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心疼錢了吧?放心吧,這個酒店就算全讓他們折騰散架了,也得個五六年之後,到時候光是這塊地皮就能賣出3個酒店錢。咱們是和市裡合資,到時候轉讓地皮的錢咱們也要按股份拿大頭的,賠錢不太可能,只不過是賺多賺少的問題。再說了,吸引外資蓋酒店只是一次性的政績,撈錢也只能撈一次,這種事兒的餘溫不會太長。參與管理就不同了,不管是市裡還是區裡,迎來送往的事情幾乎每天都有,如果能有一個自己人管理的酒店,那就太方便不過了。金月能把這個權利從投資方那邊爭取過來一部分,那很多人都會感謝她的,並且還得高看一眼,說出去也很好聽嘛,據理力爭保護國有資產、有和外商打交道的經驗和能力……這些大帽子不管那一頂戴在她頭上,都是一個金光閃閃的牌坊,在目前的大環境下,她這種人纔是必須要破格提拔的。最主要的是,她搶的是外商碗裡的肉,不妨礙任何人,能幫大家多搶肉、還不獨吞的人,沒人嫌多。”洪濤有他自己的考慮,這個酒店不光是在幫金月,究其根源還是在幫自己。隨着香港迴歸的來臨,他的資產不用再全部漂在歐美,相對那邊嚴格的金融監管制度來講,挪一部分進入大陸和香港更符合自己的利益。但是如果在政界沒有一絲一毫人脈,洪濤根本就不敢這麼幹,但讓他自己去結交政要,他又拉不下來這張臉,退而求其次。只能假手金月了。
“喂……哦,對……好的,好的,那麻煩您了,我先去處理這件事兒。改天我再請您……拜拜!”這時韓雪的電話突然響了,她簡短的說了幾句,很快就掛斷了。
“麻煩來了,你海運來的那些設備讓海關扣了,我先給周通打電話,讓他幫着去處理一下。”放下電話之後。韓雪站起身走出了屋外,去給周通打電話,他每年都有大批的醫療器械是走不了空運的,所以在港口有比較硬的關係。
“順便讓他去機場問問,我託運回來的箱子到了沒。託運單在辛格這裡!”一說起設備,洪濤想起來了,自己還有幾個木頭箱子呢,一事不勞二主,全讓周通辦了吧。
“這回你又弄什麼玩意回來了?不會又是汽車吧?”幾分鐘之後,韓雪就返回了屋裡,看來事情辦妥了。這就是洪濤有時候喜歡住在中國的原因,都說有錢人去了國外比較滋潤。確實,在某些方面可能是方便一些,但是在另外一些些方面。你又會覺得不舒服了。就拿這件事來說吧,如果是加拿大或者美國海關把洪濤的東西扣了,那就是真扣了,唯一的辦法就只能去打官司了,先不說能不能贏和花多少錢吧,如果你的貨物是玉米豆。打完官司就已經成玉米地了。
可是到了國內,這種事兒就好辦多了。只要你有錢,自然就有關係了。錢和權這兩個玩意在中國是緊密聯繫在一起的。海關扣了貨,對於一家經常進口的企業來說,不是太正常了嘛。你根子要是夠硬,人家就不敢扣!你關係要夠鐵,人家也不會扣!你路子要是夠野,扣了也不怕!你是個老老實實的本分商人……我呸!在中國有這種商人嗎?活該把你扣死!
