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是怎麼一種不客氣法?你的武功都是我教的,難不成你還能打得過我?”夏夜宸目光凌厲的靠近齊琳,讓齊琳看到他狂野冷酷的另一面。
“你少臭美。我纔不會和你這個流氓學武功。”齊琳說着腳下一動,想要去攻擊夏夜宸的要害,卻被夏夜宸一手握住她的腿並且用力提高拉至他的腰部,齊琳爲了不讓自己跌倒,本能的用手勾住夏夜宸的脖子,只是在那短短的幾秒鐘內。夏夜宸已經將齊琳再次抵到牆上,排山倒海的熱吻落在齊琳的脣上。
齊琳想要推開夏夜宸,卻發現自己一隻腳被他擡起,僅靠一隻腳支撐,她根本就不是夏夜宸的對手,情急之下。只能用力去咬夏夜宸的脣。
她咬的很用力,夏夜宸疼得俊眉微皺,但還是強忍着疼痛不肯放手,如果這樣可以讓齊琳露出心疼之色,亦或者可以讓齊琳記起他的存在,他受一點點苦又有什麼關係呢?呆池夾血。
脣齒間鹹鹹的血腥味在彼此口中蔓延,齊琳能感覺越來越多的鮮血涌進自己的口中。見夏夜宸還是不肯放開自己,心裡難受的眼淚流了出來。
滾燙的眼淚滴落在夏夜宸的嘴角,像電擊一樣讓夏夜宸震驚。他連忙鬆開齊琳,看到齊琳白裡透紅的臉上滿是傷悲之色。
齊琳慢慢的從牆上滑落,蹲在地上,雙手捂着頭,聲音嗚咽,“求求你放過我,我根本就不認識你。也不是你的未婚妻,我愛的人是吳熙澈,只有他一人,你這樣對我,讓我覺得自己很髒,讓我無顏面對他,求求你,不要再逼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我不想傷害吳熙澈。”說着目光楚楚可憐的看着夏夜宸,聲音滿是悲痛,“我求求你了,請你放過我,不要再來找我,讓我過平靜幸福的生活,好嗎?”
齊琳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都像利刃一般紮在夏夜宸的心上,她用那樣悲痛欲絕的目光看着自己,乞求自己成全她和另一個的幸福,難道她不知道這樣對他來說有多麼殘忍和無情嗎?
夏夜宸蹲在齊琳身邊,聲音顫抖的堅定道:“對不起,放棄你,我做不到。”
他真的做不到,她是他第一個動心的女人,也是他第一個想要保護的女人,他們之間有過太多太多的甜蜜故事,他們之間的每一個瞬間,他都忘不掉,他是那樣的愛她,已經深入骨髓,讓他怎麼放手成全她和另一個男人的幸福。
如果那個男人是一個向他一般人品俱佳的男人也就罷了,卻偏偏是那個看着明明很陽光,卻讓人覺得很陰冷的男人,他真的放心不下。
齊琳目光清冷的看着自己,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匕首,聲音絕決的問:“我究竟欠了你什麼?是不是我欠了你的命?是不是我把這命還給你了,你就不會再來糾纏我了?”說着將閃着冰冷之色的鋒利刀子抵在自己脖子上。
齊琳這個舉動讓夏夜宸的心痛得無法呼吸,滿臉悲傷的道:“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殘忍的對我,難道你真的忘了我們之間的海誓山盟了嗎?齊琳,你怎麼可以,怎麼能夠忘了我?”
齊琳不顧他的深情款款,將刀子往脖子上更進一步,立刻一抹鮮血從脖子處往外滴,目光冰冷的逼問,“你到底放不放手。”
那抹鮮血刺痛了夏夜宸的心,立刻心疼的道:“我放手,我放手還不行嗎?你快點把刀子放下去。”
夏夜宸有些後悔自己太過心急,逼得齊琳自我傷害,既然吳熙澈有能力讓齊琳忘記自己,自己就不可能在短時間內讓她記起自己,急功攻利,只會讓自己傷到齊琳,如今看來,讓齊琳想起自己,回到自己身邊是一場耐心與智力的比拼。
他一定要重新贏得齊琳的心!
齊琳還是沒有第一時間放下手中的刀子,走到廁所門邊,目光警惕的看着夏夜宸,“你不許跟過來,如果被熙澈哥看到你,我立刻就自殺,因爲我不想在熙澈哥眼裡看到一絲對我的失望。”
見齊琳如此緊張吳熙澈的心情,夏夜宸說不吃醋,說不難受是假的,可是他只着強忍着濃濃的忌妒,不敢再激怒齊琳,生怕她會再做出傷害自己的事情。
“你放心,我不會出去,我夏夜宸說到做到,如果我做不到,我就主動對外聲稱我是彎的。”夏夜宸聲音堅定的道。
齊琳眼底一怔,她知道對一個男人來說公開自己是彎的需要多大的勇氣,目光復雜的看了一眼夏夜宸,轉身離開,剛走兩步又站定,“這個世界上女人多的是,又何必強求一個人,更何況,我根本就不是你的未婚妻,只是和你未婚妻長得相似的人罷了,希望你以後可以不要來打擾我,不要造成我的困擾。”
夏夜宸覺得自己的心像被人用力撕扯一樣,世界上最痛的事情莫過於此了吧,她明明是你的未婚妻,明明記得你身邊的所有人,卻唯獨忘記你一人。
雙拳緊握,夏夜宸眸中的沉痛被一抹徹骨的清冷代替,‘吳熙澈,我不管你到底有多神秘,不管你究竟是哪路牛鬼蛇神,我一定要查出你的真面目,將你打回原形,敢動我的女人,你一定要爲你的所作所爲做出慘痛的代價。’
齊琳脖子上的傷不是很嚴重,用水清洗一下上面的血跡,只有一點小小的血痕,因爲是高檔豪華酒店,洗手間內都配有高檔的女性化妝品,專供忘記帶化妝品的女顧客補妝之用,齊琳在傷口處打了一層膚色粉底,傷口便被遮住看不出來。
齊琳從洗手間出來,看到吳熙澈斜靠在走廊的牆壁上,目光含笑的看着自己,齊琳平靜了一下心情,露出一抹淡笑,“熙澈哥,對不起,讓你等這麼久!”
“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吳熙澈扶着齊琳,關心的看着她,一手只不經意的碰過齊琳的盤發。
“我沒有什麼,可能是剛纔吃壞了東西,肚子有些疼,就耽誤了一點時間。”
“要不要去醫院?”吳熙澈緊張的問。
“不用了,現在已經不痛了,今天是呂夫人的生日,我不想讓她不高興,我們快去宴席吧。”說着動作自然的挽住吳熙澈的胳膊。
夏夜宸從洗手間出來,看着他們親密離開的背景,深邃的目光裡一片清冷,突然,吳熙澈轉過頭,對着身後的夏夜宸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淺笑,那笑似是在嘲笑和諷刺,告訴他,他早已經知道他在裡面,只是那又如何,齊琳最後還是選擇了他。
面對他極具挑釁的目光,夏夜宸差一點控制不住的衝上去將吳熙澈痛扁一頓,但他努力讓自己剋制,他不是怕在這裡打架吃醋會讓他成人衆人的笑柄,他是怕齊琳會更加厭惡他,從而更加抗拒他。
相對於後面的波濤洶涌,宴席之上也是暗潮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