來了,你哥帶你來的吧。”班主任擰開瓶蓋,喝了一口。
“是的,老師。家裡的父母都比較忙,這個暑假都和五哥在一起。”
兩句對話讓大家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葉麟的身上,大家七嘴八舌的開始議論,楊陽還特意讓葉娓和葉麟站在一起,比對着,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班主任呆了不長時間,又囑託了幾句,就離開了。大家談論了一會,也分散開來,葉娓和楊陽一起,帶着小麟去熟悉班級。找一下班級的位置,進入班級看桌子上的小紙條上的名字,找一下自己的座位,然後抄課程表。又去看了食堂、操場,去領了一張作息時間表和一些書,大家就分開了。臨走時,楊陽笑着對小麟說道:“小弟弟,努力學習哦。”說着,還笑咪咪的看着葉娓,在小麟不着頭腦說了一聲謝謝後,就離開了。
“五哥,楊陽姐姐是什麼意思?說的不明不白的。”路上,小麟撓着頭問道。
葉娓抿着嘴,輕輕一笑。回到家,葉娓把作息時間表和書往牀上一放,拿着課程表開始找書。
小麟拿起作息時間表,看了一眼,開始高呼,“我的媽呀?這是作息時間表嗎?我怎麼就沒有找出休息時間呢?這週一到週六上午全是課程,這就不說什麼了,週六下午上兩節自習,然後放假,晚上按時上晚自習,週日全天自習。這也太要命了吧,五哥。這假放的可以按小時論,下面還有,住宿生沒月一天半的假期,走讀生照常自習。”
葉娓一聽,把作息時間表拿了過來,姐姐他們哪會兒,還有周六半天的休息時間,怎麼到這兒就改成不超過3個小時呢,前世的時候還是上高三的時候纔有這種體制的。葉娓看了一會,把紙一團,順着窗戶就給撇了出去。
“五哥,往後你也沒有時間了,我還能去老房子那兒嗎?”
葉娓把書整理好,放到地板上。然後往牀上一躺,“我們不去爭論這種體制的優劣,這沒有什麼用,學校也不會因爲個人的原因,就取消它,我們只需要做好我們自己就可以了。”
“做好自己,怎麼做好自己?”
“呵呵,我上初中的時候,除了語文,其他的聽課的時間非常少,一般都是在寫程序,或者讀一些課外書。但老師們基本都視而不見,頂多在路過你旁邊的時候,用手指在你的書桌上敲兩下。”
“爲什麼你可以這樣?”
“我們現在是一種應試教育,側重點有所不同。拿初中數學做個比喻,我們需要一個學期來學習我們本可以三個星期就掌握的知識,而且我們的考試內容,有百分之八十可以在筆記中直接的找到,剩下的可以在筆記中間接的找到。這都是爲什麼?因爲我們從來沒有深入的思考過,或者說沒有人去指引我們去思考。”
小麟坐到地板上,拿起一本書,翻了幾頁,“這種思考的差異在那裡?”
“我們現在的年齡,促使我們接觸一樣新鮮事物,我們就會敢興趣一樣。除了特殊原因,到最後你基本全都放棄了。拿你來說,你小學五年紀到現在,游泳、騎馬、打獵、開車、書畫等等你都還算精通,而且你的學習成績保持的很不錯。你有沒有想過,你是一會學習,一會騎馬,一會又去游泳呢?相互摻雜在一起,分不清主次,還是有計劃性的去學習、鍛鍊身體、陶冶情操呢?”
“你這麼說,我好像明白了。我們不要把玩和學習等等混淆在一起,學習中想着玩,玩中還想着學習沒有完成。我們要層次分清,做到學的用心,玩的痛快。我們去主動享受精英式教育的快感,而不是被動的感受填鴨式教育的無奈。”
“非常好。還有你知道,我每到假期的時候,基本都不在家裡長待,而且開學的時候,也不總是按時回來,但你五伯和班主任他們幾乎從不過問,你知不知道爲什麼?”看着小麟搖頭。葉娓笑笑說道:“我找了一個讓我、你五伯和老師都可以說的出的理由,讓我們都不需要再找其他的藉口。我可以解釋我爲什麼總不在學校,你五伯可以和其他同事解釋,他的孩子爲什麼總不在家,班主任可以向其他學生解析,爲什麼這個學生老曠課。其實大家都知道這是一個藉口。但大家都會因爲你的成績和你的表現,去忽律這是一個藉口,而保持這種默契。”
聽了五哥的話,葉麟癡呆了好半天,然後震驚的問道:“五哥,一開始你是怎麼做的,他們不會一開始就發現了吧,這其中肯定有一個過程的。”
“很簡單的,泡藥水你還記得吧,那個不是治什麼病的,就是恢復身體用的。但我把身上的中藥味道弄的很濃,讓我的同學和其他人都有了一個先入爲主的印象,我又稍微的加了一點掩飾,事情就這樣了。”
“五哥,你不會是想上了高中,還這樣幹吧,可五伯他們能同意嗎?”
“我可以在籠子裡歇息,但不要期望我永遠待在那裡。至於你五伯那裡,除了一定的制約之外,可以用成績和實際行動,讓他們滿意。”
由於兩位姐姐很長時間不會離開老房子那兒,葉娓只好住在樓上。看着空當的房間,葉娓拿出米尺,丈量了一下,和老爸老媽商議的一番,找人來家裡,做了一個壁式的書架和書桌。開學之前,葉娓跑到老爸和老媽的屋子,做了一番保證,簽署了一系列的不平等條約,老爸和老媽點了頭。第二天下午,老爸打電話告訴葉娓,晚上要帶他去年紀主任那裡。葉娓放下電話,利馬泡上藥澡,出來的時候,也沒用清水沖洗。然後跑到樓下的衛生診所,要了幾塊打點滴時用的膠布,還特意點了幾滴紅藥水在上面,粘在手背上,看着好像時印出來的血跡。
晚上老爸帶着葉娓來到年級主任的家裡,葉娓很快的注意到,主任不時的擰着鼻子,等主任看向自己的時候,葉娓把手背露了出來,讓他清楚的看到手背上的膠布。回家的路上,看到葉娓呵呵直笑,老爸狠狠的敲了自己幾下。
開學的頭一天晚上,集體上晚自習,熟悉一下學校的流程,老師也要講解一些事情。大家來自全市40多所初中,彼此都不是很熟悉,靜悄悄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翻着書本。葉娓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着13個女生,51個男生那親切而有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