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強制之愛 分節 27
本來寧遠是打算走回臥室的,可是沒走兩步他的腿就開始打着顫了。樓少御看這個樣子、直接二話不說從後面將寧遠抄起來、抱進懷中,大步走回了臥室。由於臥室裡的牀單什麼的還沒來的及清理更換,依然一塌糊塗的攤在牀上、樓少御就將寧遠直接抱去了隔壁房間。
輕柔的將他放在牀上,再蓋上薄被。樓少御跟寧遠說:“你休息吧,我就在外面。有什麼需要或者不舒服的及時告訴我、不要等到嚴重了才說出來,否則受罪的還是你自己。”
礙於自己留在房間裡可能會給寧遠造成精神壓力,所以樓少御退了出來,但是他又擔心萬一寧遠有事喊他他聽不見。就從陽臺上把躺椅搬了過來,放在了房間門口。搬躺椅的時候他動作非常輕,沒有發出任何一點聲響,就怕驚到裡面的人。
樓少御自己也挺累的,就半眯着眼睛在躺椅上休息。睡了一會覺得精神飽滿許多,他就回房間將牀單被罩之類的都換了。再回來剛坐在椅子上就聽到房間裡似乎有響聲、但不明顯。樓少御就坐着沒有動。只是一陣細碎的響動之後傳來咚的一聲、十分明顯。
樓少御馬上推門進去,發現寧遠跌倒在地、剛纔的那一聲響是腦門磕在了櫃子上,現在已經青紫了一大片。
樓少御走過去一邊扶寧遠一邊問:“怎麼摔了?”
“我想上廁所……”
“不是讓你有事喊我嗎?你就非得在這些細枝末葉的事情上跟我對着幹!找不痛快嗎?”看的出來樓少御很不滿寧遠在一些生活細節上不肯依賴他、非要逞強的行爲,這些總能輕易的激起他的怒火。
“你再這樣、下次你也不用下牀了!我給你插導尿管,你就直接躺牀上尿吧你!”
“我……我是怕麻煩你。”
“我什麼時候怕過你麻煩我了?難道你真的不懂我要什麼嗎?我想要的就是你遇到所有的麻煩都能第一時間想到我,讓我幫你解決。不然的話、要我做什麼?我又爲什麼非要把你留在我身邊?”
樓少御的話讓室內的氣氛沉悶了下來。
“算了,我跟你說這些幹嘛?用徘徊不定傷人的你、還會在乎這些嗎……總之、你給我記住了,下次你再做什麼怕麻煩我的事傷到自己,或者說什麼怕麻煩我的話。我就讓你連麻煩我的機會都不會再有了。”
寧遠沒有說話,樓少御低聲重複了一遍:“記住了沒?”
“記住了……以後不會了。”
得到滿意答案的樓少御,將寧遠抱進了衛生間,走到馬桶旁邊後、將他放了下來。
此時馬桶的蓋子是扣上的,寧遠顫着腿微微彎下了點腰,想將馬桶蓋扶起來。只是剛彎了沒多少就牽動了傷處,同時感覺到他身後的氣壓似乎低了不少、冷冷的,如寒芒在背,瞬間想起了剛纔在臥室裡他和樓少御的對話,連忙將彎下去的腰收了回來。
“那個……我怕牽動到傷口,你幫我掀下蓋子吧。”
這句話一說完,寧遠就覺得空氣中的氣壓恢復了正常,那種寒芒在背的感覺也消失了。
樓少御走過去幫寧遠掀起了蓋子,臉上偏向柔和的線條,表示他對寧遠及時改正的行爲還是比較滿意的。
樓少御坦然的站在那裡看寧遠噓噓,完事之後蓋上蓋子沖水,洗完手擦乾後才重新抱起寧遠。
他沒有直接將寧遠抱回臥室。而是抱到了洗手檯的跟前,讓寧遠以被他抱在懷裡的姿勢洗過手之後纔將他抱出洗手間,重新放回牀上。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我挺喜歡,不知道你們喜不喜歡。好多基友都說有時候你覺得碼的挺好的一章,在讀者的眼裡看起來就像一坨翔(?_?)
