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衆人的注視下,季安然很坦然的走出了會議室,她在場的時候,一句話能將所有人都噎死,現在她走了,衆人都十分不滿的指着她開始指責。
“這小丫頭是什麼意思?我們是長輩,有這麼跟長輩說話的嗎?”
“就是啊,還從來沒見到這樣的人呢。”
她剛回到辦公室坐下,那邊電話就響了起來,她接了起來,是父親季明輝的電話,很明顯爸爸有些不高興,“然然,今天你替爸爸開會,你在會議廳都說了什麼啊。”
“怎麼,這麼快就有人給爸爸告狀了?”季安然輕笑出聲,“都跟爸爸說了什麼啊。”
“你怎麼還笑的出來,然然,那些叔叔伯伯也是陪着爸爸一起走過來的,也是你的長輩,你怎麼……你說話也稍微注意點,在家就算了,在外面,你總得……”季明輝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季安然換了一隻手拿電話,對着電話那邊說道,“爸爸,我們公司有內鬼,必須要找出來,我這麼說,就是想要去打探一下虛實。”
“內鬼?”季明輝不解的問道,“什麼意思?”
“之前顧愷言告訴我,我們公司有個內鬼,挪動公款這個事情,何美依一個人做不了,所以會有人跟她裡應外合。我知道現在我說這個爸爸你不會信,但是後續我會好好查的,查到證據,我會告訴您的。”
季明輝還是有些不解,“然然,可是那些董事……”
“爸你放心,只要查出來那些人,我保證我會跟他們道歉的。”她笑着說,“今天晚上我就不回去了,明天晚上回去陪您吃飯。”
“好,你也別太累着了。”
聖爵——
“不是吧,言哥,我餵你就不喝了,季小姐餵你不是喝的挺高興的嗎?”韓暮端着一碗還冒着熱氣的藥坐在牀邊,看着昏迷中的顧愷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李神醫在一旁研究着藥材,瞥了一眼韓暮冷哼道,“廢話,你看人家小姑娘喂藥多小心,你這大大咧咧的,這小子會喝纔怪。”
“不是,師父,你不是說言哥這幾天會醒的嗎?怎麼過了兩天,言哥還沒有醒啊?”韓暮將藥放在牀頭櫃上,走到李神醫身邊問道。
李神醫也很疑惑,“是啊,照理說也該醒了。”
“明天這個申君燁就要來了,該怎麼應付啊?”現在最頭疼的就是申君燁了。
“那丫頭不是說有辦法嗎?你這麼着急幹什麼?”李神醫說,“我感覺這個丫頭肯定有辦法,放心,這小子福大命大,還死不了。”
第二日,申君燁在約定的時間到達了聖爵,但是在聖爵卻沒有看見顧愷言的身影,反而只看見韓暮坐在樓下。
“君少來了,快坐。”韓暮擡頭看到是申君燁,趕緊放下手裡的報紙,邀請申君燁坐下來。
申君燁環視了一下四周,並沒有看到顧愷言的身影,有些不悅的開口,“顧先生呢?怎麼沒有看到顧先生?”
“言哥和嫂子昨天晚上睡得晚,現在還在睡呢。”韓暮有些尷尬的笑了笑,“你懂得。”
聽到韓暮說嫂子,申君燁不由得皺眉問道,“我怎麼沒有聽說顧先生娶妻了?什麼時候的事情啊。”
“顧先生的女朋友我們也叫嫂子啊。”韓暮笑着說,“言哥女朋友,君少也認識的。”
“哦,我還認識?誰啊?”申君燁好奇的問道。
二樓的房間裡,季安然聽到樓下的動靜,慢慢的睜開眼睛,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看着還熟睡的顧愷言,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慢慢的鬆開他的手。
“你快醒過來吧,這個方法,我只能做一次,申君燁不好騙。”她有些爲難的撫上顧愷言的臉。
熟睡中的顧愷言在季安然沒有注意到的地方輕輕攥了一下拳頭,然後慢慢鬆開。
臥室的門被敲了兩下,季安然裝作被吵醒的樣子有些不高興的走過去打開門,看見是申君燁,側過身走了出來,故意讓申君燁看見牀上躺着的顧愷言,然後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韓暮,這是……”她問道。
“這是申老闆的兒子申君燁,說來找言哥有事商量。”韓暮解釋道,“言哥還在睡呢?”
季安然點了點頭,“昨天晚上喝多了,他嚷嚷着頭疼,剛剛還跟我耍賴不想起,要不申先生先去樓下坐會兒,等他緩一會兒再來跟你說話。”
顧愷言的脾氣很古怪,這點申君燁還是知道的。也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好。”
三人下了樓,顧愷言聽見腳步聲越來越遠,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昏睡了許久,他只是感覺身上很虛,連手都擡不起來,傷口處還在隱隱作痛,這麼多天,他雖然昏迷着,但是他們在自己耳邊說的話,自己還是多多少少能聽見的。
“申先生今日來,所爲何事?”季安然笑着問。
“哦,我是來談合作的。”申君燁看着面前穿着真絲性感睡衣的季安然,有些入迷的嚥了一口口水。“顧先生現在可是我們海城人人都想合作的對象啊。”
季安然輕輕笑了笑,“君少說要合作,這些事情我可不懂,還是需要您跟阿言談。但是,我最近聽到一個消息,正好君少來,想問問您。”
“季小姐請問。”
“我聽說,申伯伯在外面的女人懷了孩子,說是男孩。要是申伯伯有了自己的兒子,那君少您的處境應該會很艱難吧。”季安然甜甜一笑。
申君燁知道季安然是試探自己,有條不紊的回答着她的話,“這有什麼,這個孩子還小啊,就算最後申家不在我手上,我也會好好的輔佐申家未來的繼承人的。”
“是嗎?”季安然有些爲難的歪着頭想了想,“可是據我瞭解,申伯伯可不是這樣性子的人啊。君少是申伯伯的養子,要是沒有親生兒子,自然會將一切交給你,但是,一旦有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君少您的處境,就很危險了啊。”
“季小姐想說什麼,不妨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