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然推開門,意外並沒有來,反而一進門她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何美依。顧愷言也走了進去,將她擋在身後。
“你不跑?”顧愷言也對何美依的不正常的舉動有些疑惑。
這不應該啊,之前他們找了何美依這麼久,何美依一直躲着不敢出來,現在竟然敢出來了,而且就這樣老實的待在房間裡。
“我爲什麼要跑?”何美依冷笑着看着季安然和顧愷言,“季安然,你爸呢?我有事情想要跟他說。”
“不用了,你跟我說就行。”季安然推開顧愷言,走了出來。
何美依嘲諷的冷笑道,“你?還沒資格。這件事情跟你爸有關,你最好把你爸叫過來,不然,我怕你們都會後悔。”
顧愷言攥緊拳頭,想要去打何美依,但是被季安然給拉住了,衝着衝動的顧愷言搖了搖頭,“阿言,別衝動,我來解決。”
她將顧愷言拉開,坐在了何美依身邊的沙發上,“邵宇,幫我喊我爸過來。”
“好的,季小姐。”
何美依上下打量着季安然,這一個月不見,她似乎更加漂亮了甚至氣質更加的高貴,跟顧愷言這樣的天之驕子站在一起,一點兒違和感都沒有。
“你之前這麼喜歡康瑞澤,現在竟然會立刻跟顧愷言在一起。”見到顧愷言的第一眼,何美依就深深淪陷了。
但是現在,更多的,是恨意。
“我和康瑞澤之前爲什麼在一起,何阿姨不會不知道的吧。”季安然輕輕笑了笑,“你和康瑞澤之前的事情,難道你以爲我不知道?”
何美依淡然的看着季安然,“我和康瑞澤之前只是同學關係,你看上他跟我有什麼關係?”
季安然只是笑笑,沒有說話。她倒是要看看何美依有什麼把戲,外面全是人,而且顧愷言的人將遊艇包圍的死死的,她不可能逃。
很快,季明輝被邵宇帶到了這裡。
看見季明輝的那一刻,何美依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帶着哭腔的跑過去,跪在了季明輝面前,“明輝,我不祈求你能原諒我,但是看在我們這麼多年的情分上,你能夠留下這個孩子。”
季明輝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何美依這樣一陣哭鬧搞得有些懵。
“你這是什麼意思?”
上來兩個人想要拉開何美依,但是她像是個潑婦一般撒潑打滾,“別碰我,我不走。明輝,我有了你的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你原諒我好不好?”
“什麼?”季安然立馬站了起來,不敢相信的看着何美依。
季明輝也明顯被嚇到了,但是很快,他清醒過來,“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這個。”她手忙腳亂的從口袋裡掏出一張摺疊的很整齊的紙,遞給了季明輝,“這是醫院的檢查報告。”
季明輝帶着懷疑的打開了這份檢查報告,只看了一眼,整個人都愣住了。
懷孕八週。
他跟何美依離婚未滿兩個月,這個是跟自己婚內有的,所以說,這個孩子真的很有可能是他的。
季安然提着裙子走過來,一把搶過季明輝手上的報告單,仔細的看了一眼,“你確定這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何美依說。“我就算要撒謊,也不敢拿這種事情撒謊。”
確實,要是用這件事情騙爸爸,一不小心就會被查出來的,她也不敢用這件事情開玩笑。
“這不可能。”季安然也不願意相信。
她好不容易想到辦法能夠扳倒何美依,可是偏偏何美依現在有了身孕,爸爸肯定會心軟的,到時候,這個何美依……
“明輝,這個孩子是你的孩子啊。”何美依見季明輝沒有說話,便繼續哭着求着他,“求你留下這個孩子吧。”
“爸。”季安然將手上的單子丟下,皺着眉頭喊了一聲季明輝。
季明輝看向了一邊站着的顧愷言說道,“小言,你帶然然先出去,我有事情要跟何美依當面說。”
“可是爸。”季安然還想說什麼,就被顧愷言拉了過去,對她輕輕搖了搖頭。
“放心,叔叔一定會處理好的,我讓邵宇在這裡看着,叔叔不會有什麼危險,你放心。”顧愷言帶着季安然走了出去。
另一邊休息室——
韓暮喝了點酒,有些暈乎乎的,回到休息室想要休息一下。
但是他剛進門,就看見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女人被綁在牀上,被還被膠布貼着,不停地掙扎,但是怎麼也掙扎不了。
“雪兒?”韓暮一眼就認出了女人,他趕緊走過去扶起牀上的林雪兒,關心的看着她,“你怎麼在這裡?”
他趕緊給林雪兒鬆綁,將她嘴上的膠帶輕輕撕開。
她想都沒想,朝着韓暮臉上就是一巴掌,韓暮被她這一巴掌打的有些懵,硬生生愣了好久還沒有反應過來。
“韓暮,是你讓林妙妙綁我的是不是?”林雪兒的眼睛裡含着眼淚,有些委屈的問道。
“林妙妙?”韓暮愣了一下,“你的表妹?”
林雪兒冷笑一聲問道,“怎麼,你承認了。你承認是你綁架了我,韓暮,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我都說了,我跟你沒關係了,你爲什麼還要這樣?”
“我……”韓暮瞬間有些百口莫辯,“我根本不認識什麼林妙妙。”
“你還說不認識。你要是不認識,你怎麼知道她是我的表妹?”林雪兒根本不相信,因爲林妙妙綁走她的時候,就說什麼韓少。
在這裡,有幾個韓少?
“您放心,很快你就會相信我的能力的,您也會感謝我的。”
他突然想到了林妙妙之前說的那句話,像是明白了什麼一樣。趕緊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這個樣子,我真的跟她不認識。”
“我不管你們認不認識,我現在要離開。”林雪兒說,“你讓不讓我走?”
“你這樣衣衫不整的從我房間出去,外面很多媒體,你難道不擔心?”韓暮看着林雪兒身上的那條裙子,已經皺的不行。
她沒好氣的推開韓暮下了牀,朝着門口走去。“我怎麼樣,不用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