“猜的靠譜,確實是一堆鐵皮包着一堆鐵疙瘩,不過這次不是在地面上跑的了,而是在天上飛的!”洪濤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屋頂。
“飛機!你會開飛機?”韓雪和洪濤待的時間長了,輕易不會被驚到,這次也一樣,她只是質疑了一下洪濤的能力。
“切!我環球航行的時候你就問過我這句話,現在我玩飛機了,你又問!我只想知道,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徹徹底底的相信我?我難道在你眼裡就那麼笨嗎!”洪濤這個臭屁的德行勁兒大了,兩隻細長的眼睛都彎成了三角形,嘴就快撇到後腦勺去了,一隻腿還抖動着。
“洪大爺,小女子早就服了,心服口服,我只求你別拉着我去坐你的飛機就成,你以後說什麼我都信,好不好!”韓雪一頭撲在牀上,聲淚俱下的懺悔着自己的不忠,可惜說來說去,還是不相信洪濤。
“你把心放肚子裡,短時間內你想坐也坐不上了。飛機就算拉回來,也不讓隨便飛的,這件事兒弄不好還真就白忙活了,不過我有另外一個東西,比開飛機還好玩呢,到時候你一定要試試,你們說是不是?”洪濤對成立飛行俱樂部並不抱太大的希望,那東西不是某個市就能說了算的,也不是某個部門能說了算。
中國的低空空域,絕大部分都控制在軍隊手中,人家一句話:事關國家國防!就能讓你鎩羽而歸,就算有關係有人,也得費不少力氣。現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把這個飛行俱樂部往體育運動上靠,如果能打着這個幌子,說不定還能在某個偏遠一些的地區獲得那麼一小塊兒空域可以飛起來過過癮。
不過這件事操作起來難度非常大,光靠他一個人沒希望,他還需要藉助很多人的力量,而這很多人去哪兒找呢?不用找,洪濤打算用兩種好玩意來吸引他們自投羅網,一樣就是帆船航海、一樣兒就是飛鼠裝飛行。有了這兩樣大殺器,洪濤相信,在那些有能力幫助自己完成願望的人裡,總會有幾個熱血沸騰喜歡運動和冒險的傢伙。
“……是,非常非常過癮、刺激!”拉達和辛格咬牙切齒的肯定了洪濤的問題,她們兩個在波音公司的飛機上,不止一次被洪濤強行踹了下去,就是穿着飛鼠裝陪着他飛行。冒險這個事情,不是每個人都願意嘗試的,辛格和拉達覺得自己的幸福生活纔剛剛開始,她們不願意因爲一個遊戲就戈然而止,但是面對洪濤這個暴君,她們是想玩也得玩,不想玩還得玩。
“我怎麼覺得不是什麼好事兒啊?快點告訴我,你又搞什麼怪了!”韓雪從她們兩個的表情上看出了畫外音,伸手又要去揪洪濤的耳朵。
“哎哎哎……我耳朵還腫着呢,別鬧了,咱們去幹點正經事兒。去換換衣服,陪我去趟齋宮,看哥哥怎麼給你去忽悠人玩,別看裡面都是這個長、那個總的孩子,動不動就尼瑪這個碩士、那個博士的海歸,他們在我眼裡,都是土鱉!土的都掉渣了。我去教教他們什麼是生活!動起來啊,打扮漂亮點,好衣服整天放櫃子裡也生不出小崽兒來,全穿上!”洪濤這次沒讓韓雪得手,他的耳朵確實有點輕微凍傷,既然說起了這件事兒,那他就準備開始行動了,現在是冬天,爭取趕在夏天來臨之前,就把這件事搞定!
齋宮和兩年前又不一樣了,門前的小廣場上已經鋪設了新的地磚,和別處的式樣、顏色明顯不同,廣場四周還更換了造型獨特的路燈,此時已經全部點亮,配合齋宮高牆下面的彩色背景燈,讓這裡不再顯得冷冷清清,而是透出一股子神秘感,讓普通人不敢輕易靠近。可能由於明天就是新年吧,齋宮的大門上還掛着4個巨大的宮燈,上面燙着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新年快樂!
“這裡變成咱們的停車場了?別是強佔的吧?如果真需要的話,再補貼給公園點租用費,免得讓人家難做。”當韓雪直接把車停到了門前廣場上時,洪濤才發現這裡居然設立了一個小亭子,裡面還坐着2個穿着棉大衣的壯漢,不由得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
“放心吧,是金園長主動提出來的,現在來這裡的車越來越多了,都停在附近的甬道上影響遊人,也不安全,乾脆就把這個小廣場也劃給齋宮用了,是有合同的。”韓雪今天穿了一件黑色鏤空面料的半袖旗袍,頭髮挽了一個高高的髮髻,插着一根黑雨雕刻的翡翠簪子,配上透明絲襪和黑色細高跟鞋,雖然身上沒有什麼珠光寶氣,甚至連多餘的化妝和飾品都沒有,但是一舉一動都帶着貴婦的感覺。這也是長期生活在不差錢日子裡的副作用,自信心足啊,自信的女人平添五分美麗。
和韓雪比起來,拉達又是另一個範兒了。一頭銀髮吹成了扣邊齊劉海,銀色的晚禮服直接拖在地上,除了後背之外把全身蓋得嚴嚴實實。但是別走路,一走路總會露出一條腿來,因爲晚禮服前面有兩個高高的開叉,一直開到了大腿根,通過特殊的裁剪和縫紉方式,平時看不太出來,只有在走動的時候才能發現。一身銀色,再配上她雪白的皮膚和臉上色彩對比度很強的化妝,真像一個精靈或者是外星人。當她用那雙貓頭鷹一樣的眼睛盯住你時,你立馬就能感到一股子透心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