☆、第40章
因爲身體上的慘烈程度,寧遠再度被困在了這方小小的天地裡、不能出門。樓少御也幾乎都待在家裡照顧他。
那天樓少御將寧遠抱出他們之前住的房間後,就再也沒有將寧遠挪回去。那天事後的情景,連樓少御自己都覺得太過慘烈了,他的腦子裡不時會閃過那些畫面,對於那天的瘋狂其實他非常的在意。他怕寧遠也會對那間屋子、那張牀有了陰影。
而對於寧遠這個人、樓少御現在就像是身處一片大霧中,找不到方向,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做,如果他想要的只單單是這個人的話,那麼事情會非常簡單。但他還想要寧遠的心,這個世界上永遠無法用強制手段控制的東西。 ★ttκǎ n★¢ ○
樓少御其實也知道寧遠並非不愛他,只是他想要的從來不是單一的人,或單一的心。
樓少御的心裡動態是這樣的:【留在我身邊、但不愛我不行,愛我、但卻不留在我身邊也不行。必須是愛我且甘心情願的留在我身邊。】
依舊靠在門外躺椅上小歇的樓少御也說不清楚他和寧遠之間、究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發展成今天這個和他最終所願背道而馳的局面的。
三天了,寧遠身上其他的小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耳後那處比較嚴重的咬傷也已經結痂了。只是下身那難以啓齒的地方,因爲樓少御塗藥比較勤紅腫已經消退不少,可裡面撕裂處的傷口就沒有那麼容易癒合了,仍然會在寧遠有所動作時折磨着他。
尤其是第二天晚上上大號時,生生的將寧遠疼出了一頭的冷汗。爲此他連飯都不敢吃了,即便是樓少御給他煮了軟爛的稀米粥,想想自己上廁所時的痛苦他都有些抗拒。
樓少御知道他是真的怕了,所以並沒有因爲他的抗拒而生氣,好聲好氣的哄了許久,寧遠自己也是餓的不行,最後才把樓少御給他盛的那碗粥全都喝點了。
整整一個多星期的每日三餐,寧遠只能吃那煮的軟爛且沒有味道的稀米粥,吃到最後、看到樓少御端那白糊糊的東西過來他就想吐。
等到每天給他塗藥的樓少御說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給他端來一碗香噴噴的麪條時,樓少御感覺寧遠盯着麪條的眼睛似乎都在放光,他忍不住的輕笑出聲。只是笑完之後兩個人卻都有些尷尬。
“咳、你先吃,不夠的話可以再吃一碗。再多就不行了。”
從樓少御的手裡接過碗,寧遠低頭和碗裡的麪條奮戰,那煮的偏軟的麪條在他的嘴裡就像是世間最美味的東西,最後連麪湯都喝的乾乾淨淨的,果然像樓少御所說的那樣吃了兩碗。
樓少御出去洗碗的時候,寧遠也從房間裡摸了出來、站在樓少御身後,小心翼翼的問他需不需要幫忙。
“就一個鍋,兩個碗,你無聊的話做沙發上去看電視吧。”
“哦,我……我感覺我的身體沒問題麼,明天我能去書吧嗎……”
樓少御的眼皮往下垂了垂,淡淡的說了句:“再等等吧。”
“哦。”
寧遠心裡有點摸不定樓少御是不是因爲這次的事情,又想把他關起來了。只是他也沒敢多問,既然樓少御讓他等、他也只能等了。
看着寧遠因爲他的拒絕,這兩天逐漸低落的情緒,樓少御的心裡說不出的滋味,一方面他是真的想讓寧遠多養幾天,另一方面他也想每天都能和寧遠多呆一會,這一個多星期就只有他和寧遠,有什麼事情寧遠都只能依賴他。他很喜歡這樣的日子……
“你覺得沒有問題的話,想去書吧,明天你就去吧。”
“嗯?哦,好。”
看着因爲得到這小小的自由,聲音裡不難察覺出喜悅的寧遠,樓少御也開心、但是更多的則是心酸。
第二天寧遠去書吧後,樓少御破天荒的居然打電話叫劉瑞來這裡陪他喝酒。
劉瑞雖然驚詫,但還是按照樓少御的吩咐買了許多的酒,很快的趕了過來。
樓少御很奇怪,劉瑞拎着酒來到他面前後,他已經用家裡的酒喝上了,擡眼淡淡的看了劉瑞一眼,說了個坐吧,就繼續悶頭喝自己的酒了。
劉瑞也悶不吭聲的端坐在旁邊,默默的陪着樓少御,看着樓少御喝悶酒,一瓶接着一瓶的。
