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臉好奇,“景州,不趕緊瞧瞧是誰寫的?”
顧景州沒吭聲,面無表情的將手裡的信,直接揣進了褲口袋裡。
曹俊旗:“……”
“景州,不帶這樣的,就一封信,是情人寫的啊?這麼金貴,瞄一下都不行?”
顧景州越是不給他看,曹俊旗的好奇心就越強。
顧景州不搭理曹俊旗,回到辦公室後,就獨自忙碌起來,任由曹俊旗想法子,他就是不拿出來。
曹俊旗不甘心,最後硬搶,被顧景州收拾了一番後,這才放棄了。
等到曹俊旗一走,顧景州就拿出了信,面無表情的看了起來,幾十秒鐘後,顧景州抿着脣,撥響了村裡的電話。
“喂,景州,是景州嗎?”
幾分鐘後,顧永波小跑着到了村頭老李家接起了電話,像是怕嗓門小了,顧景州會聽不見一樣,那嗓門大的,讓周圍的人都笑出了聲。
“叔,是我。”
顧景州十分平靜的應了一聲。
“景州,你收到我寄的信了吧?”
顧永波聽到顧景州的聲音,激動的說話聲音都變了腔,已經有兩三年,這孩子沒打過一個電話,也沒回來一次。
要不是每個月都能收到錢,他都要懷疑,顧景州還在不在世上了。
“收到了。”
顧景州聲音很淡,沒什麼情緒,只是聽到顧永波變了的聲音時,微微皺了皺眉。
顧永波聞言,滿心歡喜的說,“景州,那丫頭我見了,長的挺俊,是村裡有名的好姑娘,你也老大不小了,村裡跟你這麼大年紀的,孩子都上學了,你趕緊打個結婚報告,然後抽個空回來,把婚事辦了。”
顧景州一直默不作聲,聽着顧永波的話,等到顧永波的話說完,他纔回了一句,“退掉。”
顧永波心頭一跳,沒想到顧景州竟然是這個反應,“你對我給你找的對象不滿意?”
“不是。”顧景州回了倆字,彷彿覺得自己回的太過敷衍,他又補充一句,“我現在還沒有結婚的打算。”
他都沒見過那人女人,又何來滿不滿意?
顧永波覺得,顧景州之所以不願意結婚,是心裡還在責怪他,於是開始自責。
“景州,你是不是還在怪叔叔?是叔叔窩囊,沒出息,才讓你小時候吃那麼多的苦,你怨叔叔沒事,但是不能委屈自己。”
說着,說着,他就老淚縱橫起來,“你爸走的早,我要是沒給你找個媳婦,以後死了都沒臉見你爹,景州,算是叔叔求求你,趕緊回來成個家吧!”
顧景州聽着顧永波帶着哽咽的聲音,薄脣抿的很緊,好看的眉頭,此時也皺成了川字。
“景州啊!叔叔給你跪下了行不行。”
顧永波沒聽到顧景州應聲,知道他還是不答應,拿着電話就往地上跪。
老李見狀,連忙去扶顧永波,嘴裡半是勸解,半是責怪的說着話。
“顧老弟,你這是幹啥?不就是讓孩子結個婚嘛?這是好事,你這一跪,讓孩子心裡多難受?”