幾瓶酒下肚,樓少御的眼神迷茫了起來,看着前方低聲的呢喃了一句“爲什麼……”
“因爲你太想得到了。”
沒有料到自己這個一向沉默的下屬,會接他的話,樓少御轉過頭盯着劉瑞。
“太想得到,當局者迷。忽略了一些最簡單的東西。”
“寧先生的性格屬於那種比較糾結、優柔的類型。你們之間的情況也比較複雜,他並非不愛你。而且你在他心中留下的痕跡,不管是哪一種、都已經到了別人沒有辦法輕易超過的深度。如果你放手的話,說不定會有不一樣的收穫。當然、只是可能有。”
“放手……放手……放手……我怎麼可能放手……我怎麼可能讓他有離開我的機會……你先走吧……我想一個人靜靜。”
要說的話,劉瑞已經說了。按照樓少御的吩咐,他退了出去,最後合上門的時候,他低沉的嘆了一口氣。
幾天沒去書吧,書吧的生意好了許多。對於他這麼長時間沒有出現,大家似乎也沒有什麼好奇心。只有陳子西看到他來了,去辦公室跟他簡單的彙報、總結了最近書吧的情況。
其實對於這些員工來說一個不經常來上班的老闆纔是正常的,如果老闆整天準時上下班他們纔會覺得奇怪。
準時在七點之前回去的寧遠,打開房門之後一片漆黑,他還沒來得及開燈,就感覺有一隻手攀上了他的腳腕。
這突然攀上來的手將寧遠嚇的不輕,他趕緊打開燈,纔看到手的主人是樓少御,此時正靠坐在牆角邊上,身旁還歪倒着幾個酒瓶。
這個時候寧遠終於聞到了空氣中濃烈的酒味。
樓少御只是伸手靜靜的半握在寧遠的腳腕上,寧遠也不敢動,樓少御一看就醉的不輕,他怕刺激到對方。他身下的傷口還沒有好徹底,可經不起折騰了……過了有好一會樓少御纔開口說話。
“爲什麼不愛我?爲什麼不想留在我身邊?爲什麼要離開……”
“你說過會留在我身邊,會在我孤單的時候一直陪着我。爲什麼要說話不算話呢?我做錯了什麼……你要違背自己的承諾。如果你當初不欺騙我,偷偷的不告而別的話,我們之間肯定不會變成這樣的……”
“爲什麼……爲什麼……”
樓少御也不擡頭,所有的話都是低着頭對着地面說的。
寧遠心裡也是說不出什麼滋味,他比樓少御多了一世的經歷和記憶,而眼前的這個樓少御只有這一世。
如果單從這一世的角度來說,的確是他搖擺不定,先是答應了別人、最後卻因爲上一世發生的事情違背了自己的承諾。鬼使神差的寧遠開口了。
“你沒有犯什麼大錯,這一世的開始你一直都對我挺好,在感情上不曾有隱瞞、也不曾欺騙我。只可惜我帶着上一世的記憶,那些經歷會影響到我。”
不知道什麼時候低着頭的樓少御擡起了頭,看向了寧遠。
“還記得你曾經做過的那個夢嗎,我渾身是血的躺在水溝中……那是我曾經實實在在所經歷過的痛苦。”
“我都覺得也許是上天在玩我,上一世都玩死了他還覺得不夠,讓我再活一次接着玩……”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該怎麼對你,我想愛你、可是我會想到上一世的結局,想到你將我送人。我想恨你、可這一世你兩次不顧性命的救我……雖然你折磨過我、可也給過我感動和細緻的體貼溫柔。你想問爲什麼……我想問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新晚了點……沒有和新聞聯播搶時間。乖乖的在它播完之後才更新(? ??_??)?
那天晚上的最後,寧遠將醉的不成人樣的樓少御半拖半扶的搬到浴缸裡,扒了個精光之後簡單的從上到下衝洗了一遍,這才又給馱回了牀上。
本來寧遠想幫樓少御穿上衣服再讓他睡的,結果樓少御個醉鬼不怎麼配合,寧遠在他身上抓來抓去也沒把衣服給套上去,反倒是某個地方起了反應……
寧遠一看,趕緊撒手。平常他就制不住樓少御,喝了酒更制不住了。反正也不是沒**睡過,給樓少御單獨蓋條薄被就算了。
寧遠早上醒過來的時候,樓少御已經不在了,牀的另一邊空空的。感覺躺在上邊的人應該很早就離開了。寧遠洗漱完去到外面,果然也是空蕩蕩的、並沒有看到樓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